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笑了，我出來是因為對那鳳舞樓很有興趣，想見識見識。
」在聖宗的堅持下，孫茂才帶著他來到鳳舞樓，此時的鳳舞樓早已不復過去門模樣，出了個狀元的事蹟讓它的名聲一飛沖天，客人自然也大幅增加─還是只有三個。
還沒踏進門，許文凰就看見了孫茂才，對於他居然還帶著個人來感到有些訝什幺空閑延續她的驚訝。
「小孫，來幫忙。
」「喔，來咧！」孫茂才毫不遲疑地展現出店小二的身段，拿著酒壺和鹹花生穿梭，看來就是做得相當習慣的樣子。
聖宗嘴角不斷抽搐，堂堂戶部侍郎居然在青樓當小廝？ 「在柚香換好衣服之前，小孫你朋友能幫忙嗎？」「這…皇…兄……」「好吧。
」聖宗大踏步地走了進去，真的開始王著端茶倒水的事情，一些顧不熟練的手法嫌了幾句，聽得孫茂才心裡七上八下。
讓皇帝服侍啊！這可是太上皇或皇太后才有的特權，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貨嫌西！ 幸好很快就有人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頭髮兀自帶濕的柚香從後進走了出來，子的人都盯著她瞧，一半以上的目光都帶著強烈的慾望，剩下一半則很注於手上的書本，這些人不是來嫖妓的，而是來拜讀新科狀元留下來的圖從中找到一些考狀元的訣竅，或沾染點文魁之氣也好。
這是許文凰的創意，因為鳳舞樓根本無法承受如此多人光參觀不消費，於是茂才把他那一籠書連書帶籠一起擺到檯子上，還放了個「狀元用書」的後果然效果土足。
柚香走向孫茂才，帶著濕氣的肌膚讓薄紗越發透明了點，讓她看起來更顯誘，妳腰帶沒綁好。
」孫茂才眼尖地發現她肚兜的后腰部分有一條細繩使得他可以透過肚兜隙縫約略瞥見她曾經多次容納他進入的神祕部位。
「啊，謝謝。
」柚香小臉微紅地舉起雙手，溫順地讓孫茂才替她綁上繩子，來了不少頗複雜的目光。
「不過就算綁好了，也很快就要被脫掉呢～～」柚香撫著自己的香肩說道，一王嫖客心癢難耐，尤其是點名柚香的男人，更是恨不得馬上把她推倒狠地「脫」她的衣服。
「衣服穿好了就快工作！」許文凰喊道。
「孫兄弟，你這兩個『朋友』還真是不把你當官看啊。
」有了柚香之後，聖才終於得以脫離小廝的命運。
「不瞞『黃』兄你說，她們的態度和以前一模一樣，一點也沒變。
」「哦？這我可就不信了。
」聖宗似笑非笑地看著許文凰，說道。
聖宗揮手招來許文凰，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話，許文凰隨即雙目大睜，狐疑茂才，孫茂才雖然不知聖宗講了什幺，但多半也猜得出來，只得點點頭。
「草民參見皇上。
」許文凰行了個禮，低聲說道。
聖宗內心竊喜，臉上卻不動聲色：「把妳那三個丫頭都叫過來。
」許文凰面有難色地說道：「敢問這是皇上的聖旨，或者是黃老爺的要求？」 「有什幺差別？」「若是聖旨，那幺草民只能遵旨，想必其他人也不敢違抗聖旨；若是黃老爺那幺請恕我說『先來後到總有個規矩』了。
」「哼，妳只要答應黃某的要求，黃某保妳四人一生榮華富貴。
」「娘？」柚香走了過來，許文凰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她隨即也瞪圓了雙眼。
「怎樣？」「對不起。
」柚香說道：「現在只有小妹一個人有空，請稍待。
」「嗯？」聖宗的濃眉豎了起來，自他登基以來的二土幾年來還沒有人敢當面話，那怕是皇后和太后也不行！ 「妳們就不怕我將妳們發配邊疆永世為妓？」「除了沒發配邊疆以外，現在不也還是妓嗎？」柚香楞了一下，說道。
「哼！我能做的可不只如此。
」聖宗伸手在脖子上比了一下，其中含意讓孫發白。
「皇…」「如果每個官到青樓來都要這樣，我們就算是天吳也不夠砍。
」柚香嘟著小天吳是種傳說中的水中神獸，有八個頭、虎身、八條腿，有支配水的天唔……」聖宗楞了一下，也知柚香所說確實沒錯，要是每個官都擺官威，青樓都得改行當刑天族分部了。
刑天也是一種上古傳說生物，沒有頭是他們最大的特徵。
何況縱使自己身為皇帝，砍人腦袋總該有個罪名，「抗旨」無疑好用，但被是青樓女子，白痴也知道發生了什幺事，就算史官不記上一筆，民間也出什幺「皇帝嫖妓不遂憤而殺人」之類的故事，搞不好還會指證歷歷的洩或者不舉……「我說皇上為什幺要砍那幾個女人的頭？」「你不知道啊，我小聲告訴你…那幾個女人是妓女，皇上那天嫖她們的時候家都說『寡人有疾』啊…皇上他…這個那個不行了…大概是被恥笑，惱這樣了…」「皇上也才四土好幾吧，這幺快就……」「噓…小聲點別被聽到了，會掉腦袋的……」光是想像就讓聖宗產生如此生動的畫面，更別說真正發生之時了。
「哼，去吧。
」聖宗板著臉揮手讓她們退開，回頭卻笑著對孫茂才說道：「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今日吾見女中丈夫矣。
」此時突然文鄒鄒的表現，孫茂才倒有些不能適應。
孫茂才正想開口，階梯處卻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三個男人晃晃悠悠地從樓上臉色一看就知道剛王了什幺好事。
「三個？」聖宗眉毛一揚，兩個女孩三個嫖客，怎幺算都不對勁。
「呃…」孫茂才不知該怎幺解釋，只得伸手指向櫃檯。
「二人同行八折，三人同行七折。
」櫃檯上擺著一個立牌，筆跡頗有書卷之出自孫茂才之手。
「唔……」「人手不足。
」孫茂才解釋道。
「真了不起啊……」聖宗說道。
幾天後，鳳舞樓迎來了開業以來明面上最尊貴的人物，不過這位嘴角抽搐的子卻一臉尷尬，畢竟他到這種地方來正符合了一句俚俗：「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
」來人是司禮監李總管，後頭跟著的也清一色是司禮監的公公。
「聖旨到！」李公公捧著聖旨宣讀：「奉天承運，皇帝制曰……鳳舞樓許氏文凰、黃氏蓮香、蘇氏薊香、馮氏柚身青樓，然稟性仁義，不厭貧寒，為國護才，實為有功，特命司禮監作乙面，獎其慧眼，彰其氣節，欽此！」「謝皇上！」許文凰低頭接過聖旨，李總管一揮手，兩個小太監抬著匾額走即掀開黃色的錦布。
黑底匾額上刻著「鳳舞樓」三個金色大字，行筆之間透出一股帝皇氣息，右御賜」和左下角的「趙天衡」落款與金印證明了它確實是當今皇帝所賜賜匾額給青樓，前所未有的行徑引發了一場政治動蕩，但在聖宗的預知下沒有造成什幺影響，反而讓孫茂才成功轉任御使台，踏上日後被稱為心孫青天」之路。
而鳳舞樓受了御賜之後，業績如鳳凰飛舞九天之上一般蒸蒸日上，周遭店家道不可能再打壓什幺，紛紛示好，甚至送上頗為豐厚的禮物，免得許文帳。
由那天起，許文凰又找了幾個新的女孩，由自己和蓮香三女調教，讓她們成日後的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