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裡面睡。”熟悉的嗓音平穩有力。未及秦元睏倦的眼睛對好焦,側臉已經貼上秦方的胸膛被抱著往房間走了。
之前計劃得有板有眼要找秦方統一口徑。現在真的對上,她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啞口無言,秦元像個鵪鶉似的僵著,直至秦方將她放在床上,她腦內警報滴滴作響,一骨碌爬起來縮到牆角。
伸手推開秦方的靠近,她深吸氣率先開口:“你既然也在這,我們正好談談。”
“好。你想說什麼?”秦方眸中深沉,坐在床邊等待下文。
“先說後面的規矩,
第一,不要跟蹤我了。
第二,之前的事你知我知,一定不要讓爸媽知道。
第三,回國后我搬出去,我們保持距離。”
秦元毫不氣弱,迅速梳理要求一條條拋出。自己前腳剛來泡溫泉,後腳他就出現,鬼也不會信是巧合,秦方不一定在哪做了手腳查著她呢。
“第二條我同意。第三條不可能,第一條看你表現。”兄妹兩個往來交鋒。
秦元聽出他話外之音,利箭一般盯進他眼中:“你不打算結束。”
秦方八方不動接住她的眼刀:“元元,上次你說結束,我可沒應你。”
無名火從胸中燃起,秦元把枕頭狠狠摔到他臉上:“瘋子!秦方你真的瘋了,已經錯了,還不停嗎?!”
還不停下要一起沉淪嗎……
她聲嘶力竭的吼叫劈開秦方臉上淡然的面具:“是,我是瘋子。元元我告訴你,你也別想跑。”
秦元被他眼底的執拗和狠戾嚇到,忍不住紅了眼眶,哭著乞求:“哥,你別這樣,我害怕。”
淚水模糊了眼眶,“我們就還像以前一樣不好嗎,哥哥。你是哥哥,你是元元的哥哥呀……”
秦元緊攥衣角喃喃自語。
秦方膝行幾步溫柔地環抱她,“不要怕,元元,不怕。哥哥在。”
世間血緣最親近的二人,如果不是經過千百次的彷徨猶疑,怎麼捨得拖著對方走到見不得光的地方去。
兩人就這麼維持著相擁的姿勢聽對方的呼吸聲。
“咚、咚、咚……”
心跳聲中浮出一個答案:既然已經無法挽回,那就一起向前吧。
半晌過去,秦元終於忍不住糾結著發問:“你什麼時候開始的?”
過了一會兒頭頂傳來秦方的回答:“很早了吧,怕嚇到你,不敢讓你看出來。”
秦元吸吸鼻子悶悶地說:“那你演技還挺好的,我都被你騙過去了,職業生涯最大恥辱。”
秦方鬆開懷抱,總是凌冽的眸子柔和下來和她對視:“你會原諒我嗎?”
秦元不開口,他就一直盯到她頂不住快紅了臉,匆忙應付兩句:“恩,行了行了,原諒你原諒你。”
這時的她像一隻未識凡塵的幼獸,青澀中透著強撐的世故。
秦方笑了,不知為何秦元卻覺得他這笑容未達眼底。
她重新趴上他肩頭,喃喃自語:“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以為你走後我會很難走出來,可是沒有,就像每天都要吃飯喝水一樣,自然而然接受了那天的事。”
她變了姿勢,看著他的側臉,點明話語里的語焉不詳:“妹妹和哥哥上床的事。”
秦方想轉頭看她,被她手掌推過去,她輕吻上他的側臉,前後都開了深V的按摩體服半遮半隱,輕摩著秦方的胸膛,女人的小嘴吐氣如蘭,一路吻到他耳邊吐息發問:“哥哥,只看側臉,你能認出我嗎?”
“恩。”調情一事上秦方也絲毫不遜於她,大掌順著肩頭到後背一路游移,正準備探進衣物中,聽到回應的秦元倏然變了臉,冷笑兩聲從他耳邊離開,順便將他的大手從身上扒拉下去,
“酒店那次你知道是我。”
秦方啞言,手僵在空中,情迷人眼,向來以睿智著稱的秦總被小丫頭給套話了。
沉默等於變相的承認,秦元氣鼓鼓地指著他控訴:“你真不是東西。”而後身體一翻背對著他蒙進被子里,脖子以下捂得嚴嚴實實。
秦元回想秦方在酒店將她錯認的那次,簡直是漏洞百出,她的衣服和手機秦方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事情發生時她方寸大亂,不想承認自己也有意動,大腦便不加思索地將記憶和可疑點封存。
妹妹被自己氣得像小河豚一樣,還能怎麼辦,哄唄。
秦方側躺她身後,環抱著攀上她的肩頭輕拍著哄她消氣:“我錯了。祖宗,有人給下藥,你那時候進來,我沒瘋算好的了。你不問問我後面遭了多少罪。”
秦元柳眉輕挑,看也不看他輕哼一聲:“你自作自受,還怪我進去不是時候了?
秉著妹妹生氣時必須順毛捋的原則,秦方毫不猶豫地服軟:“怪我定力太差,怪我一看到你就失控。”
秦元被哄得順了心意,像貓咪似的哼哼兩聲:“這還差不多,算你有自知之明。”
大掌慢慢移到胸前,親昵的安撫變成揉捏和挑逗。
手掌溫度透過布料,陣陣酥麻的觸感從皮膚直衝大腦皮層,極佳的手法使得女人忍不住后縮,卻正中男人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