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嬪后竟然有如此愛好。”坐在回京城的馬車裡,張寒致面無表情道。
白芷看了他眼:
“張將軍。”
她吐字倒是字腔正圓,沒了在秦樓楚館的吳儂軟語。
張寒致覺得她做作,這女人,人前人後倒是兩幅面孔。但她到底是嬪后,位置在他之上。
於是他不發一言。
“那張將軍有什麼愛好呢?”
她問道,尾音上翹,就像一隻無形的手撓著別人的心。
但張寒致不是別人。
他年方二九,卻像老僧入定。
他看都沒看她一眼。
實話說,他對這位嬪后了解甚少。
他帶兵作戰已有兩年,昨日才回京,便聽說聖上的身旁多了個女人。昨日不過粗粗打了個照面,這女人今天竟敢易容去妓院。
馬車快要行駛到宮內,張寒致忽然道:
“最近京城很不安定,嬪后還是少出門為妙。”
她抬起頭,剛抬起來的腳落了回去,反而靠近了張寒致一分:
“將軍是在擔心我嗎?”
馬車忽然被一顆石子硌到,顛簸了下。
她抓住張寒致的手臂,將軍戴著盔甲,下意識地把她攬了過來。
天方夜譚。
張寒致沒有與人閑聊的意思,幾乎在同時確認馬車已經停了,便抬起身子自顧自下了車,卻沒看到身後的女子眯縫著眼打量著他。
剛才他攬過她的時候,她看到了,他的身子也是紋絲不動的,他的眼睛亦毫無波瀾。
有趣。
*
白芷回了自己房裡,對著鏡子把衣服脫掉,留下一具潔白曼妙的身體。
她換上了狐尾單衣,侍婢流月走過來道:
“小姐,用膳嗎?”
她甩了下手,現在沒什麼心情用膳。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想著的卻是方才見過的張將軍。
她從小生在妖境,雖是花容月貌,可這漂亮的容貌也給自己帶來了大麻煩。
她妖力不強,有人類一半的血統,卻長著一張天妒人怨的臉,備受妖精們的歧視。
小妖們欺負她、辱罵她。她們總會說她的臉生得難看,要毀了她的那張臉。
後來母親去世,死前讓她去找自己的生父,母親以為她的生父還活著。
可是母親到死都不知道,宣王也死了。
她的至親只剩當朝的那個無心朝政的皇帝,陳未?。
白芷從小也算在母親的庇佑下長大,母親是個很善良的狐貓妖,她從不吃人,一心只想得道成仙。
白芷曾經見過形形色色的妖精,那些妖精中也有男妖,個個生得妖孽非凡,並且男妖也以食女子陰氣為生。
張寒致是她來到陳未?身邊見到的第一個與眾不同的人。昨日他班師回朝,她在朝堂上遠遠一瞥,就能看得出來這是個不凡的男子。或是因為他那張剛毅的臉,或許是因為他那古井無波的眼。
“流月。”她忽然道。
侍婢流月是一隻小狐妖,她的同類。流月比她出來闖蕩人間的時候早,她懂得的事情也要比白芷更多。
“在。”
“你對張寒致了解多少?”
流月穿著素色褶裙,張了張口,遲疑片刻還是說了實話:
“張將軍這幾年在西南抵禦外敵,不常回京。只知王上對他信任非常。”
“他家中可有女眷?”
“無。”
她看著流月的表情,她好像是有些話想說而未說:
“你可是聽說過什麼?”
流月想了想,道:
“這將軍十戰十勝,英勇非常,似是命中注定。”
“什麼命中注定?”
“奴婢偶然聽過一個道士講,空中不能同時並存兩顆陽星,這將軍似是其中一顆。”
“你是說,他威脅到了哥哥?”
流月掩下頭顱:
“流月不敢亂說。”
——
1.年方二九是18歲,此文開篇私設女主16,男主18
2.陳未?,?(yǎn)
3.這本書想沖個新書榜,給珠子砸我吧。來po站半年寫了叄本書都沒什麼水花,可能是我從來不求珠子的緣故,或者是文筆太爛題材不好看,我也從沒看見有人推我的文。
但我不會因為讀者喜歡看什麼故事我就寫什麼,我只寫我想寫的。
這本要是還沒水花的話以後可能不會輕易開文了,我回去就把自己關小黑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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