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根本挪不開腳步,他俯身低頭,女孩身上散發的幽香輕輕淺淺竄進他的鼻息,令他頭腦又熱又涼。
她身上穿著從家裡帶過來的蕾絲睡裙,款式清純可愛又不失少女的風情,露在外面的肌膚更是寸寸耀白。
他聞著女孩脖頸間的香氣,不由自主地想象出一些不該想象的畫面。
這些年他忙學業忙工作,忙到沒空談戀愛,總覺得女人很麻煩,又吵又做作,所以想在事業穩定后再考慮結婚的事。
她是意外也是驚喜。
怕吵醒她,他沒有過多逗留,蓋好被子很快出去了。
宋言臻清晨醒來,伸了伸懶腰,心情莫名很輕鬆,離開L市似乎是個不錯的體驗。
顧逸的爸媽在桌上放了早餐,還留了紙條說去買菜了。
他們是真拿她當兒媳婦了,宋言臻抓了抓頭髮,心情又不太好了。
很快她就意識到屋裡還有個人,顧逸,他仰躺在沙發上,睡相狂野。
他腰上蓋的毯子滑下去之後,宋言臻下意識睜大眼後退一步。
他褲子里藏了什麼,不對,那是那個位置!
啊…!大清早居然在睡夢裡發情!肯定在做什麼齷齪的夢!
流氓!野人!粗鄙!不要臉!
她一臉驚恐地呆站在原地,心裡卻開啟了復讀機式地吐槽。
她邊罵邊退回到屋裡,關了門依然覺得辣眼睛。
不行,要是讓他爸媽回來看見,還以為他們倆在家做了什麼。
宋言臻捂著眼睛重新出來,借著指縫裡微末的光線挪到沙發後面,躡手躡腳地撿了毯子快速扔他身上蓋住那個奇怪的帳篷。
她剛一逃回屋裡,顧逸醒了。
他醒后第一反應是看她在不在屋裡,門都沒敲直接推開進去。
“啊……!”她在換衣服,白花花的r團團從睡裙底下彈出來。
之後再沒有之後了。顧逸幫著宋言臻找到沈文斌老家的房子,倆人沒見能到沈文斌,因為他已經啟程回L市了。
老舊的居民樓里,一個三十齣頭的女人正挽著袖子給家裡的老人洗頭髮,那是沈文斌的老娘和他的媳婦。
她們問起她是幹什麼的,宋言臻看著眼前的一幕說不出來一句話,還是旁邊的顧逸解釋說,他們是沈文斌的學生,聽說老師家裡出事了特意過來看看。
知道和親眼目睹是兩種感受,宋言臻沒辦法再自欺欺人,當夜匆匆離開了小鎮。
回家后她大病了一場,後面的課也沒再繼續上,沈文斌打電話問她病情那天顧逸正好也在。
他幫她接了電話,以未婚夫的身份跟沈文斌聊了幾句,對方不相信他,非要讓宋言臻接電話,被他直接掛了。
宋言臻掀開被子下了床,走過來奪下手機摔在牆上,屏幕立即粉碎。
“你在胡說什麼?誰要嫁給你!”
“我不這麼說,他還會繼續糾纏你。”
“那也用不著你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和韓啟一樣,不過是想靠婚姻謀取個好前程而已。”
宋言臻生完病後脾氣很沖,小小的嘴唇里吐出來的話比刀子還冷,顧逸不忍怪她,卻又無力反駁。
宋明遠為了讓女兒收心,在公司尋訪的青年才俊不止他一人,尤其財務部的韓啟,精明能幹還很帥氣。
“別人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他捏了捏拳頭,還是想努力爭取一下,被她推搡著趕出了卧室。
最後是宋明遠被他的沉穩務實所打動,竭力撮合他與宋言臻儘快完婚。
婚後的她並沒有收心,因為她同意結婚完全是為了報復沈文斌,他們的糾纏從沒有斷過。
沈文斌曾經發過郵件,向宋言臻澄清了事實,老家的媳婦是他年輕時為了盡孝娶的,只辦了婚禮沒有領證,更沒有發生關係,他誠心地懇求宋言臻再等等他,因為他的老娘得了絕症即將不久於人世,等老人一走他就和老家的媳婦斷了關係,然後和她一起出國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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