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獸情 - 第10節

至六月,慶王壽,番邦獻一豹以賀,毛色斑斕,體碩不類常獸,囚宮苑飼之。
眾皆懼豹猛厲,又奇之,立籠外投石擊豹以為戲,豹怒,吼震宮禁,然困獸也,奈之如何。
紜居苑中,日做遊玩,喜豹矯猛,時投肉餌於籠,不同眾之所為。
久之,豹識其貌,每待紜至,必搖尾雀躍,又久之,人豹益相得,紜探手入籠撫其毛,豹不拒,馴而從之。
未幾,節至,慶王大宴,美童名伶環伺。
飲畢,王思雲雨,擇優童演密戲助淫興,然觀愈久,味索然。
有佞幸察王色,知不喜,獻計曰:“今有猛獸,可擇一童與之交,以娛眾目。
”王喜,納之,命牽豹至,取一童卧堂中,除衣飾,四仆攫其手足,伺豹幸之。
兩仆牽豹,撫豹器,使卧童上。
豹遭戲,怒,厲吼磨抓,做噬人狀。
童幼,未嘗經此事,懼甚,涕淚交流,哀哀求免。
伺立者眾,有漠觀者,有樂禍者,有竊憐者,然無敢逆王命者。
紜觀之,大不忍,啟王曰:“此童甚幼,恐傷性命,觀之不祥,請歌舞代之。
”王不悅,眾寵中有妒紜者,間曰:“諸寵善淫技者以紜最甚,既憐童稚,何不身代之。
”王悅,命紜從其言,紜怒且悲,拒之,王怒,使內侍灌以淫葯,裸身置堂上,四侍執手足縛之,牽豹覆其上。
豹識紜味,去狂暴,舔紜頸昵狎之,舉器入紜。
豹器碩偉,入之若斧鑿,紜大痛,悲聲呼號,聞者心驚。
少頃,藥性起,痛漸緩而美意生,水汩汩自穴出,偉器入之無滯澀,號呼去,聲出哦哦,手足軟,不復掙扎,四侍遂釋紜手。
又少頃,紜聲愈淫,或呻吟,或媚語,紜手攬豹,舉雙足交豹股,膚體皎白,相映豹色,其狀靡靡,觀者意動,效其淫狀,或二人相親,或三人互撫,或四五人纏而交媾。
王大樂,擇美優伶幸之,宣淫竟夜。
紜遭獸行,非藥性去不得脫,雌伏移時,力盡始昏。
翌日,紜醒,竟見豹居己室,繩縛榻尾,愕而詰內侍,侍曰:“遵王令,著紜飼之。
”紜忿而指豹,斥曰:“厚意待汝,何助紂虐吾?”淚潸潸下,哽咽不能成語。
豹似靈通,知紜屈,起愧意,嗚嗚低鳴,垂首觸地,若乞罪狀,又舔紜手,意甚示好。
紜泣移時,稍息,嘆曰:“汝畜牲耳,不知人惡,何辜,焉能遷罪汝身。
”不復狂怒,唯黯然矣。
及后,飼豹若舊時。
然經此事,紜見惡於王,不復承歡。
經年余,慶王淫樂日盛,厭舊色,廣掠美童於民間,激怨聲,有義憤者告於京,達帝聽,帝怒,旨下,誅慶王。
月余,兵至,是時,王幸一童於榻上,精未出而頭已落,血濺床幃。
闔府驚,奴僕四散,紜覷亂攫細軟錦衣,欲亡,行前釋豹籠,曰:“自逃命耳。
”囑畢,出角門逸之。
紜居宮闈久矣,不辨路徑,恐兵至,擇僻徑而行,至夜,不知所在,旦草木耳,尋宿無果。
惶惶間,四五壯漢至,持刀有戾色,匪也,察紜衣飾,知富貴,欲劫其財,復貪其色,始舉刀,向之,忽聞獸嘯,倏幾,豹至,撲一匪,嚙其頸,爪裂肚腹,食之。
余匪大驚,懼甚,逃無蹤。
紜險遭禍,驚巨不能立,踞地跌坐,豹俯身使卧,馱紜東行,入山林。
豹行甚速,天曦,入林乃深,尋一洞棲之,置紜於地,徑出洞獵,未幾,叼一羊歸。
紜竟夜未食,餓甚,又少息,魄乃定,剖羊炙之,取臟腑飼豹,肉熟啖之。
食畢,取狐裘置地,少頃眠深。
豹卧其旁,皮毛覆紜,其時仲春,竟不覺寒。
紜醒,思家破,竟無歸所,彷徨無計,乃拾草為床,壘石成灶,做暫居計。
山深寂寂,幸有豹伴,日出縱獵,取肉獲皮,無餒憂凍慮。
居數日,但喜林靜,無絲竹亂耳,淫行障目,又遇獵戶,取皮毛購鍋碗,盆盤斧鏟,漸次粗具,遂尋糧種,辟荒為田,日出而作,夜至則息,作久居計,竟不思去矣。
如此月余,甚安,唯不足者,豹也。
時春深,性發乃躁,日數求歡於紜,嚙衣舔頸,親狎之。
紜不樂,拒之,則垂首低鳴,再拒,怒,出洞狂行,撞樹作嘯,每皮綻血出,怒始息,乃歸,久之,紜不忍,解衣納之。
然苦於豹器粗偉,初與交,痛不堪,后漸習之,漸得趣,性至,罷不能,自裸身就豹。
居久,紜識山民,與相往來,出糧肉以換什物,置洞為家。
人熟之,皆傳其異士也,有降虎豹技,馴豹為獵,但敬之,不知其竟孌寵也。
人虎情賀夢覺,徐州人氏,未及弱冠,有清姿,精醫術,猶善刀骨之傷,行醫於四鄉。
隱於城郊清河村,村民良善,儼然桃源。
入秋,深山採藥,經懸崖,隱聞呀呀之聲,細查,一虎子落崖上,背上抓痕宛然,似鷹隼為之。
虎幼,身形未足一月,柔弱可愛,賀生憐之,遂抱歸。
及家,細清背傷,哺以牛乳肉糜。
一月後,創痕盡去,花紋斑斕依舊。
虎性靈,極親賀生,性溫順,無傷人之意,村人習以為常,不懼之。
稍長,能捕獵,日入深山,向晚常叼兔狐歸家,與賀生同食。
生愛之,待如親弟,時以手撫其頸背,每旬必為其清理皮毛。
逢此時,虎愜意,袒胸露腹,與生親狎,常舔生之手臉,嗅其氣息,狀極親昵。
甚或卧生床榻,夜同眠,輒以爪摟抱之,生甚縱容,不以為忤。
虎四歲,初發情,躁煩難安,動輒吼聲如雷,追雞逐狗。
村人皆懼,言及賀生。
賀生摟其頸背細撫之,虎難耐,咬其臂,生大痛,強忍之。
虎見生痛狀,意甚悔,哀哀低鳴,垂頭端坐,似幼弟待兄罰。
生不怒,笑言:“吾家虎子長成矣。
” 以手撫虎莖,瀉其陽精。
后每發情,虎卧生身側以下體蹭動示生知,生以手撫之陽具,促其漲至精出。
當此時,虎常攀身而上,與賀生頭頸相交,喘息嘶叫,類極人之情交。
一日晚,賀生醉酒歸家,倒床上,逢虎情性勃動,喚生不應,甚焦躁,舌舔爪撥間賀生衣衫盡毀,露下體密穴,虎莖漲大難耐,無意觸之,穴口蠕動吞噬莖頭,虎意甚美,遂挺入。
后穴緊窒濕熱,虎莖更漲,前後縱動。
生沉醉,無力反抗,夢中初覺疼痛不堪,后穀道自泌津液,酥麻之感漸生,舒爽之極,人虎交纏,呻吟低吼縈繞四壁。
至虎精出,生亦精出,相抱沉睡。
翌日醒,生大怒,虎知禍,著意討好,任賀生打罵。
生罵甚,氣息稍歇間,虎趨前輕咬衣袖,目露哀求之色,祈生恕。
生怒漸消,悲意起,淚如雨下,虎人立而起以舌拭淚,四目相視,生終長嘆作罷。
經此事,虎知後庭樂,再性起,欲罷不能,以鼻觸生股間,舔之。
生知虎意,厲聲斥去。
至晚間歇息,生卧榻上,虎伏其身上,哀叫求懇。
生意甚堅,不允。
虎竟夜不眠,撕摩不止,然終不敢逾矩。
凡此四五日,賀生夜不成眠,日則萎靡,不堪其擾,至夜,虎再求,終肯。
虎意甚喜,陽具暴漲,縱身挺入,生痛,冷汗淋漓,虎舔舐周身撫慰之。
虎具粗長,抽送間頂至花心,穀道甘美酥爽。
生得趣,身漸軟聲漸媚,緊攬虎頸,徹夜歡愉。
自此後,三五日必有交歡,人虎之情勝於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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