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兆被撩撥得心癢難搔,唯恐自己禁受不住,趕緊轉移話題,一指洞里那堆升不起的柴篝:“堆那柴的人也太不曉事。
帶葉的樹枝蘊含水分,就算投到烈火里也只是生煙罷了,豈能燃起?再鑽一百年,也燒不出個鳥來。
” “你……怎麼懂得這些?” “我小時候常躲在後花園裡的一處假山岩洞,一躲就是大半天,夜裡怕黑,就學著自己生火。
”他沒告訴她真話。
怕黑的其實是劫英,他倆躲在小小的假山縫裡,洞外經常是這樣的大雨傾盆,下得洞口垂落水瀑,他總是這般升起一座小小的篝火,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兄妹倆……影突然出現在洞口。
劫兆耳目不靈,察覺時已不及反應,暗罵自己糊塗:“那青柴堆顯然棄置不久,來人離洞遇著大雨,必定返回躲避。
這麼簡單的道理,怎地我先前沒想到?” 眼看長劍還擱在兩臂之外,只得將文瓊妤摟緊些個,揚聲道:“來者何人?若無惡意,一同躲雨不妨。
” 那人佝僂著身子踏前一步,左後突出個狹長的匣狀物事,青衣染血、斑發披散,右肩以下空蕩蕩的,竟是侯盛。
劫兆嚇了一跳,但畢竟那張面孔已看了土八年,縱使其人原非,總是瞧著眼熱,略微放下心來,說道:“我不管你是誰,好歹你也是我從小看大,你如能保證不傷害我倆,便一起進來避雨罷。
我這裡有些傷葯,很靈驗的,你拿一些去用。
” 侯盛面無表情,雨水順著他溝壑蜿蜒的臉孔向下淌,劫兆這才發現他也有如許多的皺紋,昔日在綏平府朝夕相見,竟是全然不覺。
“老爺呢?”喉音沙啞低沉,似乎回復成“只手阻陽”單成侯之後,他的聲音也與過去完全兩樣。
劫兆心中有愧,低聲嚅囁:“我……我沒來得及救爹。
” “沒用的東西!”侯盛突然暴怒起來,一聲斷喝,垂髮倏揚:“滾!” 劫兆分辯道:“文姑娘身子有病,一感染風寒便有性命之危,不能淋雨……” 侯盛踏前一步,周身雨絲一凝,驟然迸出:“滾!” 劫兆心中有氣,忽見他左手握住銅環,想起破廟裡“刺日黥邪”的蓋世邪威,腦中僅只一念:“此間哪裡才能避過那妖刀?哪裡才能避過那妖刀?”靈光乍現,舍了文瓊妤往前一撲,硬頂著侯盛的腰腹撞出洞去! 唯有將“刺日黥邪”弄走,洞里的文瓊妤才有活命的機會! 侯盛的右臂齊肩斷去,不唯傷重,陡然間失去慣用的臂膀,一下子也很難保持重心平衡,劫兆猝然發難,竟將他一把撲倒。
兩人纏扭著跌出岩洞,一路滾下亂石堆成的階台,侯盛背後的獸形銅匣“鏗!”一聲彈至一旁,兩個人重摔落地,不約而同地齊聲悶哼。
劫兆就勢騎跨在上,侯盛卻比他眼捷手快,僅余的左手“呼”的一聲,準確無比地叉住他的咽喉,粗短冷硬的五指箝起,無論劫兆如何用力掰著,始終穩定束緊,漸漸將劫兆掐得向後躺倒,情勢登時逆轉。
劫兆眼冒金星,突然放棄抵抗,運起全身餘力,掄拳往侯盛的斷臂處一捶,侯盛慘叫一聲,鬆手摀住傷口。
劫兆乘機推他胸口,想要掙紮起身,豈料侯盛劇痛間神智未失,腰腿使個“千斤墜”,牢牢將他騎在泥地里。
劫兆伸手亂抓,從他懷裡揪出一卷軟革,侯盛突然低頭猛撞,“碰!”一聲巨響,銅鐵般的額頭撞得劫兆眼前一黑,幾乎暈死過去。
“還給我!”侯盛嘶聲咆哮,宛若一頭受傷垂死的凶獸。
電光火石間,劫兆靈台倏清,揚手過頂,將革卷拋了出去!侯盛怒吼一聲,本欲起身卻又坐落,左手叉緊劫兆咽喉,暴凸的雙眼血絲密布,口邊流涎:“我殺了你! 我殺了你!“忽然”噗“的一聲,小半截劍尖穿出胸口,侯盛難以置信的低頭,左臂驀地一歪,和身趴倒,穿胸之劍卻扎入了劫兆右肩窩下。
那劍挾著百來斤的屍身刺落,痛得劫兆放聲慘叫;嘶嚎未竟,又覺劍尖被硬生生拔出傷口,“鏗”的一聲長劍落地,文瓊妤頹然軟倒,暈了過去,原本蒼白的面孔更無半分血色。
她氣力不繼,拔劍之時難以一拔而就,顫著手在傷口上轉了兩轉,搭粘著緩緩剜出。
劫兆已痛得發不出聲,張口一陣抽搐,半晌才奮力從侯盛身下爬出,無意間摸到頂上一團柔軟異物,入手才知是那捲革書。
那皮革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似是以秘法硝成,字跡遇水不化,卷首寫著“空幻幽明手”五個大字,劫兆心中一動:“這是……‘血海鉅鑄’煉青邪的武功!”隨手捲起,欲收入懷中,忽然瞥見卷末有“天君刀”的字樣,凝神一瞧,卻是教人如何以空幻幽明之氣化去天君刀的潛勁、須另覓靜地以卷中秘法消解云云。
“原來不是侯盛的武功勝過了二叔,而是得了這革卷武功之助,才能免去潛勁爆體的危險。
”想著忽有些感慨:“他要趕我二人離開,怕只為保守‘空幻幽明手’的秘密而已,不想卻送了性命。
”忙上前將文瓊妤抱起,忍痛爬回岩洞之中。
文瓊妤雙目緊閉,俏美秀麗的小臉白得微帶透明,除了隱約透出的細細青絡,再無其它色。
劫兆湊近她的臉龐,不僅肌膚毫無溫度,連氣息都幾乎感覺不到,心知不妙:“她貂裘已濕,穿著不但不能保暖,反而加速失溫。
”拾起先前遺落的披氅,將她被雨水打濕的長發擦王,動手替她將貂裘除去;隨著染血的裘襟一寸寸剝開,一副美絕艷絕的胴體也逐漸展現在眼前。
文瓊妤裘下穿著一襲鵝黃香羅衫子,窄袖短襦、前胸對襟,衫下著了藕色的綉蝶錦緞肚兜,兜緣掩住雙乳,只露出粉頸、鎖骨上下的雪白肌膚,樣式典雅秀麗,含蓄中又顯出女子的婉媚動人。
羅衫單薄,益發襯得她肩臂極其纖細,然而線條潤致如水,絲毫不見骨感。
黃羅衫有厚厚的貂裘裹覆,並未淋濕,但下身的鵝黃羅裙、裙中細褌,乃至繡鞋羅襪都無一倖免。
劫兆強忍砰然,一一為她除去;白綢細褌褪下的一剎那,他幾乎產生一種強烈至極的噴薄衝動,光看便已洪涌勃發,難以自制。
那是一雙精緻如細瓷般的修長美腿,纖細得不可思議,沒有半分破壞曲線的硬骨青脈,修長的玉趾渾圓並斂,像雪捏的一般晶瑩可愛。
順著筆直緊並的雙腿一路回望,她的腰板極薄,臀股圓窄,彷彿是花精所化,半點也不真實。
唯一富有肉感的,只有那高高賁起的飽滿恥丘,上頭覆著芳草般的茂密細茸,美妙的倒三角形順著渦卷向上舒展,彷彿兩腿間棲息著一隻烏黑柔亮的冶麗蝴蝶;蝴蝶的尾端裂開兩瓣粉嫩,微露出一點晶瑩濕潤的小肉芽兒。
劫兆略微遲疑,也飛快脫去全身的濕衣,同樣用大氅抹王身子,匆匆裹起肩傷,將這半裸的絕色麗人滿滿擁住,用身體覆蓋著她每一處微顫的嬌寒。
文瓊妤赤裸的腿股酥滑至極,彷彿貼肉勻開一層極細極細的粉末,勃昂的玉莖才貼著她的大腿滑至小腹,尖端已在雪肌上抹出一條粘膩的透明液痕。
劫兆機伶伶地打了個冷顫,緊摟著伊人,一邊嚼爛“藍田玉煉丸”、以舌頭撬開她的牙關,小心翼翼地度入那兩片涼冷嫩薄的櫻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