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譜 - 第1024節

楊宗志只覺得自己的右臂被梵妙霓咬得生疼,兩排小小的牙齒刺進了肉中,他嘶的一聲抽了口氣,卻又無力將梵妙霓震下來,低頭見梵妙霓的身子蜷縮成一團,躲避在自己懷內,竟是如此的孤苦可憐,和片刻之前,那咄咄逼人的鳳舞池掌門相差何止千里。
楊宗志的心思微微一陣恍惚,費滄解開身上的衣襟,露出乾巴巴的精赤上身,大家看著他那皮不包骨的嶙峋身子,不禁個個厭惡的作起了乾嘔,丁嬈嬈在背後死死的捉住了楊宗志的肩頭,小嘴掩住,一絲惶遽的嬌吟傳入耳中。
楊宗志只感到側臉一涼,轉頭見到丁嬈嬈獃獃的看著費滄壓了下來,拉住了梵妙霓的胳膊,撕開她長長的瑩白色綢衣,露出裡面小巧的肚兜,梵妙霓畢竟年長了,身子發育成熟,肚兜下是遮蓋不住的山巒起伏。
丁嬈嬈的秀眸中卻是悲涼一片,熱熱的淚珠兒止不住的滴在了楊宗志臉頰上,楊宗志心頭一嘆,心思頓時便軟了,見到這小丫頭楚楚可憐的落淚模樣,竟是讓他想起了洪崁離,葉若碎,和那段難忘的江南歲月,她想遠遠的避開俗世凡塵,卻哪裡想得到,煩惱總是無處不在的,人又怎麼能避得開呢。
費滄死命的摁住梵妙霓輕輕掙扎的身軀,定眼向下看去,見到這唇紅齒白的窈窕佳人,雖有些風霜掛在兩鬢,卻不增蒼邁,只多了不少難得的韻味,費滄的目中一赤,呼氣陡然變得急促無比,艱難的抿了抿自己乾枯的嘴唇,喉頭中赫赫怪叫,屏住呼吸……便要朝梵妙霓親吻過去。
他雖然活了四五十歲年紀,實則從未與任何女子有過相親,眼下這一刻,是他多年來的頭一遭,費滄不禁也像十八少年那樣滿臉酡醉,渾身顫抖的低下腦門,眼睛下意識便要閉上,忽然面前人頭一閃,另一個人卻是搶先湊到了梵妙霓的紅唇上,嘖嘖的品嘗了好幾口。
費滄看得呆若木雞,見到那人艱難辛苦的吻到了梵妙霓香嫩的小嘴上,不但用唇角摩擦,而且還頂住大舌頭,強行探入梵妙霓微張的小嘴內,卷出她那又細又長的舌尖,放在口中嘶嘶的舔舐,亮晶晶的絲液順著兩人緊貼在一起的嘴角滴落,香媚無端。
就這般親了好一會,那人才心滿意足的轉回頭來,笑嘻嘻的呼呼喘氣道:“二……二叔,實在對不住,梵……梵尊者的香艷初吻,已經被小侄我捷足先登啦。
”============================人在成都出差,等忙過了這幾天,會有一天左右的爆發。
第五百八十四章 雪恥 之三費滄咬牙切齒的瞪著楊宗志,見到他說話時,舌頭還在唇角咕嚕一下,似乎卷進去一絲妙媚的津液,不但費滄看得呆了,就連院內一眾弟子們也傻愣愣的痴看這面,想不到……一個男子輕薄女兒家時,可以有這麼多挑情的手段,能夠讓自己下意識從心底里迸發出酸軟的呢喃,渾然忘記了,那被楊宗志湊在嘴下肆意濕吻的,是她們最最崇敬的師父。
費滄暴怒道:“你……你這小子真的找死不成,我不想殺你,免得幼梅兒年紀輕輕的就作了寡婦,你卻偏偏來惹我……”低頭看著地上的梵妙霓,見到她秀眸緊閉,渾身怒沖沖的亂顫不息,腮邊粉紅,小巧的上唇更是腫了好大一塊,依稀可以瞧出楊宗志方才所用的力道。
費滄氣得呼呼喘氣,這女子是他志在必得之人,也不管這女子究竟是不是真的梵妙霓,只要是坐在這個位置上,清高絕婉的鳳舞池掌門人,便是他下定決心要踩在腳下的,怎麼能剝下她們高傲的面具呢,便是在她最親近之人面前,親手把她蹂躪的毫無半點尊嚴。
想不到楊宗志衝出來拔了他的頭籌,看梵妙霓又羞又怒的俏模樣,便知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這一啖……說不定也是她有生以來的頭一遭,一記保留了數十年,從未被任何男子觸碰過的芳唇韻吻,居然被那死小子想也不想的,就這麼搶走了,費滄夢想這一刻等了二十年之久,可惜在最關鍵時刻丟了先手,叫他如何能夠不惱怒異常。
費滄的緊閉,牙齦咬在一起,只聽見咯噔一聲,獨獨的那一顆門牙也被他咬碎落地,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滴下,他渾身顫抖的道:“臭小子……你,你去死吧!”說罷從懷中取出一根銀針,古向楊宗志的眉尖疾刺而去,耳邊傳來一聲顫巍巍的嬌叱,丁嬈嬈無比害怕的撲倒在楊宗志的胸口上,用自己的小臉迎了上去,雖說不明白大哥為何會突兀的輕薄師父,但是看到大哥命在須臾之極,丁嬈嬈還是忍不住撲了過來,將大哥的腦袋抱在懷中,她的氣力不濟,便是這麼動彈一下,也累得臉色蒼白,額角上冷汗涔涔,排了細細密密的一串。
楊宗志苦苦的閉著眼睛,心知自己這一下激怒費滄,費滄必然會將怒火引向自己,先前聽到丁嬈嬈在耳邊泣聲懇求,他的心思頓時軟了,雖然說這一吻放在平時乃是失禮之極的舉動,但是倉促之下,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只要能救回梵妙霓的性命,不讓她被費滄當著眾人面侮辱交歡,自己的性命便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方才和梵妙霓吻在一起時,由於梵妙霓被費滄死死壓住了雙肩,半點無法動彈,可楊宗志心底里也不敢有一絲曖昧的情端,反而戰戰兢兢,好幾次險些被梵妙霓咬住了舌尖,梵妙霓羞憤之下,這幾口用盡了全力,若是被她不慎咬到,或許舌頭都能被咬下來,楊宗志只好卷出她細滑的小舌,放在嘴外品嘗了幾下。
這時候能夠感覺到兩人的舌尖上,一股若有若無的真氣在盤旋鼓脹,楊宗志的心頭一動,忽然想明白自己身上或許有陰葵派的內力,和梵妙霓的鳳舞池神功師出同門,兩個門派經過百年的變遷,招式和氣度已經大相徑庭,不過總有些血濃於水的干係是化解不掉的。
梵妙霓體內的真力又純又厚,霎時順著舌尖衝到了楊宗志的胸口上,楊宗志只覺得胸口上一陣劇痛,幾乎都要說不出話來,這時候費滄一針疾刺而下,楊宗志別說是躲開,就連睜開眼睛看看都無法作到。
胸口上撲下一幅軟綿綿的嬌嫩身軀,耳邊又能聽見丁嬈嬈絕望的呼叫,楊宗志四肢一顫,那股真力順勢又衝到了腦袋裡,使得耳鼓嗡嗡的巨響起來,依稀回想起在江南的杏林縣漁村中,秀鳳身受重傷,眼看命不久矣,楊宗志通過與她歡愛將她從閻王殿拉了回來,這股入體的真力,對他或許是有些好處的,可一時又想不出該如何運用得當。
費滄的銀針堪堪刺到丁嬈嬈朱漆般的眸子上,堂外傳來一聲驚怒的嬌叱,一根潔白的水袖飛快的后發先至,捲住了費滄的胳膊,然後拉扯著費滄騰空而起,遠遠的翻到了院子大門口,從院子外聯袂走出兩個的女子,一個嬌軟無力的躺倒在另一個的肩頭上,鳳舞池的弟子們一看,下意識發出一陣歡呼,輕叫道:“洛師姐來了,……洛師姐來了!”洛素允蹙著細眉走進院內,低頭一看,紅燈下,院中橫七豎八的躺著好一些同門,她的眸子一呆,驚叫道:“師父……玉瑩師叔,你們都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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