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乘舟進入皇宮后,雖然相貌好,學識好,然而年紀不佔優勢,坐了好久的冷板凳,不要說結識貴人,扳倒齊郡王了,他見過最大的官也就是他所在的直殿監公公從五品管事。
直殿監雖然分屬最有權望的司禮監,然而只是一個負責打掃的下屬機構,連御前公公都比不上,何談近水樓台?
穆乘舟雖然心裡發急,他差不多去了半條命,挺了過來,走到這裡,他一定不能放棄。
比齊郡王權利大地位高的人只在這皇宮裡,他也不相信齊郡王可以一手遮天到連皇宮都在他的勢下。
他一邊按耐住焦急的心理,一邊及其認真地做著手裡的事情。
別人不願意做的,他去做,別人做不好的,他幫忙。
漸漸地,他入了管事太監的眼,再一問,學識還不錯,就推舉他進了御用監,管理御前御用之物。
穆乘舟雀躍不已,以為終於有機會接觸天下權利第一人,當今皇帝了。
然而,他確實因為這個職位變動,結識了貴人,只是這個貴人不是皇帝,而是他的貴婦萱貴妃。
萱貴妃雖不是皇后,卻是當今皇帝最為寵幸的一個嬪妃,風頭無兩,經常可以直接來大殿找皇帝陛下。
時間久了,她慢慢注意到了俊秀挺拔默默做事的穆乘舟。
宮裡不乏相貌姣好的太監公公,然而不是過於稚嫩,就是過於嬌柔又或者女氣過剩。
穆乘舟雖是太監,但是俊秀又不失男人味,一身的書香氣息,一打聽,果然飽讀詩書。
萱貴妃大喜,她比皇帝小了二十多歲,比她大一兩歲的穆乘舟才讓她有了戀愛感覺。
她一開口,穆乘舟就成了她萱宜宮的大太監總管,連升三級。
穆乘舟不是不知道萱貴妃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那又如何?
他連子孫根都不要了,還要貞操做什麼?
何況,他還有貞操嗎?他再沒了操女人的可能。
只要能幫他報仇,他什麼都願意做。
沒了巨根,他依然能讓萱貴妃欲仙欲死,一口一個“情郎”叫著他。
萱宜宮的總管算什麼?
他要做,就做一品大總管太監,掌管司禮監,手握東廠!
有了萱貴妃為跳板,他的穩重與才華漸漸入了皇帝的眼,皇帝經常遺憾他狀元之才惜做閹人。
蟄伏兩年之久,和萱貴妃聯手扳倒老太監總管,穆乘舟終於登上了太監頂峰,成為了大總管太監,也成了皇帝最信任的心腹太監。
有時候皇帝的奏章看也不看直接丟給他,讓他處理。
大權在握,大仇不報,更待何時?
齊郡王從來不缺罪證,只是沒人敢舉報他罷了。
如今的穆乘舟想要收拾他,就如他當初碾壓他一樣容易。
當齊郡王在一打罪證前俯首認罪,爵位被奪,家產沒收,全家流放時,他才注意到站在龍椅邊上的大太監總管好像有點眼熟。
作為閑散郡王的他,很少會上朝,再加上穆乘舟做了太監后,氣質越來越邪魅,不復之前的溫潤,又塗抹胭脂水粉,形象實在差別太大。
齊郡王以為他這個破落戶早就凍死餓死在街頭,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站在了權利巔峰。
齊郡王瞬間老了十幾歲,一臉灰敗、老態龍鍾地被人拖了下去。
穆乘舟多年夙願達成,忽然人生沒了方向感,但是在見到皇帝的小女兒來見皇帝時,他全身的血液再度沸騰起來。
穆家不是只有他一個,他還有個親親女兒穆年念在世!
他沒有一日忘記過年念,只是沒有時間沒有精力也沒有能力去找她。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以前沒有的他都有,東廠爪牙最擅長的就是跟蹤追尋訪聽,這次,他一定能找到女兒年念!
這樣的想法和決定才有了父女在偏遠鄉村認親的那一幕。
故事說完,穆年念早就淚水流滿了小臉,渾身顫抖,心痛不能自已地撲向穆乘舟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他,淚水鼻涕全擦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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