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姜早早考試完全靠運氣,減肥全靠餓,語言全靠與生俱來的語感。
但絕對沒有誇張到堂堂A大學生去做個保潔的境地吧!
姜早早聽到顧淮免的嘲諷立馬拋棄了所謂的羞恥心,連聲音都細了幾分,氣呼呼地綳著臉起身從顧淮免手裡搶回簡歷。
顧淮免長手長腳的,拿簡歷的時候輕鬆地側身一伸就完事兒了。
和一米六幾的她比起來動作不知瀟洒了幾分。
姜早早幾乎是手腳並用地半趴在寬大的桌上,才略顯狼狽地抓到他的手。
“還給我!”
一著急本性就暴露了,連動作間遮住側臉的碎發都好像在張牙舞抓地彰顯她的小脾氣。
“你知道今天有多少人遞了簡歷嗎。”
應該是問句,顧淮免卻用著陳述句的語氣,還宛如沒看到她動作地往後靠了靠遠離她亂揮的小手。
姜早早自然抓了個空。
顧淮免直接無視地隨手比了個數:“憑什麼你覺得自己走個後門就能進江仁?”
他的聲音冷傲,連原本毫無波瀾的眼神也冷冽了幾分。
不過這股冷氣對氣急的姜早早完全無效,她半趴在桌上只顧著盯緊了他手裡的紙,振振有詞地昂著巴掌大的臉蛋大聲回答。
“憑我不要工資的呀!”
顧淮免聞聲倏地一笑。
又是那種很短促的笑,嘴角的勾起快到一閃而過,好像是從鼻腔中發出的不屑。
讓姜早早腦海里顧淮免形狀的mini小人又被扁了個來回。
他徹底貼上了椅背,放下了另一隻手上的文件懶散地掃向她。
“不要工資?那你要什麼?”
要你被我幹得叫爸爸。
姜早早心裡磨了磨發癢的后槽牙,對上他探究的眼神,擺出可憐兮兮的央求神色。
“老闆,麻煩您給我開個實習證明就行。”
顧淮免頓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他帶著一些無奈和無力輕輕嘆了口氣妥協。
“……你想去哪個部門?”
原本姜早早想好了趁著寒假再加上課不多的年底去銷售部混個日子。
雖然江仁集團主要經營地產,但旗下還涉及一些電子產業什麼的。到時候隨便拉個酒店升級一下硬體,她不就妥妥地銷售組no1嘛。
不過既然顧淮免問了,姜早早自然敢隨口胡說。
“總助怎麼樣?”
趴了很久了,姜早早手都麻了,腦子飛速旋轉的同時撐著小巧的下巴,也沒想得到顧淮免的回答。
女孩的衛衣站著的時候堪堪遮住大腿根,露出牛仔短褲的下擺,而當她伸出手的時候卻把被包裹著的挺翹屁股暴露在外。
甚至連盈盈一握的細腰都隱隱能看到。
更別說露出鎖骨的拉鏈下那對豐滿圓潤的乳房。
她生氣的時候渾身都透著淡淡的粉色,連那裡也是。
“可以。”
顧淮免不可避免地想到那個不受控制的晚上,她突起的花蕾,和沾染他了一手的春水。
他鬼使神差地就應了下來,漸濃的眸子移開視線,淡淡道:“禍害我總好過禍害別人。”
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姜早早自動忽略了後半句,完全沒想到顧淮免能答應的那麼痛快,肚子里想好的說辭一瞬間白組織了,哦了一聲動作極快地抽過簡歷爬下桌。
“嗒──”
沉重又易碎的聲音回蕩在空氣里,坐回椅子上的姜早早愣住了,收起了全部的表情快速地無辜眨眼。
千萬別是那支筆!!
姜早早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低頭一看。
嵌著寶石的筆帽好巧不巧地落在她腳邊,哪怕只是半截也散發著“很貴”的味道。
姜早早對這支筆記憶異常深刻的原因,便是有一次給爸爸買禮物的時候一眼在櫥窗里看中了,最後卻買了它隔壁的鄰居。
Prince Rainier ll
儘管它再有紀念意義,筆尖上的紅寶石再好看,姜早早也覺得花二十六萬美刀買它的人腦子一定有包。
隨手亂放的顧淮免就是那個滿腦子都是包的人。
不過最近她到處請客逛街,小金庫確實負擔不起這筆冤枉錢。
鈔能力失效了的姜早早立刻滑跪了。
是真的跪在地上到處找的那種跪。
顧淮免其實根本沒注意到她把鋼筆掉在了地上,倒是被她突然鑽入桌底下的舉動嚇了一跳。
他皺眉喊一閃而過的她。
“姜早早……”
“找到了!”
姜早早語氣激動地從桌子底下鑽出來,小臉紅撲撲的,拿著那支筆滿臉興奮的同時還帶著一些完全不該有的傲嬌。
好像那支筆是他摔在地上,姜早早是個好心幫忙撿起來的人似的。
為了第一時間扯開和原價賠償的距離,她想也沒想地從黑暗中爬上顧淮免的腿。
顧淮免自然是來不及收回腿的,甚至被不知哪來力氣的姜早早扒開了縫,直接從他膝蓋中間鑽了出來。
女孩的髮絲凌亂,拉鏈也不知什麼時候被地毯勾到了胸下,軟嫩的胸就這樣大剌剌地在空氣里擠出半個。
最要命的是她與惹火身材不符的眼神,無辜純潔又惹人憐愛。
“這可不怪我昂,你自己沒放好,我都給你免費打工了…”
不過嘴巴倒是很呱噪。
一張一合的唇里同樣粉嫩柔軟的小舌讓顧淮免喉結滾了幾下,骨節分明的手輕易地掐住她精緻的下巴,使了一些力道。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