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認為,不管是由爸爸親自看管,或者在家禁足,都是非常殘酷的懲罰方式,但兩者讓她選,她更願意在家禁足。
讓她和爸爸相處一整天,想想都覺得窒息。
然而,第二天早上八點不到,她就坐上爸爸的勞斯萊斯,跟著他去公司上班了。
一路上,她困得直打瞌睡,身邊那嚴肅的男人,卻已經專註地在看文件。
顧憐有時候會覺得,顧修年就像一台無情的工作機器,他掌控著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每天睜開眼就開始工作,分給家裡人的時間,幾乎為零。
這樣忙碌且無趣的生活,他不會覺得無聊、覺得累嗎?
他一個人站在高聳的雲端,不會孤獨嗎?
顧憐忍不住猜想,高高在上的顧修年,是不是永遠都不會跌落神壇?
作為n市最大的龍頭企業,顧氏大樓就坐落在n市最繁華的中心地段,是有名的地標性建築之一,顧憐和朋友逛街的時候,會經常逛到這邊,但去顧修年辦公室的次數,卻是少之又少,她是真的打心裡害怕這個爸爸。
雖然來得少,但顧憐對爸爸的辦公室並不陌生,這是她見過的,最寬敞最氣派的辦公室,站在落地窗前,能俯瞰大半個城市,有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或許顧修年也很享受這種站在雲端,俯瞰眾生的感覺吧。
顧修年是真的很忙,剛到辦公室沒多久,就去開會了,臨走前叫來一個女助理,讓她給顧憐準備些點心,因為出門前,顧憐只吃幾口早餐。
顧憐實在提不起興緻,就算女助理給她買來最有名的一心亭的甜點,她也沒胃口吃,抱著手機給許琦琦發信息,向她訴苦。
許琦琦還是那態度,要顧憐主動跟爸爸撒嬌,或者煩他,煩到他把顧憐送回家。
顧憐認真想了想許琦琦的提議,最後得出結論:她不敢……
“你到底是怎麼跟你爸撒嬌的?”顧憐好奇的問許琦琦,在她印象里,許琦琦和許爸爸的父女關係,是非常融洽的,她有點羨慕。
許琦琦說:“就那樣啊,說話嗲一點,語氣柔一點,坐在他腿上蹭一蹭,保准他受不了。”
顧憐表示疑惑:“坐在他腿上蹭一蹭???”
“哎呀,男人不都是這樣嗎?只要讓他心情愉悅,什麼都會答應的。”
許琦琦說得理所當然,顧憐卻覺得哪裡怪怪的,和自己的爸爸撒嬌,為什麼要蹭腿?
之後許琦琦就把話題岔開了,顧憐也就沒再深究。
聊了一會,許琦琦就說她有事,不陪顧憐聊天了,顧憐只能自己玩遊戲,很快手機就被她玩沒電了。
她忘記帶充電器,想著爸爸辦公室里應該有,於是從沙發起身,四處看了看,最後在辦公桌上看到個無線充電器,便把手機放上去。
等待的過程,她有些無聊,便打量起爸爸辦公桌上的各種物品,看來看去,都是一些繁雜的文件,相當無趣。
正想走開時,手掌不小心碰到桌沿的一個印章,印章倒下后順勢滾了幾圈,掉到地上去,然後又因為慣性,很快就滾到辦公桌側櫃的縫隙里。
顧憐一陣無語,感覺自己最近真的是諸事不順。
側櫃的縫隙不大,她跪趴下去后,試著伸手進去摸,很快就摸到一個圓潤的東西,將那東西拿出來看,發現是一個很精緻的小玻璃瓶,裡面裝著淺粉色的液體,估計是香水之類的。
顧憐有些好奇,便擰開來聞了聞,發現味道有點甜膩,意外的很好聞,像是女士香水。
可爸爸的辦公室里,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你在做什麼?”
男人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是爸爸回來了。
顧憐的心跳又忍不住加速,捏著那小瓶香水,抬起頭說:“我在撿東西。”
顧修年皺眉,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望著她,問:“撿什麼?”
他的目光在她小巧的臉上掠過,看到她敞開的衣領后,眉頭皺得更緊,撇開臉說:“衣服整理好。”
顧憐有些莫名地低下頭,就看到自己大敞的領口,以及裡面鼓脹的乳房和胸罩。
她慌忙捂住胸口,刷地站起身,也不知道是不是起得太猛,她倏地感到一陣腿軟,頭也有些暈,身體一晃,差點沒站穩。
顧修年眼明手快地扶住她,問:“你怎麼了?”
剛問完,他就看到她手上的小瓶子,隨即一把奪過去,語氣難得變得急切,問她:“你聞過這東西了?”
顧憐頭暈得厲害,身體似乎變得燥熱起來,聞言只能胡亂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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