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獰的若公主扔下長刀,搶過士兵手中的長槍,對準我的臉扎了下來。意外出現了,我單腿彈起,手臂疾伸,抱住了若公主,電光火石間,我已縱身而起,沖向泥坑陷阱,兵士呼喊著撲過來,可已來不及,我像摟情人似的緊緊地抱若公主,一同朝陷阱墜落,看到她恐懼的表情,我笑得更開心了,因為陷阱裡布滿了尖鉤利刃,荊棘竹刺……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我在無盡的黑暗空域翻騰,有知覺,無思維,受盡了無數的痛苦,漸漸地,我有了意識,第一時間就認為自己到了地獄的盡頭。慢慢睜開眼,我否定了自己的判斷,因為我看到微弱的燈光,看到自己在一個透明塑料籠子的地方,然後我又沉沉睡下,往事如一幕幕電影在我腦海閃過,我又記憶起了我的女人,姨媽,小君,戴辛妮,楚蕙,唐伊琳,杜玲玲,庄美琪,樊約,秋雨晴,秋煙晚,章言言,何婷婷……再一次睜開眼,我發現籠子不見了,燈光依舊微弱,鼻子插著一根東西,難受之極,很快我又沉沉睡去,可當我第三次睜開眼時,我是被衝動驚醒的,有一個女人正趴在我褲襠下溫柔地吮吸,吮吸我的大肉棒,很熟悉的感覺,天啊,我沒死,我還活著,耳邊傳來嗲嗲的聲音:“玲玲姐,你含了好長時間,輪到我了。”
“再含一會,昨天辛妮含半小時,你怎麼沒說。”
聽到這個聲音,我知道是誰了,一定是杜玲玲,果然她吞吐了片刻,終於悻悻地站起來,小君笑嘻嘻地替換了杜玲玲的位置,俯下身,含住了我的大肉棒,我大為驚喜,因為小君居然不嫌臟,杜玲玲剛含完,她就接著含,不洗不擦,而且技藝突飛猛進,爽得我汗毛倒豎,突然,一聲尖叫:“啊……醒了,醒了,啊……醒了……”
接下來是更刺耳的尖叫,醫生來了,護士來了,亂鬨哄的,醫生用電筒照射我瞳孔,用鎚子錘我雙膝,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不久,來的人更多,我的女人全部都來了,令我意外的是,姨父也來了,準確地說,他不是我姨父,他叫李嚴,是姨媽的同事,他們只是挂名夫妻而已。我繼續昏睡,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長時間“可惜,他還是沒觸覺。”
姨媽幽幽一嘆,朝我投來無限深情的一瞥。醫生安慰道:“別灰心,能睜開眼皮子就是進步,不過睜久了會累,你們記得幫他揉揉眼皮,他合不上眼皮,你們要幫他合上。”
“可是,為什麼他下邊可以硬起來呢?”
姨媽焦急問。
“哦,那是病人身體的本能,病人可能由於體質敏感,被子壓迫,尿急等各種原因,促使血液充塞海綿體,那地方就自然硬起來,但他本人無知覺。病人家屬,特別是與病人有過性接觸的女性,可以嘗試刺激病人的海綿體,使得病人加快體內的血液循環,從而刺激身體神經,或許有朝一日能讓病人產生觸覺,甚至恢復聽覺,嗅覺,等所有的知覺,我們和病人家屬都要有信心,耐心和愛心。”
我一聽,心裡大罵,什麼狗屁醫生,我耳朵有聽覺,大肉棒被含,我特別舒服,這說明我大肉棒有觸覺,現在我很想射精,我快要爆炸了,天啊,我不是植物人。可惜,姨媽聽不到我說話,她送走醫生轉回我身邊,一邊深情地望著我,一邊抓住我的手親吻:“中翰,你讓媽的心都碎了,求求你,快跟媽說說話。”
我急死了,只能心裡大叫:笨媽媽,我最喜歡是什麼?是你的大白虎,我平時最喜歡什麼,就是跟你做愛,你和我做愛,我就醒得快了。姨媽沒有聽到我心靈的呼叫,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述說著她對我的思念,關切,和苦惱,我很感動,也很疲倦,於是乎繼續昏睡,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長時間。
“滴滴……”
我被電話吵醒,病房裡就只有姨媽,是她的電話在響。姨媽在我面前接通,我忽然發現姨媽已經穿上冬衣,回想上次醒來時所有來探視我的人都穿上了冬衣,難道是冬天嗎?難道我已經在醫院昏迷好長時間嗎?“嗯,我在醫院,等照看中翰的人來了,我就過市委與你商談,嗯,見面談。”
掛掉電話,姨媽怔怔出神,一臉憂慮,也許是要到市委,她穿得很莊重,一套灰色套裝,裡面同樣是一件灰色的裹領毛衣,穿了這麼多,我仍然能看出姨媽的前凸后翹,尤其是大屁股綳得又翹又圓,好看極了。唉,一聲嘆息,姨媽抓住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聽到媽說話么,聽到就眨眨眼。”
我拚命地眨眼,可眼皮一動不動,急死我了。姨媽幽幽道:“媽是無神論者,不信鬼神,可是這半年來,媽老是做怪夢,夢見你到處征戰,到處殺敵,可最後……”
我一聽,暗叫:什麼?半年了,我昏迷半年了?那我的碧雲山莊裝修好了嗎,小君選美得第幾名,楚蕙,秋雨晴以及王怡的肚子大不大?公司的狀況如何……一切,一切我都想知道,可我仍舊動彈不得。沉寂中,有人走進病房,我一看,哇塞,我的小君來了。
“媽。”
姨媽頗為意外:“噫,小君你不是要演出嗎,怎麼來了?辛妮呢?”
演出?小君要演出了?我更意外。
“媽,我不想去。”
小君撅著小嘴,束著一條馬尾,身上裹著一件黃色的羽絨衣,走進病房后,一雙大眼睛始終盯著我,似乎有無盡的委屈。
“為什麼?”
姨媽嚴厲起來,她隱隱猜到了什麼。
“我……”
小君欲言而止,姨媽怒道:“別吞吞吐吐的,快說。”
我聽到這裡,隱約猜到了什麼,怒火瞬間蔓延。小君嘆了嘆,說:“演出完,他們就叫我們陪吃飯,吃飯時,要我們陪喝酒,等吃完飯了,還叫我們陪他們玩,我才不去呢,可是,拒絕了一次,二次,三次,總不能拒絕下去吧,我其實根本不想加入他們的影視培訓班,要不是哥簽了人家這麼多錢,我情願離開上寧回老家,天天吃麵包,吃麵條都行。”
姨媽釋然,愛憐地抱著小君道:“傻孩子,你也知道哥欠了人家很多錢,如今不比往日,你哥的醫藥費每天就要好幾千,這半年來的數字簡直就是驚人,幸好喬伯伯不催,哎,如果你哥還不醒,碧雲山莊只好拿去拍賣還債了,這碧雲山莊可是你哥夢寐以求的地方,他一定不捨得。”
我聽到這,氣得差點就暈過去,只有別人欠我錢,我欠誰的錢了?居然還欠到要賣碧雲山莊,這裡面一定有陰謀,這下我反而不急了,逐漸冷靜下來,傾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今我連動都無法動彈,著急也無用。
“現在我們還欠多少錢呢。”
小君走到我病床的另一邊,伸出小手撫摸我的臉。姨媽思索了片刻,搖頭嘆息道:“媽前兩天才跟屠阿姨籌借了一億,如今還欠喬伯伯六億,唉,估計只有將碧雲山莊賣掉了才能還清,等清理完了債務,我們一起回老家,媽跟你天天吃麵包,吃麵條。”
我簡直無法形容內心的驚駭,昏迷了半年,我居然身負重債,六億,姨媽還幫我還了一億。之前還了一億的債務?還要賣掉碧雲山莊賣掉才能還清?我不由得大罵姨媽與小君是白痴,就算我借債,我能借出這個天文數字嗎?“媽……”
小君又欲言而止。
“你說呀。”
姨媽狠狠地瞪了小君一眼,我心又咯噔一下,小君說話爽快,欲言而止的話多為不妙,果然,小君一臉苦澀:“前幾天,孫家齊跟我說,如果……如果我嫁給他,他就幫我們還清所有債務,那我們就可以留下碧雲山莊了。”
姨媽沒有發飆,而是冷哼一聲:“媽最了解你哥,如果你哥醒過來,知道你嫁給孫家齊,他要麼殺了孫家齊后自殺,要麼就直接自殺,你覺得如何?”
我心中猛誇姨媽,這句話說到我心坎了,知兒者莫若母,天啊,發生了什麼事情,孫家齊居然有能力還清幾億的債務?我又激動了,很遺憾,我只能內心激動,我動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