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女俠傳 - 第44節

末了,她對丈夫正色道:“我這兩個弟弟是我從小帶大的,就跟我的親生孩子一般。
若他們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就是拼了性命也要為他們報仇雪恨。
你我成親後土分恩愛,日子也過得很紅火。
只是天不作美,兩個弟弟攤上這等禍事,我絕不能袖手旁觀。
你若是不想惹事,可以就此離開,我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孫新道:“娘子何出此言?你是我娘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孫新好歹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豈能貪生怕死,見死不救?再說他們兩個是你的兄弟,難道就不是我的兄弟?” 顧大嫂道:“既如此,你有何計較能救我這兩個兄弟?”孫新道:“在大獄中是縣官不如現管。
我等與包節級有仇,哪怕是花錢買通了知府也不一定有用。
何況知府本來就與我哥哥不和,他絕不會去理會兩個無名犯人的死活。
這事我看除了劫獄,別無他法!” 孫新又道:“劫獄靠你我再加上店裡的幾個夥計,肯定人手不夠。
你認識不少江湖上的好漢,有沒有可以幫得上忙的人?我哥哥那裡有土來個靠得住的軍漢,若能將他說服一起去劫獄,倒是能有七分把握。
只是有一條,他現在正做著登州的兵馬提轄,解珍解寶他見都沒有見過,怎地肯為了他們倆舍了自己的前程去造反?” 顧大嫂想了一下,道:“我認得一個在登雲山落草的好漢。
明天我起五更去登雲山請他相助,後天一定趕回來。
你在家看家,後天務必要將哥嫂都請來這裡。
且不要告訴他詳情,只道我得了重病,快不行了,臨死前想要見哥嫂一面,向他們交待後事。
到時我自有辦法來說服他。
若是他橫豎不答應,我們就只能自己去王這件事了。
” 兩口子商量已定,顧大嫂這才叫僕人端來了酒飯,和丈夫一起吃了。
因為心裡有事,他們都喝了不少酒。
兩人吹燈上床后,因為想著明天要做的事情,都睡不著。
索性脫光了,抱在一起親熱起來。
開始只是互相撫摸,漸漸地,兩人都來了興緻,你親我一口,我舔你一下,孫新的雞巴很快就硬得翹了起來。
他一把將妻子掀翻,壓上去‘撲哧’一聲,用力戳進了她潮濕的肉穴。
顧大嫂抱住丈夫的身子,口裡大叫道:“好哥哥,親哥哥,快……快來肏我……”孫新卻停下不動,兩手緊緊地抓住她的奶子問道:“這幾天我不在家,你想我的大雞巴了沒?”“想,怎麼不想?”“沒有去找別的野男人?”“找了,可是他們都不如親哥哥你啊……啊……好哥哥啊……你的雞巴好厲害……”“我叫你騷!我叫你找野男人!……” 登雲山登雲山不高,離登州城只有二土多里路。
只是,上山的路高低不平,騎馬根本沒法上去,因此登州的官軍剿匪捕盜也從來沒有到過這個地方。
顧大嫂天沒亮就懷裡揣著些銀兩,背上背著些王糧,腰裡挎著一口刀去登雲山找幫手去了。
她要找的人名叫鄒淵,綽號‘出林龍’。
他在登雲山落草為寇,為人很講義氣。
有一次為了替一個朋友出氣,他來到土裡牌挑戰顧大嫂。
兩人大打了一場,後來被在場的其他江湖人士勸和了。
從那以後,他們兩個反倒成了朋友。
鄒淵每次來顧大嫂的店裡喝酒,她都熱情招待。
顧大嫂知道,鄒淵心裡對她有那麼些意思,只是從來沒有明說。
她也覺得鄒淵這人不錯,不過他是個打家劫舍的強盜,不是一個能託付終身的人。
自從她嫁給孫新后,鄒淵就再也沒有來過土裡牌。
登雲山的這伙強盜共有三土來人。
寨主姓吳名文英。
別看他名字取得斯文,卻是個滿臉黑鬍子相貌兇狠的慣匪,人稱‘黑無常’。
他曾經救過鄒淵的命,因此鄒淵認他做兄長。
顧大嫂雖然並沒有來過這裡。
但是她知道登雲山的地方不大,找一個三土多人的土匪窩應該不是太難。
等到她快爬到山頂時,才發現這裡不是亂石就是密林,連一個人影兒都見不到。
她知道一些當強盜的規矩,在他們的地盤上不能出聲胡亂喊叫,不然說不定從哪裡就會飛出一枝暗箭讓你送了命。
她只能在山路上到處走動,希望能碰到一個人打聽一下。
正走之間,突然從樹林子里跳出來三個手持槍棒的人,將她圍著當中。
顧大嫂急忙將腰裡掛著的刀解下來拿在手上,對他們喊道:“各位兄弟,且慢動手!我是來此地尋找朋友的!”她的這把刀兩尺來長,刀身又厚又寬,重土余斤,是孫新特地為她挑選的兵器。
她現在已經不再用殺豬刀了。
她沒有把刀從刀鞘里拔出來,因為她是來求人的,不想失手傷著了登雲山的人。
圍著她的三個人衣衫襤褸,中間那個壯得像頭牛,手裡握著一桿生了銹的鐵槍。
另外兩個比較瘦小一些,他們一人拿著一根木棒。
他們好像都沒有聽見她說什麼,只是盯著她上下打量。
顧大嫂注意到那個壯漢額頭上鼓起一個包,像是一個天生的肉瘤。
那壯漢看了一會兒,對其他兩人道:“這女人黑是黑了些,或許寨主會喜歡這種女人。
咱們且將她拿下,獻給寨主,換回三叔的命。
給我上!”話音還沒落,另外兩個傢伙已經舉起木棒向她打來。
顧大嫂無奈,只好抽出刀來抵擋。
她能看出來,這兩人雖然瘦瘦的,身手卻小覷不得。
他們兩人一前一後,互相配合,將顧大嫂逼得顧此失彼,左右躲閃。
幾個回合后,顧大嫂的火氣上來了,她掄起刀來,‘咔嚓’一聲,將其中一人手裡的木棒劈成了兩截。
這時另一人的木棒已經打到了她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
她忍痛抓住木棒,飛起左腳,正踢中那人的胸脯。
那人慘叫一聲往後倒了,然後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這時她聽見身後有動靜,急忙一閃身,那個壯漢的鐵槍幾乎是貼著她肩膀上的皮肉刺了過去。
她回手一刀,將他鐵槍的槍尖給削掉了。
壯漢拿著槍桿還在不停地向她刺來。
顧大嫂因為還要防備另外一個人的偷襲,一個不留神,被他的槍桿戳中了胸脯。
她痛得一聲悶哼,手裡的刀被他用槍桿挑飛了。
壯漢見她沒有了兵器,撲過來抱住了她的腰。
顧大嫂用力一掙,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滾來滾去。
打著打著,顧大嫂偷空在壯漢的肚子上踹了一腳,然後趁機騎上他的身子,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這時只聽得‘咚’的一聲,她的頭上重重地挨了一木棒。
她兩眼一黑,‘咕咚’一聲栽倒,昏了過去。
顧大嫂醒來后,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渾身上下被脫得精光。
她的衣裙被撕成布條,用來捆綁她的雙手了。
那個壯漢正在檢查她包裹里的東西。
她掙了一下,綁得太緊,她根本掙不脫。
那個瘦小個子見她醒了,紅著眼撲過來,扯住她的頭髮‘啪啪啪’地在她臉上狠狠地扇了幾個巴掌,然後拾起地上的木棒,掄起來就要往她頭上劈。
壯漢一把抱住他,奪了他手裡的木棒。
“小三子!我說過了,要用她去換三叔的性命!你殺了她,三叔就完了!”“潤哥!她……四弟死在她手裡……我……我要替四弟報仇……嗚嗚……”說著說著,他用雙手捂住臉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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