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作為我好兄弟的女朋友,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給他戴帽子。跟我走!”
“官景予!”
少女怒斥,卻被迫讓官景予的幾個跟班推著輪椅離開,幾個跟班還嘻嘻笑笑,“不好意思啊,會長,你大人有大量,景哥都是為了你和遇哥的感情好,你可別記恨我們。”
官景予散漫不羈的走在前面,聞言冷冷說了一句,“多嘴。”
他的車讓一個跟班開到了體育館外面,不是一貫的各式名貴跑車,而是換了一輛空間較大的邁巴赫。
學校規定學生不允許開車入校,但對官景予來說從來都不把校規當回事兒。
少女讓官景予抱上副座,繫上安全帶,少女清麗的眉眼鬱郁,但也不敢拿沉均的事說話,所幸她已經聯繫了校醫。
跟班們在車外跟官景予道別,暗暗交換眼神,王照掩在衣袖中的手指暗暗捏緊,“我還有事,我還要去清點器材……”
“怎麼?你的學生會裡沒人了?要你個會長親自上陣?”官景予雙手搭在方向盤上,頭和身子向後靠在名貴的座椅中,微微側眼看過來,漂亮而犀利的眼中是高高在上的審視和嘲諷。
聽聞官景予的身上有四分之一的法國血統,體現在他身上最明顯的就是一對如墨色中摻碎藍的瞳孔,神秘而幽深,總給人以深情和危險的感覺。
而他的面容五官既有東方特徵的精緻細膩,又有西方特徵的深邃立體,再加上傲人的身高與家世,哪怕女生們知道他是個危險又惡劣的人,也總會忍不住去遐想,去幻象自己是那個例外。
王照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她從車後視鏡中看著那群男生又在往體育館後門折返,胸腔里的心跳聲響入耳膜里跳動的極快。
官景予剛剛跟他們眼神交流的什麼意思?他們以前是不是這樣做過很多次?那兩個女生現在的情況怎麼樣?那群男生折回去後會怎麼處理那兩個的女生?會是明日早間新聞里的失蹤案還是車禍案?
更甚至什麼水花也沒有。
少女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車窗外不知道想些什麼,官景予升起車窗,將她的臉掰過來,“想什麼呢?”
少女打開他的手,看著他,默默解開身上的安全帶。
官景予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背上兩道粉色的指痕,又偏頭看少女,眼神輕慢不已,“怎麼?一個殘廢也想學電視里跳車?想去救你的沉同學?”
救,沉均?
少女手指搭上車門,鼓著小臉瞪他,可惜長著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再怎麼想表現的兇狠也沒有那氣勢。
官景予笑了,“來,你跳,我看著你跳。”
“我倒想看看,我們的王照會長多麼勇敢,多麼情深義重。”
他語氣不屑,嘲諷。
甚至是翹起腿,食指在方向盤上叩動,偏頭看她以一副看戲的姿態。
他篤定少女不敢。
可下一秒,“啪嗒”一聲輕微的門鎖聲,少女推開車門,動作如風,留給他一個纖細決絕的背影。
官景予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眼神先冷下來,他唇角輕扯,推開車門下車。
少女弓著腰一瘸一拐,已經走出了兩米距離。
官景予看著她完好的左腿都在抖。
那麼細,那麼白,可能他稍微一點力氣就能折斷。
但此刻偏偏堅韌無比的支撐著少女艱難無比的每一步路。
也許不是她的腿,而是她的性子足夠韌。
官景予好像在這一刻才認識她。
但少女最終還是摔在了地上,雙膝著地,堅硬的水泥地,少女發出一聲痛呼,官景予看見她的膝蓋下蔓延開血跡。
“王照!”
官景予上前將她拉起來,面容陰沉凜冽,冰冷怒斥,“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別碰我!”少女抗拒的推他鉗在她腰間的手,面容慘白如紙,汗水和淚水一同往下墜。
官景予幾乎咬牙切齒,“你到底想要怎樣?”
“你帶著你的人走,走啊!你們已經把沉均打成那樣了,還想要怎樣啊?你還想讓他們打死他嗎?給我滾啊!”
對不起,沉均。
少女心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