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西西很喜歡看月亮。
她記得,祝瀛洲笑起來的時候,那隻眼睛會彎成月牙兒。月牙裡面藏著無數的小星星,每一顆都照進了她靜如潭水的心底。
可是她再也見不到祝瀛洲了,連著那彎月牙,連著月牙里藏著的無數亮閃閃的星星。
又到晚上了。於西西坐在梳妝台前,細細地為自己描眉。她將眉尾拉得很長,剃去了多餘的碎眉,輕輕拂開。眼尾的眼線g成了撩人的弧度,與她在授課時的樸素模樣大相徑庭。此時的她妝容精緻,神色中帶著幾分勾人的媚態,完全看不出來不久前她還站在聖神的講台上,作為一個教師傳授著知識。
於西西換上低x弔帶,下身隨意搭配了一條淺色高腰破洞牛仔褲,牛仔褲裡面還配了一條黑色漁網襪。修長筆直的大腿透著肉慾感,於西西從包里掏出一顆小巧的跳蛋,塞進豐熟的騷比里。“呃啊~”她y悅地騷叫。只有反覆被填滿,她才能快樂,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
於西西踩著黑色高跟鞋,隨手拿了一個大衣將自己性感的身體包裹住。畢竟她還是要見人的,不能堂而皇之地出門。
於西西打了一輛車,往紅燈區開去。
這一條街都是衣著暴露的站街女,她們畫著精緻的妝容,身段妖嬈,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勾人的意味,像一群迷人的罌粟花聚集在一塊,吸引著來來往往饑渴的男人們。她們之間,有的是迫於生計而去出賣自己的肉體,有的卻是為了追求X快感而站在這裡。——比如於西西。作為大學教授的她,格外喜歡被男人凌辱虐玩。那是普通性愛無法帶給她的快感,於西西沉迷於此,也不想抽身而出。
於西西身材高挑,容貌出眾。她斜靠在牆邊,兩指間夾著一根香煙,慵懶地吞吐著。煙圈裊裊,纏繞在她的四周,使她看起來更加美艷惑人。與那些媚笑著迎客的站街女不同,她沒有殷勤地去尋找客人,而是讓客人主動來找她。
然而,這條街上的妓女都知道,於西西是一個放蕩不知廉恥的賤貨,雖然這時的她裝得人模狗樣,一旦被按著玩了,就是頭什麼也不知道的賤母畜了。
於西西並不在意其他站街女對她的看法,她只想被征服,被玩虐,被踐踏。
煙圈連綿不絕地從她的紅唇里逸出,戀戀不捨地環繞在她的四周。於西西垂眸盯著自己指間的香煙,神色閑閑。
但是,一個陌生男人的到來打破了於西西的思索。
男人身形精壯,肌肉鼓脹,一看便是個難纏的人物。但他的左腿處正有汩汩鮮血流出,順著小腿一路滴到地上。他戴著一張純色面具,面具將他的面容掩去了大半,只露出了一隻血紅的眼睛。
於西西盯著男人,直白的目光在他結實的腰腹,有力的小腿,和大腳上略過。這是一個充滿力量的男人,如果被他壓在身下操干,應該是件很快樂的事情吧。
於西西紅唇一張,卻是扭著腰向他貼了過去。
男人身體一滯,女人軟乎的雙乳攀在他的背上,順著他的背脊緩緩蹭動。他回過頭,眼眸藏著說不明的情緒。
“你是誰?”他將女人推開,語氣冰冷。
於西西被推得步伐不穩。“我是……想和你做愛的女人。”她夾著煙,媚眼如絲,像一條美人蛇。
男人不予理會,他撐著腿緩緩移動著,似乎是擺脫了後頭的追兵。他坐在地上,整理著自己的狀態。他摘下臉上的面具,隨意地將臉上的血漬抹去。面具被他放在一旁,露出他一半俊美一半猙獰的面容。
於西西的呼吸一下子停滯住了,手指間的香煙悄無聲息地掉落。她的手似乎在微微顫抖,連帶著紅艷的唇瓣,在訝然地張合著。
“祝瀛洲……是祝瀛洲。”於西西緩緩直起腰身,她顧不上周邊人詫異的目光,再次貼了過去。
祝瀛洲面色蒼白,一言不發地捂著仍在流血的傷口。於西西靜默地走到他的面前,顫著聲說道:“祝瀛洲……你回來了?你的傷太嚴重了,和我走,我幫你處理傷口。”
男人緩緩抬起頭,用僅剩的一隻眼看著面前熟悉的女人。
“不用。”祝瀛洲冷聲拒絕。他捂著傷口,扯斷了上衣的布料,簡單利落地包紮了一下傷口,他並不想和她有什麼牽扯。
“你不能這樣,你的傷勢太嚴重了!”於西西丟掉了自己的冷靜,慌亂地伸出手要去拉動祝瀛洲。
“滾開。”祝瀛洲自然也是認出了她,可是他現在並不想和於西西有什麼交集,於是毫不留情地甩開了她的手,屈起腿站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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