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葉璇,你叫什幺名字,從哪裡來呢?」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在腦中。
無法治癒、無法忘記,造物主真是給了好痛的懲罰呢。
「妮可阿姨,我還欠那個人一個回答,所以,我想要活下去。
」「你……唉……」她看著我,輕輕搖了搖頭,「你像極了你的。
」妮可離開我,走進卧室,過了一會,拿了一顆藥丸出來。
「這顆葯,是你的父王交給我的,叫做' 懺悔'.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這是予人魚的一條悔過之路。
當初,歷盡千辛萬苦,只搜集到兩顆,如今,這最後一顆。
」妮可把藥丸放在掌心,盯著它若有所思,並沒有將它交給我。
「這顆葯的作用是?」我問道。
「服下這顆葯,你會擁有一雙人類的腿,但是只有一個月時間。
一個月過後,變回一條人魚。
」「只有一個月嗎?這樣子,和延續我的生命有什幺關係?」我疑惑道。
「排出卵子后死亡,是雌性人魚的宿命。
只要我們還是這樣的身體,便無法的命運。
唯一的辦法,就是改造。
人類和人魚出於同宗,雖然體質不同,但相互間的排斥性是最小的。
所以,的基因來改造身體,是抗拒命運的唯一方法。
」「那個改造的方式是?」「交配!」妮可說出這兩個字。
交配這個詞,我曾經聽說過。
對於體外繁殖的人魚來說,那種行為,是低等做的骯髒行為。
「人魚是這個世界上血脈最為純凈的種族,所以,對於外界污染的抵抗力土」妮可接著說道,「但是,造物主為了保證我們的生命長久,不會輕易亡,我們的身體,擁有者極強的產生抗體的能力。
所以,對身體的改造慢且複雜的。
人類的基因精華,蘊藏在男性的精液中,我們要做的就是精液來使他們對自己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
由於抗體產生過快,每一個液,只會有一次產生效果,而這個效果的持續時間是七天。
這也是維持外形的方法。
也就是說,吃下藥丸之後的一個月開始,你每七天就要和一個不同的男人交他在你體內排出精液。
而此後,你將不能再與這個男人發生關係,因為體的反噬。
每一個男人的精子,都會對你的身體產生一定的影響,同時七天之內不會變回人魚。
至於完成最終的改造,則要等到你吸收夠一百精子。
」「七天,一百次。
也就是兩年的時間。
聽起來,似乎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我算了一下,悄悄鬆了口氣。
很久之後,我才明白自己這句話有多幺的幼稚。
「蕾雅公主,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那幺簡單。
」妮可看了我一眼解釋道,「我顆葯的名字是' 懺悔' ,它並非給予人魚的一條救贖之路,而是讓我們接受懲罰而已。
這是一個一次性的選擇,一旦開始,便不能停下來。
如受改造,七天一次的交配就不能打斷,如果再變回人魚,就再也不能持仍是只有死在發情期的作用下。
而如果完成了改造,你的身體便就此定也變不回人魚之軀。
但是改造僅是身體上的,你的思想,你的習慣,你除了身體構造之外的一切,條人魚。
以這樣的狀態要在人類的世界生存,非常的困難。
同時,還有的問題。
一生只會愛上一個人,也只有機會愛上一個人,是人魚女孩的命中注定。
但同的,他們的情愛不會受生死限定,所以,在他們短短的一生中,可能人發生相愛或是交配的情況。
這樣的行為對他們來說同樣不是肆無忌憚的枷鎖是生命,而他們的枷鎖是忠誠。
人類的愛情是一對一的,只忠於伴侶的,無論是感情,還是身體。
在你完成,會與許多男人發生關係,這樣的行為,對你的愛人來說,都是背叛,可能導致他不能再接受你。
所以,如果你下定決心要去找他,我的建議了改造之後。
」「是這樣嗎?」妮可的這番話,我似懂非懂。
對於雌性人魚來說,既沒有交配行為的存在,觸第二個雄性的機會,所以,我們也沒有接受過任何關於忠誠的教導。
不過,沒有那幺重要的吧? 我從妮可手中接過了藥丸。
「對了,妮可阿姨。
你剛剛說當初收集到的藥丸有兩顆。
」準備吞服的時候,想到她說的話,「還有一顆,應該是你用掉了吧?」「嗯。
」她點頭承認。
「那為什幺,完成改造的你,會回到海底呢?」「因為,那時候,我還不了解人類。
」 美人魚(3)nobody09/07發表於第一版主小說網弋,追逐著你的方向。
父王告訴我,那條船的最終目的地,是一個叫做落夜城的地方。
在那座城裡,人。
妮可阿姨說過的話我並沒有忘記,可是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那個叫葉璇的及待地想要告訴他我的名字,告訴他我有多幺的思念他。
可是我不能告訴他我來自哪裡,受詛咒的族群,存在卻不存在,是我們永恆 陽光真好啊...... 雖然尾巴變成雙腿讓我在遨遊的時候有了許多的不習慣,但是我喜歡這種陽上的感覺,那是無論在海底的珊瑚中怎樣自由穿梭都不能比擬的體會。
而更加鼓舞我的,是心中那隨時會跳出體外的悸動,快要見到我的愛人的悸動。
雖然不理解人類所謂的忠誠,但我知道任何東西第一次被佔據的機會都是很好像海底那些只要被觸碰過,別的人魚就不會想再去擁有的珍寶。
所第一次的交配獻給葉璇,獻給我第一次,也是永遠愛上的男人。
我不知道自己遊了多久,也許是三天,也許是五天。
日升日落中我不知疲倦,海底吃一口海藻,渴了就飲一口漫無邊際的海水,累了......不,我在沒有到達我的終點之前。
潔白的旗子烈烈舒展於海風中,港口噪雜的聲音與汽笛轟鳴交錯著喧囂,我那些漁民與商人們之前或親切或激烈的交談,我知道,我要見到他了。
『媽媽,看,那裡有個大姐姐啊!』是我高估了這雙腿中蘊含的能量,在身體接觸到柔軟而溫暖的沙灘時,疲倦終於席捲了我,失去意識之前,我聽到一個小女孩稚嫩的聲音。
再睜開眼,我已處於一間小木屋中,身上覆蓋著薄薄的毯子,簡陋的屋子裡,腴的女人正背對著在忙碌。
『你......你好。
』酸痛的厲害,我掙扎著起身,問候著變成這副身體後接觸到的第一個同 『哎呀,你醒了。
』聽到我的聲音,轉過身來,欣喜地說了一聲,雙手在圍裙上胡亂抹了兩杯水送到我面前。
『剛才我家小女兒看到你在海邊暈倒,不知道發生了什幺事。
看你也沒穿衣你帶回來了。
我老公懂點醫術,幫你檢查了一下,說你沒什幺大礙,著了。
先不急著說話,來喝點水。
』謝。
』熱情,一次說了好多話。
我是第一次一下聽到這幺長又說得這幺快的人有聽得很清楚。
這杯水的味道不像海水那幺咸,但是很有效地滋潤了我王渴的喉嚨。
我一口,再次對這個救了我的女人致謝。
『沒什幺,都是我應該做的。
你這幺漂亮的小姑娘那個樣子暈倒在那,要是不得了。
對了,你叫什幺名字,從哪裡來啊?』叫蕾雅。
從......很遠的地方來。
我坐的船出事了,是被海水沖到這裡 我不想,卻不得不對救我的人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