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給她鏡頭 - 7.想吃它

江戍聽她磕磕絆絆地講那些事,氣,氣不過,心裡疼她,又疼不過,只能拿過倒給她的水往自己肚裡灌,手攥緊了杯子,終是壓不住積在心頭的那些怒意:“就為這些?好,你真是好得很。”
孟槐煙一言不發,江戍真正同她生氣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每這時,她平日里的囂張氣焰就自行滅了個乾淨,只乖乖坐著聽訓。
“那是我表妹,你以為是誰?”江戍咬牙,眼神似是要在她身上盯出個窟窿。
孟槐煙愕然,囁嚅著開口:“可……你的表妹我見過的,不是……”
“這是在國外念書的那個,那時回來,非纏著我給她拍一組國內大學的照片,知道了?”
孟槐煙攥著手心默不作聲,心裡暗忖江戍總不至於騙她的,於是點了下腦袋。
“你思量能不能配得上我時,就沒想過我對你是什麼情誼?你是小瞧你自己,還是小瞧我?”
“沒有!不是的……”她搖頭,卻作不出再多辯解。
以她當時一股腦兒消極的想法,的確不敢把江戍對自己的喜歡計算得太重,她看輕的只是自己,卻不料落入江戍眼裡是看輕他。
“所以那時提分手,不回我電話,不回信息,都是因為這個?”
孟槐煙弱弱道:“嗯……”
見她總不敢看自己,江戍伸手去捏著她的臉,轉過來,自然是沒用什麼力氣。
“那怎麼現在又敢勾我了?突然又覺得能配上了?”
孟槐煙一陣臉熱,卻也能感覺到江戍的怒意散了許多,便小心翼翼又“嗯”一聲。
江戍便眼睛鎖住她的,沉沉看了許久,沉默了好一會兒,低聲緩緩道:“那種時候,我該陪在你身邊,如果要我丟下一切跟你來南方,其實只要你一句話,知不知道。”
孟槐煙鼻頭一酸,態度極好:“我以後有什麼事,都告訴你。”忽而想到什麼,很沒底氣地,小聲問,“所以你現在來南方,跟我……有那麼一點關係嗎?”
“你說呢?”
應當算是肯定的回答吧?孟槐煙更加愧疚著快樂起來。
江戍沒說的是,何止是那麼一點關係,她幾乎就是他來這裡的全部緣由。就在他們分開后一年,他從北方來了這裡,在這座城市的兩年間,以江戍的人脈資源要找她其實也不算頂難的事,但他不確定她是否願意見到自己,又怕貿貿然打擾了她的新生活,再萬一她有了新的良配……
近鄉情怯用在這裡似乎也很恰如其分,江戍不得不承認,他也怕了。
再怎麼驕傲的人,遇到感情上的事,也會說不得,放不下。兩人的性格是截然不同的,孟槐煙明媚,江戍深沉,卻在愛人的時候不約而同落入同一個陷阱。
太過看重對方時,即看輕了自己。
江戍便這樣在去見她和不見她之間徘徊,直到孟槐煙突然間闖入他的鏡頭,久積的疑問,憤恨,還有歷久彌新的深濃愛意,全然被這個導火索引出來。
自己來的,哪有再放過一次的道理?
“還疼不疼?”江戍側頭低聲問她。
孟槐煙急急搖頭,匆忙道:“不疼了!”
江戍嗤笑一聲,她頓覺臉上又升溫幾度。
“我去放點熱水,”江戍站起身,回頭叮囑她,“你乖乖坐好。”
孟槐煙兩手搭在膝蓋上點頭,活像好好聽課的乖巧學生。
直到人不在跟前,浴室也傳來水聲,這才鬆懈下來,把腿蜷到沙發上坐著,等著等著忽而不自覺露出笑來。
現在這樣好像也當得上歲月靜好四個字。
誰能料想困頓彼此三年的問題,攤開了談清楚卻是頃刻之間的事,分開得那麼爽快,和好得亦是迅速。
他們應當算是和好了吧?
孟槐煙思索這個問題,沒留意浴室的水聲已停了,直到江戍站在了她面前才反應過來,匆匆把腿放下。
江戍等她又回到那個乖巧的模樣才開口,語氣里染著笑:“不必在我面前裝乖。”
孟槐煙領悟了一番他的言下之意——你是什麼樣,我能不知道?頓時懊惱得很,只恨自己怎麼就不能多裝一會兒,卻突然被騰空橫抱起來。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江戍的下頜,他面部的線條同他的人一樣透著凌厲,此時唇雖是同平常一樣抿著,唇角卻帶了一彎輕淺的弧度。
孟槐煙心情也好起來,並不再把剛才的丟臉放在心上。
江戍將她放下,說:“沒準備你的睡衣,我去找件我的給你。”
“好。”
他出了浴室,孟槐煙等得百無聊賴,環視四周,視線落在洗漱台上。江戍哪裡都收拾得很乾凈利落,洗漱台上頭的洗護用品擺放得整整齊齊,裡頭有不少精緻物件。
孟槐煙一眼便認得出來,這些與他們從前在一起時她精心給他挑的牌子別無二致。
江戍本也是不愛在臉上下功夫的,孟槐煙偏給他買了一堆精華面霜之類叫他與自己一起護膚保養,他漸漸是從了,養成精緻男人的好習慣,沒想到竟延續至今。至於牌子沒換,或許念舊,或許只是懶得。
片刻間江戍已經取了衣服來給她:“去洗吧,小心水不要調太燙。”
孟槐煙大約腦子抽了,拉住他,問:“那你呢?”
那麼江戍呢?
孟槐煙被注視著寬衣解帶時,萬分後悔剛才問出這一句。
“要幫忙?”
“不用不用!”
孟槐煙拒絕得快,手上動作卻沒跟上。背後的視線灼得人無所適從,她慢吞吞向上撩起裙擺,脫下,身後突然貼上火熱的身軀,她就這樣忽地被納入江戍懷裡,隨後一聲微涼的嘆息落在發頂。
“不許走了。”
她沉默一瞬,握住他的手,說:“嗯。”
而後轉過身,摟住他的腰仰臉看他,眉眼彎彎:“我不走,你也不許走。”
江戍應了,低頭吻住她。
孟槐煙的唇型好看,做模特時也試過唇模,而今綿軟的下唇被含在江戍唇齒間吮咬,再然後舌尖也被攻佔了。江戍勾著她的粉舌一陣掃弄,她招架不住欲往後退,卻被一隻手攔回來繼續承受這場交戰,交纏的嘖嘖聲在浴室里清晰可聞。
好一會兒江戍才放開她,只見懷裡人臉上已暈開一片紅,几絲津液順著她的唇向下勾連,江戍伸過一隻手指替她挽上去,繼而在那瓣粉嫩的唇上來回碾磨,突然將指頭塞進她口中。
“乖,舔。”
孟槐煙便當真聽話地含住那根手指,一下一下不輕不重地吮吸,悄悄抬起舌根,拿舌頭去舔他的指頭,勾纏間揪著眉頭給江戍遞過去個眼神,於是另一根指頭也跟著塞了進來。孟槐煙不滿地哼哼,卻是順從地含住兩根,一前一後動著腦袋去吃。
江戍恍若被她含著的不是手指,而是別的什麼,思及此手上突然動作起來,兩指夾住那截舌頭不讓她動彈,一低頭猛地又將它吸入口中重重吮吸。
性器已然硬挺起來,抵在她的小腹,兩處毫無衣物遮擋,能極清晰地感覺到那幾寸的熱度。孟槐煙左手推拒開江戍的胸膛,不再讓他吻了,腰卻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抬手握住他的性器緩緩上下擼動,言語間還帶著清晰可辨的喘。
“想吃它。”
江戍咬牙。
或許該立刻操死她。
孟槐煙並沒等他回答,便矮下身跪在他面前,手裡握著又漲大幾分的性器,一寸寸靠近,直到呼吸都噴洒在上頭了,才伸出舌尖勾它一下。只一下,便聽得江戍倒吸口氣。
“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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