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宦臣(古言父女,1v1h, 甜文, he) - 004 我不要爹爹做萱貴妃的玩物 ρǒ⑱tǒ.Ⓒǒ⒨

穆年念緊緊抱住爹爹勁瘦的腰肢,心痛地不能自持。
和爹爹比起來,她的那些痛苦和精力算得什麼呢?
她這樣好的一個爹爹遭受的身心雙重重創換作旁人,不死也瘋。
“爹爹,爹爹,念兒好心疼你。”
穆乘舟溫柔地緊緊抱住她:“我的好念兒,如今,穆府大仇已報,念兒又回到爹爹身邊,爹爹再沒有什麼比這更開心的了。爹爹受的所有苦都是值得的。”
“爹爹~”穆年念歪在爹爹的懷裡,嗅著他身上的熏香,哭哭鬧鬧慢慢睡了過去。
等到睜開眼,發現自己睡在爹爹為她鋪的蠶絲錦被上,天已大亮,顯然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夜,現在是第二天早上。
伺候的丫鬟見她醒來,早就給她備好了錦緞華服和洗澡水。
等她換洗完面貌一新,除了瘦黑了點,完全就是個美人胚子,她著急地要去找爹爹穆乘舟。
然而,府里都說他進宮去了,穆年念只好耐心地等著,然而這一等,就等到了明月高懸,穆年念一天都沒有吃一口飯、喝一口水,丫鬟婆子怎麼勸都沒有用。
直到屋外通傳“老爺回來了”。
穆年念如歸巢的鳥兒一般飛奔向她的爹爹,然而才撲進他的懷裡,穆年念就感覺到了他身子一抖,輕微地“嘶”了一聲。
穆年念抬頭看向爹爹,覺得他精神沒有昨天好,唇色也有些發白。
她害怕極了,她才找到爹爹,才有一個溫暖的家,她不要爹爹有事!
“爹爹?你怎麼了?念兒害怕。”穆年念的眼淚都快要流下來。
穆乘舟蒼白地笑了笑,握住她的小手安撫道:“爹爹沒事,手怎麼這麼涼?快些回屋。”
穆乘舟陪著女兒勉強用了幾口飯,又埋怨了幾句她不該一天都不吃不喝,又轉頭吩咐廚房做些養胃的湯水給女兒喝。
穆年念看他明顯是強打著精神陪自己,也不敢耽擱,趕緊扶著他進了卧室,想要讓他躺下歇歇,一疊聲地問他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請大夫。
穆乘舟補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跟女兒解釋。
他沒有生病,只是被萱貴妃召去,好一頓折辱罷了。
之前,他和萱貴妃互相利用,她幫他上位,他幫她固寵。
床第上,萱貴妃雖然霸道了一點,但是還算是相處和諧。
然而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的妒性如此之大,在聽說他費盡心思找回入宮前所生的親女以後,她嫉妒地發狂,她可以接受他是個閹人,卻不能忍受他的感情分給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女兒也不行。
那隻會讓她想到他心裡還想著結髮妻子,俗緣紅塵。
所以今天,她第一次對他進行了“性虐”。
大總管又如何,還是奴才一個。她又確實幫他良多,讓他即使心裡憤恨屈辱,到底還有咬牙忍了下來。
穆年念給他傳了洗澡水,在外間候著他,見到小廝捧出的衣物彷彿有抹血跡,她飛也似的奔過去一把拿在手裡,果然是血跡!
她臉色煞白,讓小廝退下后,她一個箭步沖入水房,她爹正系著腰帶,看她進來,臉色一窘,隨後嘆氣道:“念兒,你也是大姑娘了,女大避父,知道嗎?怎麼還這樣毛毛躁躁的……”
穆乘舟話沒說完,就感覺眼前人影一花,女兒已是到了跟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雙手一扒,拉開了他的衣襟,露出紅腫燙傷的白皙胸口來。
穆年念呼吸一窒,身子顫抖:“這是什麼?誰弄的?爹爹?誰把你傷成這樣?”
穆乘舟想要責怪女兒也發不出聲音,她小臉上都是難過心痛的淚水。
他抱住了她:“念兒。沒關係的。這都是皮外傷,養養就好了。”
“是皇帝還是那個萱貴妃?”穆年念雖然在鄉下長大,卻也知道誰地位高,誰就能欺負人。
按她爹爹的話說,他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那麼皇宮裡能欺負他的只有爹爹提到的過的皇帝和萱貴妃。
穆乘舟沒有想到女兒如此機警,既欣慰又頭痛。
女兒這樣聰明,他大概不能簡單糊弄得過去。
果然女兒抬眼看他,哽咽道:“爹爹如果真愛我,就不要說假話蒙我。”
穆乘舟無奈,只得將今天的事大概說了幾句,只是考慮到她還是個黃花閨女,有些不可描述他就一言帶過了,父親也沒有在女兒面前說床事的,不是嗎?
穆年念聽完后,即使事情被爹爹說的簡單扼要,語氣輕鬆,但是看著他胸口那些傷痕,結合昨天爹爹說的萱貴妃是“貴人”,不難想象出,這個“貴人”狹恩圖報,手段厲害。
她的爹爹長的好看,學識又好,脾氣也好,從沒有害人之心,再經歷了家族巨變,捨棄了男子尊嚴后,為的不過就是手刃仇人,為什麼,還要遭受權貴的肆意折磨?
他的爹爹太苦了!
她感覺自己心痛地都不能呼吸了!
她緊緊抱住他的腰肢,再次哭了出來:“爹爹,我不要你做萱貴妃的玩物。我們出宮,我們不呆這裡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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