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響風鈴 - 七十

熟悉的江風,熟悉的交通工具,熟悉的…被越茹靈逼著練武。
“我跟你說,師妹,這本書絕對是輕功秘籍!”越茹靈一手拿著書,一手啪啪啪的拍著書頁:“我費老大勁背著師兄藏起來的,咱得練啊!”
風鈴兒看著已經被浸濕過皺皺巴巴的書,小聲道:“我能不…”
“不能!”
越茹靈語重心長道:“師妹啊,遇到危險了你武功武功不行,內力內力不行,既然打架打不過,咱總得跑得快吧。”
“唔…”這說的好像…沒毛病,就是有點…太扎心。
風鈴兒弱弱的答應了。
閑暇時,風鈴兒很喜歡站在船尾看極速後退的江水和遠處隱約可見的煙火人家。
江風很涼,她又偏愛黃昏漸落時趴在圍欄處,在吐出第一口白霧后,風鈴兒方後知後覺的感慨天氣已經開始變冷了。
默默攏緊身上的披肩,在手心處呵氣,暖熱被風吹涼的雙手,捂住冰冷的雙頰,欣賞著殘陽如血的晚霞,直到夜色降臨,星光閃爍,風鈴兒才慢慢眨眼,準備回去。
突然身側莫名刮來一陣詭異的風,沒等風鈴兒反應過來,她就被人抱了起來,雙腳離地,嚇得風鈴兒驚叫一聲,雙手下意識撐在身前人的肩上。
待看清是何人後,風鈴兒推拒的厲害:“你幹嘛!放我下來!”
弈清抬著頭笑看風鈴兒,一臉得逞的表情,臂彎托住風鈴兒的臀部,又箍住她的雙腿,不讓她折騰下來:“怎麼,有用的時候就讓哥哥背,沒用的時候,還不許哥哥抱一下了。”
風鈴兒暗暗翻了個白眼:【這吝嗇鬼是來討利息的!】
“男女授受不親,你先放開我。”
弈清裝作沒聽見,手上微微用力,埋進女子柔軟的小腹:“江上太冷,妹妹就發發善心,抱抱哥哥吧,哥哥都要冷死了。”
風鈴兒冷眼垂眉:“你覺得我會信你?”
溫熱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吹拂在腰際,風鈴兒努力保持著冷靜,但是微抖的身體已經暴露了她的不鎮定。
難耐的酥麻如同細蛇爬行,一圈又一圈的纏繞在腰間,徒惹她腰肢酸軟,手指無力。風鈴兒難堪的閉上眼,不止一次的唾罵自己身體里的蠱蟲。
狠狠咬了下舌尖,她掙扎的動作越發劇烈,撐著的手握成拳捶打在弈清的身上:“鬆手!”
細細綿綿的拳頭落下,力氣弱得比那棉花都輕,弈清低低笑著,看出風鈴兒色厲內荏下的慌亂。
弈清抱著風鈴兒躲在角落處,將她放了下來卻沒有鬆開她,依舊牢牢抱著她,趁著風鈴兒不注意,手順著披肩和褙子的空隙鑽了進去,隔著薄薄的布料扣住女子的腰。
“唔…”弈清的手很涼,猝不及防冰了風鈴兒一哆嗦,夏季布料本就單薄,除去披肩和對襟,就剩一層布料貼著她的皮膚,被激的起了熱潮的身子,這麼一觸碰,越發敏感。
“啪!”風鈴兒低低的喘氣,仰頭克制而惱怒的瞪著弈清,抬手毫不猶豫給了他一巴掌,“登徒子!”
弈清半張臉泛起紅痕,他轉回頭眯眼含笑,垂頭吻了下風鈴兒的眼帘,擋住她再次抬起的手掌,戲謔的說:“若是此時有面鏡子,你就該知你這話有多言不由衷。”
儘管風鈴兒努力做出憤怒的表情,但是她泛紅的雙頰,氤氳的雙眸,微紅的眼角都在訴說著她的意亂情迷。
“妹妹…”弈清低頭緩緩靠近風鈴兒,語氣繾綣,似深情滿滿:“你情動了。”
他說的篤定,連一絲給風鈴兒狡辯的餘地都不留。
他強硬的與風鈴兒十指相交,垂頭埋在她的頸側,還是那副深情的模樣:“哥哥可以幫你。每一次觸摸,哥哥都可以幫你。”
“妹妹不願也沒關係,想必周兄也願意看看妹妹這幅…誘人的模樣。”
風鈴兒只感覺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劈向了她的天靈蓋,震得她頭腦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句:【他知道了。】
他知道她在躲著周或,他知道了她抵觸肌膚相貼,他知道了…她的情蠱…
弈清掐著女子腰部的手不老實起來,沿著瘦弱的脊骨緩慢滑動。
“哈!”風鈴兒失了壓抑的力氣,脫口呻吟出聲,反應過來后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急促的深呼吸,隨即趕緊按住弈清不安分的手,咬牙恨恨道:“你就這般喜歡折辱於我!”
“怎會?”弈清啄吻風鈴兒的頸側,很驚訝的說:“我疼妹妹都來不及呢。”
【鬼才信啊!】
弈清鬆開風鈴兒的腰,抬起她的下頜,吻向她的雙唇,逗弄的啄食般的點觸,於是風鈴兒用空出來的手又給了他一巴掌。
在弈清鬆開她的時候,風鈴兒仰頭彷彿窒息一樣大口呼吸,情動的汗水在頸側閃閃發光,風鈴兒譏諷的開口:“你這樣,還想求娶師姐?”
“還是說你想齊人之福?”風鈴兒扯起一邊嘴角,嘲弄他:“你妄想!”
弈清另一側的臉頰連一點紅色的痕迹都沒有,風鈴兒那巴掌跟摸上去沒多大差別,他只是好心的順著女子的心意鬆開她的唇。
弈清心滿意足的雙手摟住她的腰,她的每一絲顫抖,每一次喘息,每一聲嬌哼他都感受的仔細明白。
【終於不再是他一個人被慾念所縛】
弈清親向風鈴兒的下頜:“哥哥又豈是那始亂終棄的人。”
“若妹妹願意,待回了京都,某定八抬大轎十里紅妝娶你過門,此生唯你一個。”
“若妹妹不願…”弈清頓了頓,“這船雖簡陋了些,也不是不可以拜天地。”
弈清邊說邊吻了上去,最後的話音消失在兩人的唇齒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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