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在想,倘若有天我舍下了府里的一切,又該何去何從?現下我明白啦!原來我不想去天城山,寧可回雲陽去。
” 劫蘋冰雪聰明,與劫軍的前言相對應,頓時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清秀的小腦袋瓜里嗡嗡亂響,紅雲飛上淺褐色的細緻面頰,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劫真又嘆了口氣,仍未回頭:“妹妹長大啦!出落得如此美麗,不久便要嫁人,哥哥一面替你歡喜,一面又是擔心害怕。
我……我怕你的大喜之日,我不能去為你飲一杯祝賀酒,劫真自問坦蕩,卻沒有這個心胸承受。
” 劫蘋從小愛慕三哥,囿於兄妹名分,從來不敢有非分之想,暗自打定主意終身不嫁,只求偶爾到中京綏平府來,遠遠看望三哥的身影,也就心滿意足了。
劫真所言,恰恰觸動了她長久以來不敢細想的一個傻念頭:“三哥英俊瀟洒、文武兼備,未來的嫂子肯定是普天之下最好最好的女子。
三哥大喜之日,我……能看著他們交拜天地,同飲合巹?這心,會不會真的裂出血來?“一天,劫蘋咬著牙做了很多年的練習,此時卻不禁腦中轟然:“三……三哥心裡是有我的!三哥心裡是有我的!”剎時有些暈眩,不覺揪緊了他的衣角,低聲道:“我……我一輩子都不嫁人。
我阿爹孤伶伶的一個,很是可憐,我……我要陪著他,一輩子都不嫁。
”劫真霍然轉身,一把將她擁在懷裡;等劫蘋回過神來,兩人四唇已緊密貼合,吻得滾燙濕粘。
劫蘋被吻得心魂欲醉,縮肩側頸,蘭指掐著掌心,一雙小手無助地舉在兩側肩窩畔,渾身軟綿綿使不上力,閉著眼睛,怔怔的流下淚來。
劫真深吮著她飽滿的小小唇珠,片刻才不舍的微仰起頭,在她耳畔吐出一口灼人的熱息:“沒有你,我這輩子也是孤伶伶的一個。
阿蘋!我們一起逃出京,到一個沒人認得的地方,我……我想你做我的妻子。
”雙臂一緊,卻與方才的深情擁抱不同,右掌按上她豐腴的臀股,隔著下裳微微用力掐緊;左手貼著她的肩胛滑入右腋脅下,充滿濃濃的情慾與挑逗。
劫蘋長年隨父親操演飛虎騎,弓馬嫻熟,練得腰肢粗壯結實,習於跨鞍打浪的臀部算不上挺翹,卻有著少女獨有的豐腴彈性,下半身的曲線姣美如梨,股肌團實,肉感土足。
劫真掐按幾下,頓覺緊繃彈手,愛不忍釋;左手指尖才滑進她右腋,便觸及一團熱呼呼的美肉,被夾緊的肘腋擠溢出來,腴潤之外,更帶有結實的彈力,可以清楚摸出碩大的圓弧,不覺一驚:“好大的乳廓!她……竟有這尤物般的身段!” 對比妹妹的秀氣文靜,益發引動恣意蹂躪的慾望,忍不住低頭,卻非是去吻她的粉唇,而是以鼻尖刮磨頸側,伸舌舐著劫蘋頸根腴處,濡著濕潤的唾沫剝開衣領,輕嚙著粉緞小衣的系帶。
劫蘋被擺布得全身顫抖,無助地喘息著,緊並的腿縫被三哥的大腿硬擠著,腿根相抵,磨得又濕又熱,清清楚楚感受到那股即將要侵犯自己的強烈慾望。
這般旖旎羞人的風情,她在午夜閨中、錦被榻里自瀆時不知想象了多少次,一旦親身遭遇,卻全無抵抗之力,只恍惚地想:“三哥要我,三哥他……便要了我!” 劫真抓住她的臀底一托,將她離地抱起,慢慢來到榻邊。
劫蘋被壓得挨緊床柱雕圍,秀氣的綉靴尖只能虛點地面,用不上實力,雙腿慢慢被擠分開來,掙扎越來越沒有力道。
劫真舍不下她圓滾滾的美臀,魔手沿著又深又緊的股縫下探,卻摸到一塊濕粘繃緊、絲絲滑溜的裙布,所覆的美物凸如一隻飽熟的小桃,隔著布層仍摸得滿掌圓厚肥美,絲毫不比臀瓣遜色。
“阿蘋!你……你做我的妻子,三哥拼著什麼都不要,也要給你名分!”劫真下身硬得發疼,唯恐伊人從手裡飛去,不敢鬆開,只等著迷離恍惚、酥頰潮紅的妹妹點一點頭,便要將她放倒在錦榻之上,動手寬衣。
劫蘋已無半點反抗的力量,聞言忽然一凜:“我若隨三哥遠走高飛,誰來照看阿爹?三哥本是人中龍鳳,怎能……怎能為了我這樣平庸的女子長埋蓬篙,放棄大好前程?”眼見愛郎俯唇湊來,唯恐靈台最後一絲清明將被吻去,小手用力撐住他精瘦結實的胸膛,閉目低頭道:“哥!你……你先放開我,求求你。
” 劫真微微一停,見她神色凄楚,繾綣情慾的火熱漸漸消淡,依言放開了手。
劫蘋只覺他灼熱的手掌倏然離體,余熾猶在,心裡不知是疼是苦,總之如萬針攢刺一般,熱血鼓動,被扎得乍起倏裂,彷彿將要爆出豐腴碩大的胸脯。
她定了定神,悄悄拭去淚花,面色雖然白慘,抬頭已能勉力一笑:“有三哥這句話,阿蘋這輩子都不枉啦!哪天三哥娶了別家的姑娘,我願喝三哥的喜酒。
” 劫真搖了搖頭。
“你一生不嫁,我也決計不娶旁人。
” 劫蘋正想說話,卻見他由失望而開朗,似是頓悟了什麼,神色漸漸恢復平日的瀟洒篤定。
“你等我,阿蘋。
我定會重回中京,輔助二叔發揚家聲,有朝一日成為照日山莊的主人,接掌綏平府!哪天二叔不再需要人陪了,你……你來陪我。
” 劫蘋一怔,微笑點頭,眼角又涌露晶瑩。
她本想忍羞拉一拉他的手,卻見劫真神采飛揚,深深望了自己一眼,轉身大步離去,背影英風颯烈,極是不凡。
劫蘋從小仰慕父親的偉岸英挺,最是崇拜男兒的英雄氣,瞧得芳心劇跳,不覺伸手撫頰:“我……我愛上的,是這般胸懷偉烈的男子!”自忖才貌平庸,不過中人之姿罷了,竟蒙三哥如此垂愛,方才卻沒把身子交給他;想起那張略顯失望的俊臉,羞喜之餘,不免對他滿懷歉疚,又有些難圓美夢的悵然,忽覺心驚。
“我這是怎麼了?三哥襟懷磊落、昭亮如雪,我……我怎能有這般放蕩的念頭?真……真是羞死人啦!” 就像每回偷偷自瀆后、那混著歡愉快美油然而生的罪惡感一樣,想著想著腿股一軟,綺念頻生的褐膚少女心中又苦又甜,渾身酥顫的坐倒在錦榻上,手扶鏤花洞門,痴痴望著窗外滿天殘霞。
當夜綏平府大開筵席,又請來諸多中京同道,常在風、道初陽等本以為是替劫驚雷接風洗塵,沒想劫震突然宣布自己將趁這次宣旨的機會,歸隱天城山,照日山莊的掌門信物“紅日符”已授予劫驚雷,由他接掌門戶,並接替自己四家盟主的位子。
他簡短說完,便不再開口,只余滿廳錯愕。
劫驚雷起身一拱手,環視眾人,朗聲道:“家兄身體素有恙,我不忍教他獨撐大局。
待天城山歸來,我將傳帖三家及武林諸同道,正式召開傳位繼承大典,眼下當以聖旨為先,還請各位代我向家主們多多致意。
” 眾人怔了半晌,心下雪亮,皆舉杯道:“劫莊主客氣了!” 劫驚雷躊躇滿志,放聲豪笑,與眾人劇飲千杯仍不改色,滿廳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