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臻的辦公室跟顧逸是挨著的,中間有道暗門,打開能看到彼此的辦公桌。可能是裝修設計組的主意,宋言臻覺得那門礙眼,上班第二天就叫人封上了。
一個男人,晚上躺你旁邊,白天也坐你隔壁,全天二十四小時輪番守著你,要擱別人身上是安全感,可在宋言臻這如同受刑。
名義上她是顧逸的上司,可工作方面還需要他帶著熟悉一段時間,所以大多數時間他們同處一室。
顧逸忙完他那邊的工作都會來她這邊盯著,他就坐在她身後的椅子里,疊著腿看她審策劃案。
“這個地方你可以仔細看看,這裡最容易出錯。”
他起身,高大身軀順勢彎下來,將她籠罩在身前說得很認真,好看的指骨半曲著,覆住她的手背上下滑動滑鼠。
宋言臻的注意力瞬間就被打破了,她哪裡顧得上電腦屏幕在閃現什麼,眼角閃了閃,瞥到男人y朗的下頜骨。
“怎麼了?”他馬上抓住了她的小動作。
“沒什麼,”她推開他的手,視線胡亂飛了半圈,瞥到桌上的茶壺。“我渴了。”
“自己去倒。”
自己倒就自己倒,鼻子里發出一個小氣音,她騰的一聲站起來,接完水坐到沙發那邊自顧自喝著。
“這些你上午都說過了,沒必要再說一遍吧!”
“這份跟上午那個不一樣,算是特例。”顧逸不知道她在鬧什麼彆扭,自打出差回來后她的情緒總是怪怪的。
他走過去坐她對面,拆了盒小蛋糕遞給她。
宋言臻無意間瞟到他的袖扣,然後是胳膊,襯衫,再到褲子,那個地方果然是得天獨厚的優勢,很有張簾騎!
“道貌岸然!”
顧逸停下手裡的動作,抬眼看向她。其實他根本沒聽清楚她嘟囔了句什麼話,只是習慣性去聆聽她的聲音。
宋言臻也不藏著掖著,索性義正言辭道:“昨天韓啟在你那邊說得話我都聽見了,說實話,我也覺得靠婚姻鞏固職場地位的思想太骯髒了。”
顧逸大概也能猜到那個花美男老纏著自己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是什麼目的。
無非就是挑撥他們夫妻的關係,他當然也知道韓啟追過宋言臻,而且失敗了,既是情敵,那就是男人之間的較量,他不想解釋太多。
“他說得話你也信?”
“除了不信你,我誰都信!”宋言臻這句話有賭氣的成分,顧逸不會跟她計較。
商場聯姻算得上是司空見慣的事,沒想到她居然如此反感,或許是年齡小,性情頗為單純。
顧逸聯繫到了自己,即便對她的感情不摻雜任何利益,可實際上,他依然因為這份婚姻而升職加薪。這裡面有他自己努力的成分,也有宋明遠為了讓他更匹配他的女兒而做的額外提拔。
這是他無力改變的事實,也是她不喜歡他的直接原因。
誰讓他出身小鎮卻偏偏惦記資本家的天鵝肉,被誤會被曲解也無所謂,能娶到她,他甘之如飴。
“怎麼不說話?”她有點小霸道。
“如果我說,除了我,別人說的你都不要信,能做到嗎?”
“做不到!”
顧逸垂眼盯著桌上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什麼,有些解釋說多了反而像是假話,她的心不在他這,說什麼都是枉然,與其大說特說,不如讓時間來證明他的用心。
“那你告訴我,你剛才在偷看什麼?是我衣服有什麼問題嗎?”
剛喝的水差點嗆出來,宋言臻覺得心虛,拿起小蛋糕挖了兩勺塞到嘴裡,邊咀嚼邊想措辭。
好在這時候正好有人敲門找顧逸簽字,他深深看她一眼,才起身離開。
宋言臻淡定地舔了舔唇,摸著自己發燙的耳垂,心想:好險!
真丟人!明明討厭他,居然偷看人家的腿,她也是瘋了!
晚上,宋言臻依然沒讓顧逸睡卧室,門從裡面反鎖著,備用鑰匙被她藏起來了。
公寓就他們兩個人,等顧逸從書房出來,卧室的燈都滅了,客廳黑漆漆的,只有電器運行的微響還在消磨沉寂的夜色。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顧逸,你老實睡覺不要再敲了!”
“噔噔噔…”
“……”
“噔噔噔…”
“你煩不煩啊!”
“噔噔噔…”
宋言臻在裡面撓著頭髮轉了兩圈,不得已換了最保守的睡衣去開門。
“進來吧!”
笨有笨的辦法,顧逸為自己的無賴行為感到驕傲,他甚至覺得宋言臻只是在逞強,或許這樣相處下去,她早晚有一天會完全接受自己。
月色將落地窗照得發光,也讓屋裡變得可視。
她捏緊自己的領口輕輕躺下,卻正好枕在顧逸伸好的胳膊上。
他翻身抱住她,熱熱的胸膛貼住她的背,另一隻手直接往衣服里摸。
宋言臻驚得後背一熱,想要反抗又忍住了,男人寬厚有力的掌心握住她吹彈可破的雙乳輕輕肉弄著。
她餓了他好幾天,腿間很輕易就硬了,隔著兩層純棉頂在她身下,的確是根y骨頭。
“你去隔壁睡吧。”
“為什麼?”他在解她睡衣的扣子,濕啞的嗓音里混著熟悉的情慾。
衣服脫了一半,她的呻吟聲已經落滿了枕頭,身體被他親得特別敏感,她小聲地喘息著,身下湧出汨汨液體。
青絲芬香,N味噴鼻,嫣紅的乳頭像熟透的櫻桃,含在男人嘴裡害羞得顫抖。
她忍不住溢出叫聲,難耐之下將臉埋進他的短髮里,乾淨y茬的觸感有點戳臉,不過很快就適應了。
顧逸單手扯掉她的睡K,埋在穴口的薄唇一路親到她的小腹處,略微一停頓,再往下時冷不防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你來生理期了?”
“是啊。”她眨著眼睛,漂亮的黑眸映出無辜的色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