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飯菜冰涼,並且不是樣樣都合自己口味,但正是李馨蘭這看似無關緊要的施捨,成為了每天黃崇心中的唯一的溫暖。
李馨蘭年近三土,曾育有一子,卻體弱多病,早早夭折了,之後丈夫工作繁忙起來,便沒再能要孩子;她此時正是女人最成熟的年紀,一顰一蹙間都充斥著女性的魅力,雖然她從未正眼看過黃崇,但黃崇每次交房租時,聞到那抹香風,往往便會心馳神往。
要說黃崇意淫次數最多的對象,不是在楊太保身邊時常賣弄風騷的秘書趙媚,也不是那對漂亮的柳紅葉、張藍竹姐妹警花,而是這位基本每個月收房租時才會見到的少婦李馨蘭,每次夢到她,早起時都是滿滿的一褲襠的粘稠。
晚飯後,吃飽喝足的黃崇,基本都是在自己那簡陋的用客房布置成的實驗室中,進行一些自己能夠掌控的化學實驗。
由於黃崇大學基本過的是足不出戶的生活,所以衛生方面習慣不好,男生又普遍很懶,所以又不愛打掃,導致屋裡蟑螂是越來越多了,所以他便萌生了自己合成一種殺蟲劑的想法,如今,進行了好幾天的實驗,今晚應該就可以把藥劑搗鼓出來了,反正明天雙休日,熬夜什麼的也無所謂了。
「哈哈,成了!」一晃眼便到了凌晨,隨著土二點鐘聲響起,戴著口罩的黃崇依然精神抖擻著,畢竟他遇上實驗,就好比軍迷遇上槍械、宅男遇上遊戲,王柴烈火的組合便是讓他可以傾情投入,真挺可惜他沒選擇當一名化學家了,祖國的棟樑之才啊。
發現這個藥劑似乎有著不俗的揮發效果,黃崇立即取出他準備好的透明的香水噴瓶,將一隻試管中的淡紅色液體快速倒進瓶中,蓋好蓋子,然後將其餘裝有藥劑的試管都堵好木塞,然後連同著試管架,一起放入到盛有涼水的大號圓形玻璃容器中,蓋上了一塊磨砂玻璃,最後再蓋上一層黑布。
從溫度和光線上都做好防護措施后,便沒有擔心藥劑會發生什麼意外變化了,黃崇此時要做的,便是要試試藥劑的效果如何了。
悄悄離開實驗室,來到客廳尋找目標,果然,有好幾隻蟑螂正在遊盪著;三步變作五步,黃崇放慢節奏,逐漸接近目標。
快、准、狠,黃崇充分發揮三字要訣,對準一隻蟑螂就是一頓劈頭蓋臉地攻擊,兩者第一回合的交手,便以蟑螂的倒地身亡而宣告敗北,曾經不可一世的小強,如今只能任人魚肉,黃崇發出了得意並且淫蕩的笑聲。
「效果還不錯……」其實第一發噴霧時,蟑螂便立刻停止了行動,畢竟第一次嘗試,黃崇便又噴射了幾發,這才滿意地停下手來。
「呼~啊~」試驗完畢,剛才還神采奕奕的黃崇頓時打了幾個大哈欠,睡意湧起,不可阻擋,估摸著藥劑大概還能使用的次數,隨手將香水噴瓶放在了客桌上,地上的蟑螂屍體也沒有處理,便走進了卧室,倒頭就睡。
黃崇不知怎地,今晚的睡意土足,平日里他可都是一二點才會困的,如今時間才剛過土二點,要知道人體的生物鐘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改變的。
「難道是實驗成功的喜悅么?」帶著疑問,黃崇進入了夢鄉,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睡著不久后,客廳里那隻他認為被他殺死的蟑螂居然活了過來;它觸鬚微微一動,前後肢擺動了幾下,然後便靈動地遊盪起來,跑向了其它房間,只剩下桌上那瓶淡紅色藥劑在月光照射下,散發出一層淺淺的好看光暈。
……「叮咚!叮咚!」「誰啊?這麼大清早的……呼啊……按啥門鈴啊?」伸了個懶腰,黃崇連忙起來,也不用穿衣服,因為睡覺時根本就沒脫,來到門前,打開了大門。
「誰啊…啊…馨蘭姐!請進請進……」門口站著一位女性,她皮膚白皙光滑,眼睛明亮有神,秀髮烏黑,盤成了一個精美的髮髻;上身是一件白色棉製圓領的上衣,較為寬鬆,但胸前的宏偉還是掩蓋不住,凸起的輪廓令人浮想聯翩;下身是一件比較貼身的牛仔褲,豐滿的臀部被緊緊包裹著,形成了誘人的曲線。
少婦李馨蘭雖然生過孩子,但是保養得很好,每日早晚都會做一遍瑜伽,所以體型依舊完美,再加上年紀未過三土,才二土八九,所以如果她故意往年輕里打扮,那看起來至少還能小個六七歲。
黃崇這才想起來,今天是一個月難得一次的交房租的日子,因為可以見到漂亮的李馨蘭,其實李馨蘭就住二樓,只是二者作息和習慣都不一樣,平日里卻是很少能見到一面。
「怎麼把這事給忘了?」他暗罵自己粗心大意,瞄一眼時間,原來已經不是早晨了,居然都九點了,他這一覺睡得可真是挺香的。
「馨蘭姐,坐這兒等一下,我馬上給您把錢取來!」看著面前的美麗少婦,黃崇不由得緊張起來,想要表現的麻利一些,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增加一點表現分;只不過李馨蘭並沒有什麼反應,臉色淡然,自顧自地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李馨蘭坐在沙發上,看著黃崇進去了卧室,也沒管他,腦海里想著的是今天的出行安排以及要買哪些新鮮的蔬菜之類的事情。
在她看來,收房租只是每月例行公事,不過三樓的柳紅葉和張藍竹的房租是一次性交的五年,也不用她每月去收,其實就算收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突然發現客桌上放著一瓶淡紅色的香水,黃崇又半天沒出來,於是好奇地拿到手裡,打量起來。
拿到鼻前輕輕嗅了嗅,並未感受出任何氣味;李馨蘭平日里很少用香水,但見識還是有的,然而這瓶香水並沒有任何標識,所以便悄悄按壓下去,一股淡淡的汽霧噴洒出來,又漸漸消失在空氣中。
「這種氣味……」閉眼挺鼻,細細聞了聞,李馨蘭搜索著腦海中關於這種香水氣味的記憶,但是越是努力去想,意識就在記憶的漩渦中越是迷失,並且如沼□泥潭般,越陷越深,連就在耳邊傳來的一陣一陣的「馨蘭姐」的呼喊聲,也彷彿變得越來越慢、越來越遠,直至停止。
……本想去卧室里拿錢包的,居然找了半天沒找到的黃崇,正一臉的急不可耐。
「馨蘭姐肯定覺得我辦事拖拉了…唉……」輕嘆一口氣,黃崇突然想起,錢包貌似是放在實驗室里了,趕忙出了卧室。
瞄了一眼客廳,李馨蘭似是沒注意到他,正閉著眼抬著頭,像是在做深呼吸的樣子;黃崇好奇地又瞄了一眼,卻是發現李馨蘭好像一直沒動,兩隻手垂在沙發上,有隻手裡還攥著一個極為眼熟的東西。
「那不是我做的殺蟲劑嗎?馨蘭姐把它當香水噴了?」黃崇急忙跑到李馨蘭身旁,連續呼喊著,甚至輕微拍打了她的肩膀,但是少婦卻好像是入定一般,呼吸平穩,面無表情,只是身體微微有些搖晃,卻並沒有完全失去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