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回憶起和林庭並不愉快的初見,以及他難以摸透的背景,心底五味雜陳。繼續翻看俞翔白天新給他的資料,一張模糊的照片映入眼帘。
畫質很模糊,但秦方還是一眼認出了熟悉的地點和熟悉的人,是秦元高中附近的一家甜品店,高中畢業后她常偷偷跑去,不知道被他給抓包了多少次。
照片里秦元面上羞澀,嘴巴微張,對面的男生單手托腮看著她,眼睛里的甜蜜溢滿了整張照片,手裡叉子扎著圓圓的水果,正往她嘴裡送去。青澀的臉上依稀能看出看和林庭大致相同的輪廓。秦方無視照片,繼續往下看整理好的資料:
顧霆靈,秦元高中校友,大秦元2屆。其父顧疆,母吳蘊(註:查不到關係網及活動軌跡)。15歲入學,品學兼優但從不與人深交,高中畢業后軌跡消失。疑其為林庭曾用名,證據太少,無法證實。
半年的調查斷在短短兩行字里,雖覺不甘心,但也舒了口氣,查不到就意味著有問題。遠離麻煩才能一勞永逸。秦方抬頭看看時間,0點30。雖然傍晚補了2個小時覺,但昨晚通宵沒睡。和秦元吵鬧一通后睏倦襲上眉頭。他放下手頭東西,快速沖澡回到房間。
月光的銀輝灑進書房,房間里燈光未開,秦方坐在椅子上。腦子昏昏然不知眼下要做什麼。對面傳來一陣拍門的響動和喊聲:“秦方,我錯了,來開門。”秦方不由自主打開書房門,舉步走向對面。
“嘶……是秦元房間的聲音。”大腦艱難地做出判斷。
茫然拿出鑰匙打開對面的房門,他抬腳回了書房,秦元默不作聲跟在他後面。秦方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又坐回了椅子上,他抬頭看門口的秦元。
已經冬天了,家裡暖氣和空調都開著,甚至有點熱。她穿著一件絲質弔帶裙,鼻頭微紅,剛剛哭過的淚痕未乾,月光肆意地鋪灑在她裸露的肌膚上,一層銀光在她身上和周圍的死物迥然不同。瑩瑩的白光在她皮膚上變得有生機起來,像霜露綻開花,散出溫柔的氣來。
“你打算在這站著過夜?”秦方聽到自己發出的聲音,驀地擊退了室內融出的氤氳,將一切鍍上寒。秦元被他這聲激得一顫,細微的動作劈碎周身團團的柔光,她面目不清疾步上前。
再一醒神,秦方發現自己小臂被兩隻嫩白的胳膊環抱著,腳上壓著她全身的重量,他正欲動作,卻發現好似旁觀者一般,掌控不了自己的身體。秦元抬起頭,泫然欲泣:“我錯了哥……” 尾音顫出的細碎撒嬌,是只有他才能品嘗出的意味。短短的句子像岸邊輕墜水面的花枝,點染一室春,也喚醒了秦方的身體。
秦方感覺小臂源源不斷傳出溫軟的熱,和腳下不能忽視的動作。秦元嬌氣,嫌棄膝蓋跪在一個地方被骨頭硌到,不時地揉動他腳背的皮肉,皮膚上豐富的末梢神經傳遞陣陣舒爽,腦內後知後覺地轟了一下。
終於控制回眼睛,他低頭看到秦元因膝蓋疼痛而做的扭動,弔帶裙側邊開了叉,鼔翹的臀瓣被絲綢嚴絲合縫包裹住,在空中劃出曖昧的弧度。白面似的胳膊一下下環著他的手臂晃動撒嬌,胸前的圓軟觸手可及。
“呼……”男人皺眉輕喘。
看他似乎不接受道歉,秦元嘴裡繼續吐出軟糯的解釋,像是情人間的甜蜜囈語。
細密的汗在頭髮深處飛速生長,越過頭皮重重阻礙滾下額頭,裹帶出情色的意味。秦方的理智在鬆動,一滴汗珠劃過俊朗的臉龐艱難地到達下巴,他不舒服的低頭,掉在秦元抬起的臉上,泛出小小的水花。
“啪嗒”一聲輕響,激起慾海萬丈波,理智徹底湮滅。
秦方拉起跪著的人,將她雙腿分開,抱坐在自己大腿上,兩條嫩白的長腿從兩側開叉處垂落。秦方雙手撫摸著她的腰窩,在耳邊低聲蠱惑著她進一步動作,
“元元……這麼道歉不夠。”
秦元被他撫摸的十分愜意,閉著眼睛小聲哼哼。秦方噴出的熱氣弄得她耳朵麻癢,渾身戰慄,身下也有東西湧出。
難受。
從小腹升起的燥熱傳遍全身,腰間被揉弄的沒有一絲力氣,腿心粘膩不已。秦元憑本能伸出雙手,環上秦方裸露在外的脖頸,努力汲取涼意。臉上潮紅片片浮現,聲音夾著情潮逐漸高亢,啜泣著向他求助,“嗯……哥哥,難受。元元難受。”
秦方一隻手掌游移到後背,安慰地拍拍她,卻點燃更燥的火。秦元難耐不已,盛滿水霧的眼睛仰頭看著他,嫣紅的小舌輕吐熱氣,突然找到了目標,她直起腰身,含上他稜角分明的下巴。
大腦給出最直接的反饋,舒服,想要更多。
小舌眷戀地舔舔下巴,留下一片水跡,秦元低泣的嗓音帶著滿足。
嗚嗚咽咽的呻吟是催情良藥,秦方捏過她的下巴:“元元,再舒服一點好不好?”期待的眼神與他暗藏欲波的目光相觸,默認了他的詢問。秦方低頭,吻上微喘的小口,舌尖輕舔上顎,癢的秦元悶悶發笑,秦方不再逗弄,引導她唇舌交纏,她的嘴巴香軟噬魂,又帶著清甜的味道,是令人迷亂的芬芳。
她很快學會了親吻的技巧,當機立斷撤出秦方的糾纏,男人不滿的按住她試圖後撤的腦袋。秦元不理會他無聲的抗議,由自己主導情事重新進行,向前吻上喉結,順著脖頸一寸寸撩撥到嘴唇,重新攝取他的溫度。
秦方被她主動的吻攪得失神,額髮絲絲散落在臉上,掩映了雙眼情慾。嘴巴津液交融,手上動作也不斷,秦方一手護著她不向後倒去,一手揉搓著胸前軟嫩的豐滿。有一側弔帶在他的擺弄下已經散落肋旁。
一側是重重快感,另一側卻無人問津,冰火兩重天。
秦元放開秦方的唇,一手勾住他的脖頸,另一隻手牽起他覆上無人問津的胸乳,委屈道:“這邊也要。”
秦方不拒絕她的主動,她也乖乖將自己掛在秦方脖頸上,隨著秦方的動作,腿心的濕濁愈發洶湧,秦元分出一隻手探向下身,準備想辦法紓解,被秦方強硬地阻止,他拉過秦元的白蔥小手觸摸上腿間的隆起,聲音喑啞,“元元,我也難受。”
秦方被情慾衝擊的一面盡數暴露,比諸事盡在掌握的冷傲更令人沉溺其中。秦元隨著他的動作一點點套弄,很快肉棒像蟄伏中等待狩獵的野獸。
秦元輕喘吁吁:“你硬了”
男人嘴唇緊抿,將她往前抱了幾分,褪去腿間內褲,順著濕滑的花溪挺進,飽脹又緩慢地進入讓她感覺格外折磨,忍不住催促道:“嗯啊……快點……啊!!”
一邊安撫秦元的緊張和燥熱,一邊找到汩汩冒著蜜液小口,繼續推進,初次被進入的地方格外狹窄,秦方一點點探索、頂弄……秦元隨著他的節奏起伏,不斷刺激著花徑打開。等到終於進入大半時,秦方托住她的雙臀,猛力地動作,秦元沉醉在他的深深淺淺的操弄中。
不知過了多久,察覺到她快要到了,男人驟然頂向最深處的軟肉,她不由自主的繃緊雙腿,勾起腳尖,忍不住溢出舒爽的尖叫。體內不知疲倦地湧出一股熱液,浸潤體內的粗長,而後花徑緊緊一繳,他也釋放出來。
秦元累得香汗淋漓,小腹微微顫抖,想要起身將兩人交合處分開。未料她腳還沒沾到地面,就被秦方一把扯回,原本已經釋放的肉物又神采奕奕地釘進她體內。秦元咿咿呀呀哭著拒絕:“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行了……”
秦方抹去她的眼淚,開始新一輪的動作:“乖,別哭,很快就好。”
一整夜的放肆沉淪和旖旎風光。從椅子到睡榻再到床上……最後也分不清是在哪裡結束。
恍然間有喊聲在叫他:“秦方,我去公司了。早飯在桌上!”
清晨,秦元感念他免了自己的禁閉,不想讓關係僵化,買了早飯在樓下隔空跟他打招呼。
意識回籠,秦方慢慢睜開眼睛,入目是他卧室的天花板。窗外鳥叫聲嘰嘰喳喳,天光大亮。秦方坐起身子,靜坐片刻后把床單收拾好,轉身走進浴室。
夢裡是蝕骨歡愉,夢外是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