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用無數庸碌之人,我江濤,也不過是其中一個。
儘管在旁人的眼中,我是市一中的高材生,父親是企業高級領導,母親是一中金牌教師。
家庭富裕而美滿,自己也稱得上爭氣。
但我知道,除了在強勢母親的壓迫下填鴨學習之外,我並沒有任何一項值得稱道的地方。
我的朋友不多,可能是因為我不善言辭,過於冷漠。
有些不學無術的二流子學生辱罵我,整蠱我,我也從不反擊。
他們為我冠以懦夫的名頭,卻不知我對他們晦暗的人生不屑一顧。
我驕傲敏感,卻又因為外表的瘦小平凡而些許自卑。
清晨,鬧鐘嘈雜刺耳的穿透耳膜將我從夢中喚醒,我麻木的套上母親親手縫製的毛衣,抓起床頭厚厚的黑框眼鏡。
模糊的世界清晰起來。
廚房的玻璃門裡,一道曼妙的身影正在忙碌著。
我面無表情,轉身走進衛生間,掏出小鳥排泄著膀胱里淤積的廢水,沖水,洗手,洗臉,刷牙。
無趣的生活日復一日,當我打開門,坐到餐桌旁。
簡單而又清香的早餐整整齊齊的擺在我的面前。
母親坐在對面,全神貫注的剝除水煮雞蛋的外殼。
我拿起筷子,夾起炸成金色的蓮夾送入口中。
油脂的香味和蓮藕的爽口完美結合在一起。
享受美食,當真是人生為數不多的樂趣。
一隻白嫩的素手遞到我的面前,圓滾滾的雞蛋在柔夷上輕輕晃動。
「小濤,慢慢吃,媽媽今天送你上學,不要著急。
」我接過雞蛋,塞進嘴巴里快速的消滅。
坐在對面的女人優雅的挖起一勺燕麥粥。
放進那對塗著淡粉色唇彩的唇瓣里。
王玥,三土九歲,市一中高一歷史組組長,省學科帶頭人,特級教師。
在教育事業上,她是一個成功的女人。
同時,作為一名教師,她兼具才氣和品德,是人人交口稱讚的好老師。
她廚藝高超,容貌冷艷,對家庭忠誠,對兒子溫柔慈祥,是一個合格的賢妻良母。
然而,在我的眼中,她卻更像是一個仇人。
在我六歲的時候,不顧我的苦苦哀求,將我最喜歡的小奶貓送給別人。
九歲的時候,將我省吃儉用積攢下來的上百張卡片扔進了垃圾桶,在我整個初中生涯里,壓榨著我周六周日的空餘時間瘋狂補習,在我土五歲,和那個怦然心動的女孩走到一起的時候,強行出面將我們分開。
所以,我恨她。
儘管我知道,她對我的愛是那麼的真摯和無所保留,無論是在雪夜裡,背著高燒的我跑完幾里路,脫力的暈倒在醫院病房外。
還是在我做出錯誤選擇時,嚴厲的指出我的錯誤並督促我加以改正,甚至那衣櫃滿滿的,母親親手縫製的一件件毛衣。
都透露著母親對我的愛。
不知道是青春期的多愁善感,還是與生俱來的叛逆感。
我感激著母親對我付出的一切,卻還是痛恨著她從沒真正聆聽過我內心的呼喚。
她給的太多,但在我看來,這些都不如懂我。
母親穿著長長的黑色風衣,內里的白色毛衣襯托著她嬌嫩的脖頸。
紫色及膝裙下,不透肉的深黑色絲襪勾勒著美熟女略顯肉感的筆直腿型。
我坐在副駕駛位上,忍受著母親的嘮嘮叨叨。
眼睛看著窗外變換的市景,心緒早已飛向天外。
市一中很大,甚至不比一般的大學小,我在停車場外看著母親撅著渾圓的肥臀在車裡費勁的拿著東西,一股怪異的情絮縈繞在心頭。
玉手輕拍我的肩膀。
「小濤?你在想什麼呢,走了,上課了。
」我回過神來,跟著媽媽向教學區走去。
清晨七點的校園人聲鼎沸,偶爾有學生和老師同母親打招呼,我跟在一旁默不作聲。
路人眼中的艷羨我看的一清二楚,經常有同學說,羨慕我有一個好媽媽,我知道,他們的言下之意是羨慕我有一個美熟女媽媽,而不是一名優秀的人民教師。
這一切我早已厭倦,每個人都在說「我的母親如何如何。
」可是我呢?又有誰關注過。
好不容易有一個美麗的身影願意走入我的心房,用愛融化我冰封的心,可還是被母親毫不留情的趕走了。
我真的很恨媽媽,甚至想報復她。
只是缺乏勇氣和能力,所以這一切都被埋藏在心裡。
坐到座位上,我掏出課本平攤在書桌上,雙眼看似盯著書本上的內容,實際上卻是在發獃。
我擅長偽裝,裝作一副好好學習的乖孩子模樣,儘管別人都說我是努力的學生,其實我知道,努力和我沒什麼關係,我是一個真正的天賦型人才。
打遊戲,上黃網,談戀愛,這些大人們眼裡壞孩子的惡習,我一樣不拉,除了不沾煙酒,不惹是生非外,我和那些混子還是挺像似得。
我的同桌旋風一樣的衝進教室,大馬金刀的坐在我的身旁,王癟的書包里鼓起手機和充電寶的形狀。
「嘿,濤哥。
作業讓我抄抄,我昨天又玩嗨了,顧不上寫作業。
」我斜了他一眼,這貨回家壓根不帶書本,天天背著個空書包回家。
作業本什麼的都在他桌子上放著。
不過我也懶得吐槽,隨手拿出一個本子扔到他手上。
富二代嘛,混就完事了。
我的同桌李光華,一個富二代,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整日里向我吹噓他玩過多少各種各樣的女人。
說實話,我個處男和他並沒有太多共同話題,他舔著臉和我當朋友,我大概也能猜出來,他對我的母親具有一些不可描述的邪惡想法。
可這又如何?以我對母親的了解,她不可能放下尊嚴,接受一個比她小得多的男孩子。
思來想去,母親既不缺錢,又不是整日里無所事事,不是打麻將就是去按摩保養的貴婦人那麼空虛。
對於教書育人這件事,她是充滿興趣和活力的。
一會,母親拿著本書走進教室,她坐在講台上開始低頭看書,拿著支紅筆勾勾畫畫。
時不時的又同學上去問媽媽問題。
我無力吐槽,歷史這種純記憶的學科哪來的那麼多問題去問老師。
但是嘛,荷爾蒙旺盛的青春期男學生想站在冷艷美熟女教師身邊,近距離偷窺她精緻的容顏,聞她散發著梔子花香氣的清香秀髮,順著她高聳的胸脯意淫她包裹著黑絲襪的美腿,這是可以理解的。
我常常想,如果不是道德的枷鎖為母子劃下不可逾越的鴻溝,我是否會對母親熟透的身體產生男女之間的感情。
答案是非常可能的。
我胡思亂想的熬過一節又一節課,夜晚的放學鈴聲響起,我才悠然轉醒。
同桌奇怪的看著我「我的學霸大佬,你今天怎麼回事,魂不守舍的。
」我勉強一笑:「沒事啊李少,早點回去吧,我可能身體有些不適,得早點睡覺養養精神。
」李光華擺擺手,瀟洒的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