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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嗎？”池疏冷冷地道。
馬克深知他的脾氣，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忙識趣地不再廢話：
“今天我接到教授的郵件了，又催你回國。”
“Shu，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你要來參加這個交換項目，你要是跟著克萊爾教授，現在已經發表第叄篇論文了吧？”
克萊爾教授是池疏在布大的導師，雖然他如今還在念本科，但已經跟著教授做了兩年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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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十分欣賞他這個後起之秀，還想把池疏介紹給他的同僚，榮膺過諾貝爾經濟學獎的諾頓先生，當他聽說池疏竟然要到華國來做交換生的時候，差點沒把池疏的電話給打爛——
以布大的學術水平，以池疏的履歷，他難道還需要靠一個本科交換項目鍍金？不如說來華國的這一學期，對池疏來說就是白白浪費時間。
沉默了一瞬，池疏沒有回答。
馬克本來也只是隨口感慨一句，看到滿地狼藉便挽起袖子想幫他收拾：
“這些都是垃圾？我幫你扔了吧。”
池疏的視線落在那些信上，良久，他輕輕地，也不知是在回答馬克，還是告訴自己：
“是，都是沒用的東西。”
“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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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幾天，姚語兮都無精打采。
關小琪聽說她跟池疏吵架了，便問：
“是不是那天你跟路以寧約飯，池疏不高興了？”
她知道，不是這個緣故，是她用最殘忍的話傷了他的心，也將這段還沒開始的戀情硬生生扼殺掉了。
其實姚語兮不是那樣口不擇言的人，人人都說她寬和、大度、沒心沒肺……但在池疏面前，她總像個胡攪蠻纏的任性孩童，只要一點點小火星就會被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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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生物，越在乎，反而越要苛求。
大概也是因為他太縱容她了，回想起來，姚語兮才發現他對自己簡直就是予取予求，就連故意擺冷臉，眼中也浮著笑意。
可惜，一切都被她搞砸了。
說出了那樣的話，她已經無顏再求得池疏的原諒，幾天後，她聽見系裡的女生議論：
“池神好像要回國了。”
“不是吧？這學期都還沒完，他們交換生不是都至少交換一學期嗎？”
“聽說是家裡有事，再說他學分早修夠了，不差這個把月。”
“姚語兮怎麼辦？不是說他倆在戀愛？”
“那是謠言吧，，兩個當事人都沒出來承認過……再說池神這種珍稀資源，那必須屬於全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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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嘻嘻哈哈姚語兮沒有再聽，她只覺最後一絲微渺的希望也徹底破滅。就像冬日裡搖搖擺擺的火焰，堅持得再久，只一滴雨，一縷風，嗤啦的一下，就會歸於灰燼。
她漫無目的地在學校里遊盪著，忽聽到熟悉又歡脫的語調：
“Hi ie！”
馬克站在路邊，腳步堆著似乎是舊雜誌的東西，正跟一個校工阿姨說話。
姚語兮走近了，強打起精神和他寒暄，視線掃過阿姨提起來的一捆廢紙，竟看見了熟悉的字跡。
她這才發現那是一沓沓的信，有新有舊，每一封上都寫著——
【收件人：姚語兮】
【寄件人：池疏】
有的信上貼著郵票，蓋著郵戳。但大部分都是乾乾淨淨的，顯然，從未寄出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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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哭包的信兮兮沒收到？都怪跨國郵政【不是doge
PS.珠沒滿百雙更(●′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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