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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之後,秦灃便打定主意,定要抽出時間多多管束兒子——
從前他也不是不想管,一則太過忙碌,二則賀嬤嬤明裡暗裡都護著。皆因賀嬤嬤年老德高,他又礙於當年那件舊事,是以釀成今日之果。
好在秦益只是小孩兒脾氣,並非天性暴虐之人,秦灃幾番教導,他倒也日漸乖順了,又對父親愈發濡慕,一時也把賀嬤嬤拋在了腦後。
此時經過調養,盧月的身子也康復了,待她能下地出門,府中已是天翻地覆。
那幾個老嬤嬤自不必說,她身邊伺候的一眾丫頭也幾乎全被攆了出去,秦灃又特把自己房中的丫頭撥了過來。
秦益如今每日要念書,鬥雞走狗的時間也少了,這日盧月來至內書房,便看到休沐在家的秦灃站在窗邊,正一筆一劃地指點兒子描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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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垂眸斂目,先等丫頭打起帘子,行完禮后,遂示意身邊的小丫鬟芙兒捧上一個托盤。
“媳婦瞧著公爹的衣裳有些不合身,特特趕著改了。還有一雙鞋,也是孝敬公爹的。”
托盤裡,整齊迭放著的是那晚秦灃披在她身上的外袍和一雙做工精巧的鞋,端著茶盞的修長大手微微一頓,盧月又聽到上首傳來那把醇厚沉然的聲音:
“你有心了,你身子還未大好,不必如此勞累。”
放下茶盞,男人又道:
“若益兒再胡鬧,只管來說與我。我只這一個兒子,心裡實是拿你當女兒看的,這裡就是你家,在家裡若受了委屈,焉有不告訴人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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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身旁的丫鬟已接過托盤,盧月忙應了一聲:“是。”
其後不過閑話幾句,便款步退出。
一出門,芙兒便忍不住道:“真真的,今兒還是我頭回見老爺,怎麼老爺倒與大爺生得不大像呢?”
這芙兒原年紀小,又是新近提上來做細活的,一時笑道:
“老爺生的,倒比畫兒上的人還好看!”
盧月心頭一動,忙道:“快別胡說。”
眼前卻不由自主浮現出那晚光景,近乎赤裸的自己被男人摟在懷中……雖然她知道公爹只是幫她擋鞭,但身為兒媳,身子卻被公爹給……
調養的日子裡,她已是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心中大鬆一口氣的同時,對秦灃也並未放下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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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信賀嬤嬤敢自作主張逼她圓房,秦灃至多也就是不知她被凌辱之事,因他到底救了自己,盧月對他也還存了幾分感激。
但偏偏二人之間又有那等尷尬,她對這位公爹自然愈發避忌,此時聽芙兒如此說,頓覺連身上都作燒起來。忙定了定神,強迫自己不再回想,忽見秦益神秘兮兮走來,一把拉住她:
“姐姐,我有好東西給你瞧!”
盧月笑道:“老爺不是在教大爺描紅,大爺怎麼出來了?”
秦益嘻嘻地笑道:“爹爹說我字寫得好,准我玩一會子。”
說著他便又扯盧月的袖子:“你快來,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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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月如今已是知道他不會打自己了,卻還是不敢違拗他,便只得跟著他,二人七拐八彎,竟來至秦灃往常歇晌的小書齋里。
此處布置得古樸雅緻,滿室墨香,盧月正不明所以,又見秦益把丫頭們都給趕走,道:
“姐姐,咱們來玩‘玩大球’的遊戲罷!”
玩大球……心頭一咯噔,盧月忙強笑道:
“大爺不是……不喜歡嗎?”
“我喜歡,喜歡!”
“大球”軟綿綿的,又香香的,可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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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秦益牢記著父親的叮囑,忙道:“爹爹不許我欺負你,你不會疼的!”
“姐姐,爹爹也喜歡你,我叫他一道來玩大球好不好?”
話音未落,他竟拔腳就要往外走。盧月大驚失色,又羞又氣,不由慌了神。
她不知秦益究竟是玩話還是真要去尋秦灃過來,難道自己的公爹,背地裡竟跟兒子有那等,無恥之論……還說他喜歡自己……
她一時著忙,只想著不能留在此處,忙也閃身就走,但秦益一見她要走,一把拽住她:
“姐姐,你不跟我玩兒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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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月不敢違拗他,正在小心翼翼地想說辭,秦益把頭一昂:
“媽媽說,不聽話的丫頭小子都要捆起來挨打,爹爹不許我打你,那我就把你捆起來!”
似乎覺得這主意極妙,他把盧月按在椅子里,解下腰帶便去捆她的手。盧月連忙掙扎,但又不敢大叫,正急得六神無主,忽聽門外傳來一陣沉穩腳步聲——
秦灃正四處遍尋不著兒子,一進來便目睹了這荒唐的一幕,忙喝道:
“益兒,你又在做什麼?!”
秦益聽了,不驚反喜,抬起頭來咧嘴一笑:
“爹爹,爹爹!你快來,和我一道玩大球!”
說話間,只聽嗤啦一聲,在秦灃驟然凝固的視線中,兒媳胸口的布料已然被扯了個稀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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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傻:我爹說他喜歡你!
小兒媳:禽,禽獸!
某公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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