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視卿良久,以爪覆卿掌,約以諾。
后每夜,月升狼至,必狎卿器,精盡擁卿卧,天明乃去。
時攜獵物與卿,逢卿縱慾甚,尋靈草使食,精復如初。
日久,宛然琴瑟。
食精百日,若得百年功。
是夜,功成,幻化美男,復至卿居,入視之,卿已眠。
狼伏於上,捫其股啟其穴,舉莖攻之。
卿劇痛,醒,驚見一生人,力拒之。
狼縛卿手於頂,啟口唇捉舌吮,吻畢,謂卿曰:“吾乃狼,得汝精相助始成人,今取吾精償汝也。
”言語間,莖益漲,充塞卿穴,毫無罅隙,出入不休。
卿固識男風,然未嘗雌伏。
今後穴初識陽物,若稚女破瓜,痛不可抑,哀鳴吟泣若受酷刑。
狼憐之,款送溫存,舔卿胸乳,撫其陽器,痛漸緩。
狼意在後庭久矣,恐損道,未能成事,今功成無憂,可償夙願,性起不能止。
奈卿穴窄小,狼器碩偉,縱有快意,終不免其痛。
抽送近千,卿仍以為苦,狼取紅果嚼之,哺卿食,始成歡,遂效于飛。
交媾四五次,狼精注卿穴滿溢,卿腹漲幾近孕者,股間淋漓遍膩。
卿欲拭,狼止之,以莖塞穴中,雖軟仍不出,使精不泄於外。
翌日,卿起,腹平如素,狼精盡入血脈,神清氣爽,鏖戰竟夜不露疲態,乃知狼精有補元陽效。
及后,狼居卿處,不復去,日攜卿覽五嶽,夜歸寢則鏖戰。
卿不甘居於下,然無力轉圜,雖得趣,亦不免忿於心。
思及狼計賺己,暗存恚怒。
一日,狼訪友獨去,卿下山游,見榜文,言卿父冤雪,姊已為後,招卿歸。
卿即揭榜,隨差歸京。
至京,入宮拜后,姊弟相對而泣,言離情,悲愈甚。
帝至,思錯誅賢臣,歉對卿,歸家產,撫以厚祿。
卿歸舊宅,醇酒美人依舊,然隱隱不安,若有所失,雖擁國色而難盡歡。
居京一年,卿悵然日甚,常夢與狼月下暢飲,雪夜燕好,及后談經論道,攜手共游,心愈難平,思返山林。
然姊不允,使人禁之,出入僕從如雲,遁無法。
一日自宮中返,入寢,驚覺屋中有異動,啟帳視,一巨狼立榻旁,怒視卿,撲卿倒榻上,爪裂衣錦,裸之,狼莖入後庭。
卿穴久未用,鈍澀不堪,偉器突入,頃刻血流漂杵。
卿識乃狼,喜無極,攬頸耳語,“吾思汝,日待汝來。
”腿環狼身,雖痛不堪,強忍之。
狼恨卿棄己,初暴虐,及聞卿言,怨立消,撫舔卿體,緩送陽具。
至精出,化為人形,相擁眠。
天曦,仆扣門請入,為卿衣冠。
久不見應,啟門視之,已無蹤,唯遺尺素予姊,言與摯愛偕去。
后閱箋畢,知弟不復見,悲甚,亦無法。
待數年,得卿託夢,知弟無恙,始安。
(完)人猴情歷陽尹祖成,少失父母,落拓無依,佣為白雲觀抄錄。
尹絕慧,典籍過目成誦,觀主喜之,收為徒,授符錄丹咒之術,於弱冠有小成。
恰里中陳姓巨室祟於狐,延請劾治。
尹至,設壇,果斃一狐於壇下,患乃絕,陳氏主奉重金以酬。
后數築壇,每有驗,尹聲遂起,得值甚豐。
尹性佻達,好男風,每得金,散之酒肆孌童,漸為師所惡,逾歲,逐其出。
后游于山川,作浪蕩嬉戲之態。
至而立,忽大悟,遂絕風月,於川陝之間,擇密林隱之,築一廬,採藥以生,遇靈草,則煉丹自服。
一日,尹拾葯歸,抵暮,舉火自炊,忽聞扣門聲,望之,一少年立院中,年可十五六,丰采韶秀,見尹,揖之,自言入山春遊,日暮不辨歸路,乞寄一宿。
尹見貌悅之,延其入,酒饌以奉,問其姓氏,答曰:“陝中金氏,喚四郎者是也。
”席間,有風自窗入,燭滅,須臾見金目隱隱有碧色,復舉燈,不見矣,遂疑其妖也,陰取朱符化酒使飲之,未幾,金巨喘若牛,頃刻變換,化一猴,其毛爍金,燈下熠熠,尹急取繩索縛之。
猴大駭,乞赦,尹問:“何深夜擾之?”猴曰:“母病重,非靈藥不可救也,知君善煉丹,欲竊之,絕無傷人意。
”尹曰:“欲得靈丹,可也,然需以物換。
吾居此間甚久,深山寂寥,若得君自薦,伴以枕席,丹藥任取之。
”猴不語,垂首須臾,始曰:“奈何,可也。
”尹大喜,解其繩縛,伺其幻化人形,攜之入榻。
四郎溫若處子,含羞面壁,瑟瑟有懼意,尹解其上下衣,移與同枕,曲肘加髀而狎抱之。
四郎怒且羞,然不敢拒,唯敞股納之。
尹喜其溫順,語挑之,詞涉淫褻,復甘言慰之,輕曳其莖,纏綿繾綣,俟其情動,挺器攻之。
四郎初痛甚,淚涔涔,漸覺股間津出,濡濡作聲,始知趣,俄俄出吟聲。
尹悅其聲色,攻益急,是夜數御其上,天曦乃絕,四郎已萎悴若大病。
事畢,尹取丹藥予之,四郎徑去。
越數日,尹夜讀道書於燈下,忽聞窗隙嚶嚶有聲,一物穿窗入,怪獰如鬼,尹取劍擊之,斷而為兩,皆蠕動,急書朱符焚之,則寂滅。
又移時,一巨鬼入,尹大笑,持桃木劍挑符迎之,鬼立仆,燭視之,四郎也。
尹擁其腰加諸膝,問曰:“何作怪欺吾?”答曰:“母病癒,感丹藥之賜,然強與交合,恨甚,故作鬼態以相嚇。
”尹笑不可抑,攬頸親之,又探其下體相戲,四郎不能禁,俄而精出,大羞。
是夜,復遭淫。
天明,憤憤去,絕跡尹居,竟不復至,尹時悵悵。
後年余,尹採藥仞壁,忽聞乞救聲,視之,一金猴坐樹上,脛血猶濕,一巨蟒盤樹身,眈眈望之。
尹急投藥鋤斷蟒首,抱猴歸。
抵家,置猴榻上,執其傷腿,葯敷之。
醫畢,猴化人形,赫然四郎也。
尹觀其色,懼意猶存,溫言慰曰:“傷不及骨,月余可愈,留之養也。
”四郎稱謝,遂居之。
其間,尹晝夜伺之,憐其傷痛不可輕移,便溺亦不稍嫌,殷勤拂拭,若撫稚兒。
居一月,腿傷痊可,四郎欲去,語尹:“感君盛德,未知何可報也?”尹視四郎移時,笑曰:“不若身許之。
”四郎嘆而粲然,答:“纏綿之意,已鏤肺膈,然合巹事大,需稟家母允之,吾去,且待佳音。
”語畢,笑而去。
次日,四郎返,曰:“母已允。
”是夜,禮成。
后恩愛逾恆,無異夫婦也。
嘆哉,情至處,人妖殊途而無妨也。
網(人蛛情)江南多雨,入了黃梅雨季,這雨水便停不下來,如今已是連下了幾天,到得這日晚上才稍住幾分,層層雲隙間露出半個月亮來。
一名更夫緩緩敲著梆子,自村中蜿蜒穿行的泥濘小路上躑躅行過。
鄉下人家睡得早,還不到三更天,整座村落已尋不到一點燈火,只坐落在村子盡北頭的一間院落里透出微微一點燭光。
梅雨天氣悶得很,家家敞了窗子才能入睡,獨獨這間屋子關得嚴實,掩門閉窗,只窗欞上几絲縫隙才透得一線微風。
那風吹進屋裡,掠過桌上燭火,火苗跳了幾跳,又恢復如常,映出一室詭異。
只見靠窗一張圍子床上卧著兩人,兩具身子赤條條裸著絞纏在一起,正行那雲雨之事,燭光照出底下那人清俊面容,赫然便是村中的私塾先生傅雲生,平日里清淡的眉眼染上一層水汽,眼看便要落下淚來。
"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