協會分發扇子之前仔細研究過相關法律,所以連季是有底氣的,但莫名被卷進這件事的陳惜什麼都不知道,她在安保處登記過後,緊張地敲了敲孫淙南辦公室的門。
剛領了核實任務的下屬推門而出,和陳惜擦肩而過,多看了她一眼,陳惜心神不寧,走進辦公室。
門一關,讓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陳惜一個柔弱的Omega根本受不了,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微微顫抖,“淙南……”
孫淙南依舊端坐在辦公桌后,整個人就和他扣到最頂端的襯衫綳得一樣緊,他用複雜的目光看陳惜,看她腳步虛浮地走近,他抄起桌上的扇子扔到陳惜懷裡,陳惜沒接住,扇子“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陳惜趕緊彎腰去撿。
“上面是什麼?”孫淙南明知故問。
“……”陳惜張了張嘴,沒說出話,手裡像拿了一個燙手山芋,不停左右手輪換。
空氣彷彿凝滯,孫淙南給的壓迫越來越強,陳惜偷偷看孫淙南,嚇了一跳,又低下頭,小小聲:“避孕凝膠。”
很好,陳惜知道上面是什麼東西,這就更加不可饒恕了。孫淙南眼裡掀起滔天巨浪,聲音像是擠出來的,“不想給我生孩子?”
“不!我想——我想!”陳惜做夢都想。
“但你的行為並不是這麼告訴我的。”孫淙南一字一句。不知者無罪,他向來不認這個,但如果是陳惜不知情,他可以打破自己的原則,原諒她,反之,他的怒意會加倍。
“不是,你聽我解釋——!”陳惜真的急了,連說話語速都變快了,而孫淙南依然坐得筆直端正,像一個審判者,他說:“好,你說。”
他給她機會。
“我下午去找連季,看到她在街上發扇子,我以為她在打工,她說她在做公益,我就想幫她早點把扇子發完,我們倆好去……別的地方。”陳惜想避過“談心”這個詞,頓了一下,但這個停頓在語速快的情況下十分不自然。
孫淙南注意到了,“別的地方?”
“就可以坐下來說話的地方。”陳惜換了一個詞。
孫淙南現在沒心思管陳惜想和連季說什麼悄悄話,他示意陳惜繼續。
“後來我拿起扇子扇風,天太熱了,我才發現上面粘了東西,一開始我真的不知道扇子上有東西!我還以為那是濕紙巾,連季和我說是避孕凝膠。”
“既然你知道那是什麼了,為什麼還要繼續分發?”孫淙南打斷陳惜。
“我……”
孫淙南的問題太尖銳,陳惜答不上來,她從來沒考慮過自己為什麼要做,都是順著本心。連季和她說避孕凝膠是保護Omega用的,她就信,完全不去懷疑。
身體的虛汗一下子冒出來,陳惜著急又不知所措,她注視孫淙南,眨眨眼就想哭,他不信她,豆大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她急忙用手抹去。
孫淙南未必不知道陳惜輕信人的毛病,但此刻他心底對陳惜的言行不一已經抱有懷疑,她看上去唯他是從,實際上呢?
“陳惜,你真的不知道連季是在幫女O權利促進協會做事嗎?”孫淙南主動拋出這個問題,等著看陳惜的反應。
“我不知道……”陳惜還在抹眼淚,怎麼都抹不完。她專註於自己的窘迫與難過,根本沒意識到孫淙南這句話背後隱藏的深意。
孫淙南沉默半晌,目不轉睛盯著陳惜,陳惜沒發覺,她只聽到孫淙南厲聲批評她:“陳惜,你看看自己這周犯了多少錯!”
孫淙南在短時間內做出選擇——他選擇再相信陳惜一次,因而他說話的重點變了,從懷疑轉向算賬。
“嗚……”陳惜抽噎了一下,然後心虛地噤聲了,她這周……
先是加入了和政府對立的女O權利促進協會,再來害得孫淙南差點受賄,今天她居然在街上發避孕凝膠這種違禁物品,還被當場收繳了……
“過來。”
“趴下。”
陳惜像提線木偶,孫淙南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她繞到辦公桌后,趴到了孫淙南腿上。這個姿勢不好受,她畢竟是個成年人,身高擺在那裡,趴下去,頭和脖子懸在空中,離地面很近,雙腿又不得不半彎,差點就要跪到地上。
裙子被掀起來的那一瞬陳惜預感到孫淙南要做什麼了,她閉上眼,不去看明亮整潔的辦公室。
她做錯了,她該罰。
內褲被撥到股縫裡的感覺不好受,空調的涼風直直對著陳惜的屁股吹,她瑟縮了一下。
“啪!”伴著脆響的是蔓延開的刺痛,陳惜沒繃住哭了一聲,立刻又收起聲音,孫淙南用的不是和她調情的力道,他真的,很生氣,她不能哭。
“知道自己錯哪了嗎?”孫淙南又是一下,覆蓋在第一下的位置,痛感加倍。
陳惜咬著唇,輕輕“嗚”了一聲,代表回應,她完全不敢張嘴,生怕自己哭出聲來,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砸在地上,被深色地毯吸了進去,她緊緊捏住孫淙南西褲的一角。
她知道錯了,真的知道了……
如果懲罰能讓孫淙南消氣,那她願意……
雪白的臀瓣從粉紅到紅中泛血絲腫起來,一共十下,孫淙南沒有心軟,打完他的左手都是麻的。
看著兩邊顏色和厚度都不同的臀瓣,孫淙南冷冷道:“以後少和連季混在一塊,起來,坐到旁邊等我。”
沒有人扶,陳惜先跪到了地上,才慢慢扶著桌子站起來,孫淙南看也不看她。
陳惜木然地把內褲從股縫裡拔出來,感覺不到羞恥,只有屁股火辣辣的疼。
她走到沙發旁坐下,沙發明明很軟,她卻疼得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