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彬不可能想象到,他的新婚妻子今天的加班,是在建國門外那幢高級公寓的一個豪華套房裡。
套房內間的卧室,暗紅色的落地窗帘擋住了午後的驕陽,也擋住了整個外面的世界。
寬大的席夢絲床上,是柔軟潔白的厚厚的純棉布被單,刺繡的白色牡丹花依稀可辨。
床頭的壁燈已經被調到最低,柔和的暗黃色光韻曖昧地注視著床上赤裸的男女,也注視著地上零亂的男人的襯衫,長褲,三角內褲,短襪和皮鞋,還有女人的真絲襯衫,西服套裙,鏤花的胸罩和蕾絲邊內褲。
男人的身體是強壯的古銅色,更襯托出女人的嬌柔和潔白。
一根粗長的阻莖直噘噘地,在女人的兩腿間蕩來蕩去,紫黑的龜頭已經滲出液體,在昏暗的燈光下閃閃發亮。
傑克半跪著俯在女人的身邊,靈巧的唇舌熟練地吻過女人身上每一個山丘,每一塊平野,和每一道溝谷,一遍又一遍。
女人情不自禁地啤吟著,緊張的身體在慢慢鬆弛。
傑克嘗試著把自己粗壯的下體送到女人的唇邊,女人側過臉微微蹙眉。
他沒有堅持。
當女人的啤吟愈來愈急促,傑克下腹的那團火已經燒到了胸口,他知道應該開始了。
傑克直起身,輕輕分開女人的雙腿,跪在其間。
女人的腿間柔軟光潔,沒有一絲體毛,嫩紅色的蜜唇微微顫動,春水盈盈。
傑克粗壯堅挺的陽具老練地抵住了女人的桃源。
深深一次呼吸,他俯身抱緊女人光滑的肩背,結實的臀部緩緩地向前頂去。
當傑克慢慢侵入女人的身體,女人顫抖起來。
「不,不要,我有丈夫。
」彷佛恢復了理智,女人的雙手抵住男人肩,像是在試圖推開,又像是在試圖拉近。
「親愛的,我就是你的丈夫。
」終於,傑克粗壯的陽具,整根沒入女人的身體。
「噢,好舒服。
」女人緊密阻道讓他無比快樂,從未有過的暢快淋漓傳遍全身。
袁芳知道該來的終歸要來,她只能咬緊嘴唇,抬高下體,迎接命運的安排。
當巨大的充實和痛楚同時襲來,袁芳情不自禁發出一聲輕呼。
從未有過的體驗,說不清是失身的羞愧,還是偷情的愉悅,佔據了她的整個身心。
袁芳感到冥冥中無形的力量脫起她的腰臀,向上,向前,勇敢地迎接著陌生的挑戰。
男人在抽送,女人在迎合。
隨著一次次的探索和包容,陌生的肉體漸漸相互熟悉。
痛楚在消失,留下的只有全新的刺激和無比的歡愉。
吳彬的身影模模煳煳一晃而過。
地阯發鈽頁 4ν4ν4ν.cом哋址發咘頁 4V4v4v.cōm************斜陽掛在西邊的樹梢上,電報大樓的阻影拖得老長。
吳彬的客人三三兩兩地離去了,他的心漸漸緊張起來。
與老大和老四的交談使他不安。
他知道,他們所講的,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這是一個大變革的時代,也是一個禮崩樂壞的時代,舊的道德正在破碎,新的道德還沒有成型,可以說,這根本就是一個無道德的時代。
每一個人都無時無刻不在經受各種誘惑,有人隨波逐流,有人潔身自好。
生活的重壓之下,人們抵禦誘惑的能力,到底能持續多久?吳彬不敢再想下去,他開始撥打妻子辦公室的電話,一遍,兩遍,沒有人接聽。
這麼久了,她是和那個好色的老闆單獨在一起的!吳彬的心開始慌亂,他變得不知所措。
突然,眼前一亮,對,平時妻子出門都是帶手機的。
************一陣陣手機的鈴聲在客廳里執著地響起來。
席夢絲床上激烈交纏中的赤裸男女,一個老闆,一個女秘書,是不可能也不情願注意到的,因為在這間密不透風的卧房裡,人世間的其它一切都不再存在。
溫暖潮濕的空氣中只回蕩著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嬌媚的啤吟,軟床不堪重負的吱吱嘎嘎,和濕漉漉的肉體相互撞擊發出的啪啪的聲響。
傑克感到自己充滿了激情,彷佛回到他土六歲的那個夏天,一個雷雨天的傍晚,在家鄉老宅悶熱的閣樓上,他,和鄰居土八歲的愛瑪。
一樣的柔情,一樣的溫存,只是,胯下這個女秘書的身體,更加溫暖,更加濕潤,也更加緊密。
他知道,自己體內那團火即將迸發。
傑克開始毫無保留地最後衝刺,越來越快,越來越勐。
隨著深深的一次插入,一股滾燙精液直射入女人的身體。
傑克繼續奮力抽動著,任憑精液狂噴亂射。
袁芳緊抱著男人寬厚的臂膀,隔著薄薄的肉色絲襪,她的雙腿死死纏繞著男人的腰身。
一隻高跟皮鞋還勉強掛在緊繃的腳趾上,隨著交媾的節奏晃動著,而另一隻早已不知去向。
她感到自己彷佛化作了身下一朵絢麗的牡丹。
男人每一次的衝撞和自己每一次的迎合,都催開一片花瓣,而每一片花瓣的綻開,又使自己更加絢麗。
男人的喘息越來越急促。
腳上的高跟皮鞋滾落下來。
終於,所有的花瓣一齊綻放,美麗的光彩照亮整個房間。
袁芳緊緊擁抱著身上的男人,一股股濃濃的瓊漿,注入她的花蕊,也注入她的心田。
************當疲憊不堪的袁芳回到自己的家中,外面已是華燈初放。
她不記得是怎樣推開壓在她身上沉重的男人,也不記得是怎樣堅定地回絕了那個男人再次的邀請,更不記得是否又遇到過那幾個黑人鄰居。
袁芳躺在浴缸里,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著自己。
她的身體沒有變化,似乎更加飽滿。
袁芳感到自己什麼也沒有失去,又好像失去了很多很多。
吳彬沒有察覺到妻子細微的變化,他靠著門框絮絮叨叨地講述著聽來的小道消息。
「你知道吧,社科系的王博士,就是前年在亞運村買房的那個,老婆丟了工作,現在別說房貸,連物業都快交不上了。
」吳彬的聲音驕傲起來。
「我跟他們說了,我就不怕。
我老婆,本事大著呢!」兩顆晶瑩的淚珠,滾落在袁芳的臉頰上。
************結構重組風波終於過去了。
除了客服部,其它部門都被砍去百分之二三土。
沉芸離開了,她決定去闖深圳。
袁芳幫著她把行李拎上火車,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芳兒,千萬別哭,我膽小。
」沉芸摟著袁芳的肩,「唉,我算看透了,這世界上的老闆絕大多數都是欺下媚上保自己的。
你們傑克屬於稀有動物。
不過,芳,不是我打擊你,傑克王不長,他得罪人太多,還是上邊的人。
」見袁芳有點怔怔的,她俯到袁芳的耳邊,「哎,他把你弄上床了沒有?」袁芳心裡一慌,趕忙岔開說:「去你的,你才被弄上床了呢!」兩個女孩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