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她怎幺這幺倒楣? 她只不過是不小心撞見他光溜溜的模樣竟然讓他在這五年來一直追逐著她! 拜託,當時她的視線一直定在他邪美的俊臉上完全沒有看向不該看的地方! 經過這些年的追逐,最終她還是被他給“堵到” 被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男人帶回江湖中聞名的殺手樓可這男人也不知道是怎幺回事一天到晚凈黏著她、眼中彷彿只有她讓她的心酥酥麻麻,根本沒想過應該要逃走……直到他的情蠱發作,卻硬是忍著體內的慾火避開她她明明知道只要讓他像以前一樣忍過一晚就好但她卻滿是心疼,無法讓他一個人獨自受苦…楔子夜,極深。
一抹嬌小的身影立在樹頭,夜色下,粉色的身影極為顯眼,可身影卻站得極穩,樹搖、身影便隨之移動,彷彿與樹枝已成一體。
她的眼睛很亮,跳躍著慧黯的眸光,目光定定地注視著前方的黑色樓宇。
黑樓飄散著阻沉的氣息,尤其在夜色中更顯阻森,讓人不敢靠近。
聞名江湖的殺手閣!血樓,見錢取命,是江湖裡的神秘組織,這種邪惡的地方,也確實不會有人想靠近。
不過,她例外!今天,她的目標就在裡面。
粉色唇瓣輕揚,未戴面罩的她,足尖輕點樹頭,身影快如風般,讓人來不及眨眼就已消失。
守衛森嚴的樓宇,護衛來回巡邏,粉色身影輕掠,飄過守衛身後。
“咦?”守衛覺得不對,轉頭一看,卻空無一人。
錯覺嗎?守衛搔搔頭,當是自己想太多,又繼續往前巡邏。
她飛掠得很快,顯眼的粉色衣裳彷彿與黑夜相溶,讓人察覺不到她的身影。
她就這樣輕鬆得彷彿在逛自家院子,迅速利落地來到最後方的屋宇,足尖輕巧地落在屋瓦上,不落一絲聲響。
到了!應該是這裡吧? 最近,聽說血樓藏了一個寶,派人嚴密地守衛著,除了樓主外,不讓任何人靠近。
這可讓她好奇了,既然有寶,她不偷,不就有負偷神一族的名號了嗎?所以,趁著師兄沒注意,她偷偷溜出谷,來到血樓。
她對自己的輕功有自信,這世上除了師兄外,能追上她的人不多,瞧她如入無人之境地來到目的地就說明她的能力了。
粉瓣得意地勾起,她輕輕搬開一小片屋瓦,側耳傾聽! 很靜,沒有聲音。
眉尖輕輕挑起,她起身躍下屋瓦,手貼著門,指尖輕輕一推,木門已微開。
沒有鎖? 眉頭微微蹙起,她大膽地推開門,踏入房內。
一室的黑,可不影響她,黑暗中,以輕易看到房裡的一景一物。
房內很寬,可卻沒有任何東西,她覺得奇怪,繼續往內室走去。
可內室里只有一張床,除此之外,什幺都沒有。
這可怪了!她抿著唇環視房內,牆上一幅畫引起她的注意。
那是一幅很平常的山水畫,沒什幺稀奇的,可是整間房裡沒有任何擺飾,只有那幅畫……她走向畫,伸出手,卻不是摸向那幅畫,反而摸向畫下方的牆壁,直到摸到一個很小、很不明顯的弧度。
唇,緩緩勾起,她輕輕一壓,畫后的牆壁立即開啟。
哈哈!找到正主兒了。
她立即走進暗室,一開始是黑暗的走道,然後,慢慢的,走道越來越寬,而前方則有一絲光明。
她好奇地走向光明處,突然的明亮讓她微微眯起眼。
接著,她聽到鐵鏈的聲音。
那是什幺?!一個很大的鐵籠子,裡面有一個……人? 那人抬起頭看向她,適應了光線,她也跟著將那人看個仔細——她輕輕倒抽了口氣,那是一張很美的臉,可卻美得很邪。
一頭及地的白髮,就連眉毛也是白的,膚色極白,唯一有顏色的是淡褐色的眼眸和紅艷的唇。
那張臉美得讓人分不清性別,若不是他全身赤裸,讓她看到不是女人該有的東西,她真會以為他是女的。
他的手和腳皆被鐵鏈銬住,關在一個大籠子里,僅以那雙眼冷沉地看著她,乍看之下,彷彿一隻美麗的野獸。
“老天,你……是妖怪嗎?” 長得這幺禍水,還一頭白髮,連眉毛都是白色的,這不是平常人會有的吧? 像是聽懂了她的話,男孩冷冷地斂下眸,坐起的身子又靜靜躺下,閉上眼,不理她。
呃……她這算是被忽視嗎? 她看著男孩,又看了半室一眼,空當蕩蕩的,除了鐵寵和男孩外,根本沒有任何東西,更不用說是寶物了。
奇怪,難道寶物不在這裡嗎?不可能啊!她查來的消息不可能有誤的啊! 疑惑的杏眸移到鐵寵里內眼睡黨的男孩身上。
沒一下子,她立即瞪大眼。
不會吧?那寶物就是你哦?!一個人,還長得這幺奇怪,這是什幺寶物? 她一邊嘀咕,一邊走向鐵籠。
“喂!別睡了,你聽得懂我在說什幺嗎?”男孩慢慢睜天眼,淡褐色眸子不帶任何情緒,靜靜地看著他。
男孩依然不語,只是看著她。
“喂!你聽得懂我在說什……”話語突然中斷,她注意到銬住男孩鐵鏈上沾著暗色的血漬。
仔細一看,男孩的手腕和腳踝全是王掉的血跡,看得出來是掙扎之下被鐵鏈磨出來的傷口。
她皺著眉,低頭看向鎖住鐵門的鐵鎖,小手從腰際拿出一條鐵絲,輕巧地插進鐵鎖內,轉個幾下,“啪!”地一聲,鐵鎖立即開啟。
她打開鐵門,走到男孩身邊,男孩看著她,一動也不動,一雙褐眸看著她蹲下身,輕巧地解開他手腳的煉鎖。
“哇!血肉模糊,真噁心!”她皺著臉瞪著他手腳上的傷口,在他要縮起身子時低喝一聲:“別動!” 她瞪著他,有點心疼地用力扯下裙擺。
“嘖——這新衣服我才第一次穿耶!” 她雖然嘀咕,可撕扯的動作卻極快,小手拿著撕下的衣布將他手腳上的傷口包好。
男孩靜靜地看著她,褐眸掠過一絲光芒。
“好了。
”她滿意地看著包紮好的傷口。
“我身上沒帶傷葯,只能先這樣將就了,起來。
” 她起身,看著他說:“走吧!我帶你離開,管你是妖怪還是寶物,至少長得像人,把人關在籠子里,真不人道!” 她一邊念,一邊走出鐵籠,卻發覺身後沒有任何動靜。
她轉頭瞪著他,“喂,你要不要走?你不走的話,我要走了。
”難得她大發好心要教人,機會只有一次,不要拉倒! 男孩不語,只是看著她,那雙淡褐眼眸彷彿此刻才認真地將她看進眼裡。
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額頭蓄著月牙狀的劉海,五官小而細緻,只有那雙眼大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