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浮生(高幹) - 6、宣情 dónɡnǎnsんц.cóм

桃夭清楚,杜伯炎和自己只是單純的雇傭關係,因此以杜伯炎會聽取她的建議,但不需要徵得她的同意。
就比如眼下,杜伯炎顯然已經與魏鳴珂達成了商業共識,要攜手將松蘿茶打造成第十一大名茶。
“往後,你的重心恐怕就不只是雲樓了,魏家小子在休寧搭建的茶產業基地,交給別人我還是不放心。”
她會意,有些自嘲地說:“總歸我就是個拿工資的,怎麼安排您說了算。”
“不提這茬兒我還忘了,魏家小子說了,他們那邊會多發你一份工資,數目按照咱這邊的開。”
“他們?”
見桃夭皺眉,杜伯炎解釋道,“魏鳴珂和褚江寧這倆小子啊,動作是真快,就這麼幾天工夫,他們已經重新註冊好了專門做茶產業的新公司。今天這也沒外人,咱爺兒倆就把話說開,你伯伯我再有能耐,可孤木也不成林。那倆小子家裡頭都是實權派,雖說這倆人吃喝玩兒樂一樣沒落下,但干正事兒上,也沒有很不著調……”
“哦……”桃夭緩緩點頭,旋即提出一個關鍵問題,“那今後,我聽誰的啊,難不成叄個老闆就指揮我一個人?”
杜伯炎顯然早有規劃:“你當然還是咱雲樓的人,不過他們那邊也工資照發,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他們會跟我說,權當借調吧!你也不用有什麼壓力,往後該怎麼著還怎麼著,你辦事我放心!”
“好。”心裡有了底,桃夭點點頭。Pǒ⑱sǒ.ⓒǒm(po18so.coⅯ)
就這時杜伯炎手機響了,他接起來說了幾句,之後又看向桃夭:“這人還真不經念,剛說了那倆小子,這不電話就過來了。魏鳴珂說遇見點兒難纏的事兒,得你出馬去幫個忙,正好今天也沒客人來,地址我發你,收拾一下去吧!”
這話自然是下達指令而非商量,雖然對魏鳴珂那幫人沒什麼好感,可誰讓自己就一打工人呢?也懶得再矯情,出了杜伯炎的辦公室,一看微信上的地址,桃夭已然心中有數,立馬上叄樓去換衣服。
地點在市郊的溫泉山莊,這裡以前是內部招待所,後來改制之後雖然開始對外營業,但沒有出入證的散客也照樣不接
付了車錢下來,桃夭才想起來她根本沒存過魏鳴珂的聯繫方式,給杜伯炎發信息沒回,打電話提示對方正在通話中。
在山莊外徘徊了一會兒,桃夭決定碰碰運氣,走去門崗直接報了魏鳴珂的名字,沒想到這招還挺管用,對方很客氣地將她讓了進來。
跟著個女服務員穿花過徑,繞過假山泉池,走過游廊水榭,來到位於招待所中央的一座仿日式的建筑前。
“女士您好,這裡是我們的VIP客戶活動區,魏先生他們在後面的凌波廳,從大堂進去順著指引牌走,就很容易找到。為了保護客戶隱私,服務人員未經允許是不方便進入這個區域的,麻煩您自行前往,可以嗎?”
桃夭點點頭,跟對方說聲謝,走進大堂直奔服務員說的地方。
裡面是半封閉狀態,她繞過大堂的屏風后,又順著走廊一路往後去。四周很靜謐,甚至靜得平白生出不自在來,每個包廂都房門緊閉,露不出一點響動出來,可見這裡牆壁效果之好。
她一步一步邊走邊看房間名牌,不防身後突然多了個人:“小妞兒,出台來的?”
那人猛地一出聲,嚇得桃夭花容失色,還沒回身就感覺腰上多了雙乾巴巴的手。
“鬆開!”她大聲呵斥,“再不鬆手我報警了!”
那人卻更加興奮,嘴裡帶著含混不清的笑:“嘿嘿,嚇唬我呢,有本事你就報,看報了這地方後有沒有人理你這茬兒!”說著,身子便不住在她後面來回蹭,手也開始往上亂摸。
桃夭怒火攻心,眼底瞅准對方的腳面位置,猛地抬腳向下,細高跟狠狠地跺了上去。對方吃痛,哎喲一聲撒了手。她這才回頭看清那人面貌,是個乾乾瘦瘦的男人,看年紀不是很大,眼圈烏黑面色泛青,雙眼無光眼球渙散。她在紀錄片上見過這種情形,看樣子,這人八成是——吸毒致幻。
那人抱著腳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兒,待看見桃夭正臉,神色更加邪淫:“喲,還是個復古范兒的,來配小爺好好玩玩兒……”邊說邊站起來,又要往她面前撲,她揮著手裡的包正要砸過去,冷不丁身後有個身影箭步上前,環住她腰的同時直接將那人踹了出去。那人爬起來還想還擊,褚江寧毫不留情劈頭蓋臉又補了幾腳,給那人疼得齜牙咧嘴鼻血直流。
這邊兩人擁個滿懷,桃夭沒站穩,腳下不禁崴了一下。褚江寧覺察到她的不適,連忙站定了腳步。這時不遠處一間包房的門開了,裡面人看到趴在地上的同伴,驚呼一聲:“萬成,哪個不長眼的乾的?”
褚江寧此時卻看了看桃夭,下一秒就毫無徵兆地抱起她來轉了個方面,旋即將她抵在牆壁上,欺身吻來。桃夭猝不及防與之唇齒相濡,褚江寧舌尖靈巧地撬開她的牙關,與她的舌頭攪合在一起。
那邊包廂的人早就衝出好幾個,卻瞧見他倆耳鬢廝磨,為首的人罵罵咧咧的:“草,哪來的狗男女……”話音未落,褚江寧側頭望過去,正好半邊臉擋住了桃夭。他眸若寒星不怒自威,不遠處的人怔了一怔,都認出他來:“褚……褚哥,不好意思……”那人趕緊解釋,指了指剛才挨揍那個,“萬成他……他嗑多了,您……別見怪!”
看這架勢桃夭就明白,不遠處那幾個八成是拼爹沒拼過,所以認慫了。
褚江寧沒說話,狠狠瞪了幾人兩眼,側頭打橫抱起桃夭,轉身走到最靠里的一個房間,一蹬門進去了。
裡面是日式擺設,褚江寧把桃夭放在榻榻米上,自己也去另一邊坐了。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V領的修身針織衫,下面配了條米色波點圖案才包臀一步長裙,此時擺在榻上,更顯得身材火辣。長發隨意盤了個髻,經剛才一番糾扯,有些鬆鬆垮垮的,妝容比穿漢服時要素凈許多,配上腳底一雙黑色包腳細高跟,少了縷往常不食人間煙火般的仙女清冷,多了分都市熟女的豐滿欲氣。
褚江寧就那麼靜靜地打量她,也不說話,桃夭有些生氣:“你們今天究竟唱的哪一出?”
“你別誤會,那小子真的跟我們沒關係,就是一般認識而已。這地方魚龍混雜,老有幾個不知死活的傻逼瞎蹦躂。”
“知道魚龍混雜你們還叫我過來,怎麼著,鴻門宴啊?”
“我剛一直給你打電話,想問你到了沒,這不號都讓你拉黑了嘛!”他說著,竟有些幽怨地看向桃夭,“要不是門崗的人打內線給我,我都不知道你進來了,還好剛出來就看見你了。”
“好你個頭。”桃夭有些不忿,“你是不是覺得我還得謝謝你啊?”
聽出這話里的火藥味兒,褚江寧沒接話,不聲不響地起身出去了。桃夭沒心情探究他幹什麼去,想起自己腳上還疼,趁沒人乾脆脫了鞋彎腰察看。只見腳踝骨處凸起來個包,她微微活動一下腳腕,好在骨頭沒有錯環。
褚江寧悄無聲息地又進來了,一手端著個托盤,上面有干、濕兩塊毛巾,紅花油和酒精,他徑直走到桃夭身邊坐下。
“我看看。”說著,將手裡的東西放下,眼珠子不打轉地盯著桃夭那隻沒穿鞋的腳,只見雪白的一隻小腳,雖不至於誇張到是叄寸金蓮,可那腳型清瘦端正,腳趾長短合度,瘦不露骨,潤而不肥。褚江寧清晰感覺到自己一顆心突突的越跳越快,他自認不是個戀足癖,以往也沒對女人的腳過多關注。可此時此刻,看著桃夭白如蓮藕的玉足,他不受控制的眼花耳熱了。那抹白,就如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毫無懸念地剜進了他心裡。
也怪不得,只有這纖纖不盈一握的腳,配上它主人的身姿綽約,走起路來才能有風擺楊柳雨潤芭蕉般的步履嬌嬈。
桃夭本想躲開,可坐的低了畢竟不靈活,又加上吃痛,還沒動兩寸那隻裸露的腳就被褚江寧捉了。對方刻意盤起一條腿,膝蓋正好將她另一隻腳壓住。
“別亂動。”低沉的聲音,讓桃夭沒來由的緊張起來。褚江寧拿濕毛巾將手裡柔弱無骨的腳上上下下擦了,轉而端詳起來。見他冷不丁咽了口唾沫,桃夭心知不好,想往回撤腳卻使不上力,褚江寧已經低頭吻上了她的腳面。
“你什麼毛病啊,放開!”
褚江寧無動於衷,反而靠得她更近一些,雙手穩穩將桃夭的小腿禁錮住,舌頭順著腳背向腳尖舔舐。桃夭只覺身體發麻,頓時四肢無力起來,臉上也暈開桃紅朵朵,連聲音都變了調,“褚江寧,你別胡鬧!”
這是她第一次叫褚江寧的名字,語氣曖昧又動人,褚江寧停住動作,一手握住她的腳踝,一手扣上桃夭的手掌,挑逗地問:“我哪裡鬧了,就是想討你歡心罷了。怎麼,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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