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給她鏡頭 - 25.天賦

江戍開始用飯時,孟槐煙已經進了浴室去,這期間沒再同他說一句話。
淅瀝的水聲撓得江戍心煩意亂,他草草吃了些,便將餘下的收拾進了廚餘垃圾。
浴室門沒鎖,孟槐煙向來也沒有鎖門的習慣,江戍徑直開了門進去。
她像是在想什麼事,動作溫吞地拿浴球在身上擦,沒意識到有人進來。
側身立著時身形越發明晰,流暢的線條被水一衝刷便柔和下來,水流到達挺翹的臀部時順勢滑落,只余些小股的細流沿著臀線到達腿根,再一路向下。
一塊上好的白玉石,不被人磋磨有什麼意思。
江戍不請自來還脫起衣服,思緒遊離的人這才注意到他。
孟槐煙下意識捂住胸口背過身去:“你快出去!”
身後沒人答話,耳邊的水流中夾雜著傳來窸窣的衣物摩擦聲,再然後,那點腳步聲也近了,背脊忽而貼上一堵溫熱的人牆。
孟槐煙將自己環得更緊些,咬牙道:“出去。”
一聲無奈的嘆息落在發頂,江戍抱住她,道:“告訴我,怎麼了?”
她不說話。
江戍等不到回答,沒再開口。他拿下淋浴噴頭對著她,幾十道細細的水柱便噴洒在眼前細嫩的皮膚上,漫開一片密密的癢。
孟槐煙向前躲,又被他拉回來。
江戍像是放棄逼問她,抬手在她背後緩緩動作起來,溫熱的大掌在皮膚上摩挲,竟比水流的愛撫更能使人放鬆下來。
豎起的刺彷彿慢慢被泡軟化了,她被騰騰的水汽包裹,忽而覺得疲累。
江戍有一下沒一下地幫她按著,見她不排斥了,便得寸進尺地將她納入懷裡。
水流轉而對準更為敏感的小腹,孟槐煙微微躬身,臀便挨上微微硬起的一根。
她沒那個想法,才躲,但真被他鎖在懷裡了,卻不由地只想被他抱著,她還想蹭蹭他,像平日里的撒嬌一樣,但一想到他陡然生變的建議,那個明裡暗裡挑釁的所謂朋友,心裡便酸脹得厲害。
她在意江戍是否願意讓他去這件事,但江戍讓她去她便去,不讓,她便不去嗎?不見得,無論他的意見如何,決定權在自己。然而她想問他,你為什麼又願意讓我去了?你跟她關係很好嗎?好到可以為她改變想法?
但她問不出口,原本以為自己好了,長大了,但明明想說的,依然難以啟齒。
孟槐煙,你真是莫名其妙。
要讓愛人學會與自己溝通,既要懂得唱紅臉,也要懂得扮白臉的好處。
江戍深諳此法,準確來說是那夜之後,在漫長的,畫地為牢的等待和反思里,他慢慢學習著如何愛人,即便她並不在身邊。
再年輕一些時候,他還學不會很好地剋制,學不會怎樣教愛人坦誠,選了錯誤的方式去解決,那是他做錯了事情。
到了這一刻,他依舊不打算立刻繼續問她,他還有足夠的時間,去把自學到的東西教給懷裡的人。
江戍左手掌在她的下腹,規矩地沒亂動。那花灑卻不知什麼時候向下移了幾寸,隨著他的動作將恥毛打得更濕。
再然後,激烈的熱流衝擊在了整個陰阜。那水流像是故意似的,鑽進兩瓣嫩肉里,徑直撞在那顆小小的肉粒上,他的右手稍一變換角度,便連同腿心的小口也能被殃及。
江戍拇指稍一撥弄,將出水口改換成了中間那圈密集的小孔,水勢陡然增大,疾風驟雨般盡數往陰蒂那處噴濺。
她最敏感的地方在這裡。
孟槐煙的身子忍不住顫起來,想躲,想把腿並起來要他找不到那處敏感,卻仍舊受制於人。江戍將腿抵在她腿間,教她無處藏匿了,那水柱便像是黏在了上頭,無論她怎樣扭著腰身去避都無法避開。
這跟被江戍用手去挑逗時的感覺很是不同,江戍會看著她的反應調整疾緩,水卻不會,只管悶頭橫衝直撞,一陣又一陣激烈的快感猛然襲來,孟槐煙被強行挑起了欲,又被強行帶著往高潮去。
興奮快達到頂點,在這關頭江戍忽而吻吻她的耳尖,低聲問:“告訴我,為什麼不開心。”
他的目的在這裡。
疾風驟雨明明是他帶來的,但也只有他的臂彎在以世上最綿軟的溫柔來容納她。
孟槐煙處於被他挾制的兩極里,終於抖著身子小去了一回。她靠在背後的胸膛上重重喘息,沒有餘力去答他。
江戍始終像是對這個答案並不在意,卻又固執地要一個答案。
他拿浴巾將人三兩下擦乾,直接抱起來去了卧室。
孟槐煙被扔在床上,不輕不重的一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被火熱的身軀覆上。她想起那天夜裡他的盛怒,想起他是怎樣狠厲地扒了自己的衣裳,怎樣毫不顧及她感受地插入。
那太痛了,她想。
孟槐煙瑟縮一下,偏過頭闔上眼,卻沒等來想象中的暴風雨。
江戍在吻她的脖子,慢慢往上,又吻她的側臉,而後耳垂被小小地輕嚙一下,隨即伴著一個輕輕柔柔的吻。
孟槐煙去看他,江戍臉上也有些微在浴室里蒸騰出的紅,她以為他在生氣,誰知神情這樣柔和。
見她看過來了,他微微勾唇,墨色深沉的眼裡便盛了笑。
江戍抬手去解了她綁頭髮的皮筋,順手過渡到自己的腕上,指節在她發間摩挲幾下,而後額頭抵上她的,半晌,輕輕嘆了口氣:“阿煙,我不是神,有些想法你不告訴我,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孟槐煙心裡酸脹,靜默良久,終於抬手去抱他。掌心落在他的背上,他的熱便跟著灌入手心裡來了。
她囁嚅著開口,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我今天,的確不開心。”
江戍退開些許,凝住她的眼睛:“嗯,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她像是想了好一會兒去決定要不要答,隨後遲疑道:“你昨晚……明明不想讓我去拍那支片子的,為什麼今天又答應了?”
江戍一愣,沒想過她會這樣問。
為什麼會改想法,沒有,他沒有改,他依然不想讓她去。
但這不對。
一個好的愛人,不是告訴她,你應該這樣,應該那樣,這個可以做,那個不可以。一個好的愛人,只能給出自己的合理建議,最終還是要在意她的“想”。
所以槐煙再問他,他說,你想去,就去。
她昨夜很快睡了過去,江戍望著她靜謐的睡顏,在每天的復盤裡完成自糾。
江戍將這些告訴她,又說:“你的想法最重要,我尊重你。”
誰知槐煙安靜了許久,搖了頭,說:“我需要你的尊重,也需要你的在意,江戍。”
“你要我告訴你我今天為什麼不開心,我也會想要你告訴我,你對我的希望是什麼。”
“你的確會影響我的決定,但不會徹底改變它,可你的想法,在我做決定要考慮的範圍之內。”
“昨天的你講情感,今天的你講理智,江戍,你其實可以一次性告訴我的。”
這就像一個閉環,雙方都將彼此的想法納入考慮,但又不想對方被自己的想法左右。
他們似乎誰也沒錯,愛人這一件事看似簡單,卻是一個複雜的命題。
小姑娘很聰明,細膩,江戍發覺自己的確小看了她。
可是她這樣聰明,細膩,他只想低頭去吻她。
江戍糾纏著她接了個綿綿的深吻,而後貼著她的耳畔道:“我沒有愛人的天分,但你不一樣,阿煙,你的天賦是被愛。
“你生來就應該被愛著,被我愛著。”
孟槐煙的喘息一窒,眼睛忽而有些酸,她想去親親他,告訴他:“不是的,你的天賦,也是被愛。”
“江戍,我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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