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負二層的雜物間,沒有陽光照射,陰冷潮濕,空氣中漂浮著厚重的灰塵,儘是發霉的味道。
但此刻,有些不一樣,發霉的味道里摻雜了一些別的,淫亂的,糜爛的。牆壁上的排風扇呼啦啦的發出聲音,代表它年歲已久。天花板上的白熾燈是新換的,亮的刺眼,照射出地面一片污濁狼藉。
兩個看不出人樣的女生裸著滿是青紫凌虐痕迹的軀體躺在地上,眼神空洞,雙腿間鮮血斑駁,和腥黏的精液交織成淫靡的悲涼。
“咔擦咔擦”的聲音不斷響起,兩個女生被翻來翻去擺出好些淫蕩的姿勢供男生拍照,也沒有反抗。
拍完后,男生收好相機,嘴裡還嚼著口香糖,看著其中一個女生艱難起身找衣服,話語惡劣極了,“呸,下面兩個洞都被干爛了,還裝出一副貞節烈女的樣子有意思嗎?”
女生屈辱落淚。
另一個男生說,“好了,動作快點,張明已經在催了。”
“嘖,算你們倆走運,竟然撿回一條命,知道出去后該怎麼說吧?萬一說錯話……”
兩個男生又威脅了女生們一番,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醫院裡,醫生給王照重新檢查固定了右腿,又把受傷的左腿包紮好。
官景予坐在一邊玩手機打遊戲,看著少女痛的抽氣憋聲的模樣,落井下石:“這下好了,兩隻腳都瘸了,可以申請國家保障金了,開不開心,嗯?”
王照不理他,聽到手機響,接了電話。
是徐之遇。
他們基本每天晚上都會通視頻,早的話六七點,晚的話八九點。
但她現在這情況不好接,於是轉了語音電話,“阿遇……”
少女嬌氣又委屈的聲音響起,軟綿綿的,帶著自然的撒嬌和依賴,驚的官景予的手指一抖,位移鍵不小心釋放出來,衝進人堆里。
死了。
官景予咬了咬牙。
抬起頭。
“沒事,我只是在外面,還沒到家,不方便接視頻。嘶……”
少女的面容生動起來,眉眼彎彎,跟電話里聊的火熱。
“不小心碰到了腿……嗯,我下次小心吶……是還沒忙完,我回家再給阿遇打電話……好的,阿遇再見。”
官景予從頭到尾盯著她,她也一眼沒注意。
接完電話,少女收起手機,醫生也將將包紮好,開始叮囑一些注意事項。
“麻煩醫生了,請問我的腿什麼時候能好?”
“左腿的話養一個星期差不多就沒事了,右腿你半個月後再讓我看看。”
“好的,謝謝醫生。”少女表情有些失落。
官景予在一邊冷嘲熱諷,“跳車的時候不是挺能的,現在倒關心腿了。”
少女看他一眼,又不說話了。
徐之遇還有五天就回來了。
周五下午,全年級的最後一節都是自習課,自習課後便是放假。
高二一班,自習課過一半,班主任兼數學老師王超將課業發送到班級群裡面,然後吩咐副班長監課,自己離開了。
副班長肖玉梅是個戴著眼鏡的文靜女孩子,直劉海,低馬尾,校服永遠是工工整整,說話永遠是低聲低氣。
比王照還要乖乖女。
但與王照截然相反的是,她家境普通,甚至說得上窮困,班上的一些男孩子總會嘲笑她名字土,一聽就是從北面貧民窟出來的。女孩子也瞧不起她,覺得跟她做朋友丟面子。
甚至在王照未出現前,她經常被欺辱打罵,身上沒一塊好皮。到現在學生之間流傳的一些帖子里,還能提到她是公交車,破鞋。有人說看見她好幾次被拉進男廁所,出來后衣衫不整。還有人說親自上場操過,洞太松沒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