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途(高幹) - 067「Рo1⒏аrt」

高誠還給自個兒叫屈,“領導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她哪裡小了呀,都大學生了,還小呀?我媽這個年紀上都給我們老高家生了兩了,她要在那個年代,早不知道生幾個了。”
“胡沁些什麼呢!”陳二喝了咖啡,把報紙收起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講些老黃曆?”
“哎,我這說的是實話,你先前那個好歹還家裡頭掌些實權,怎麼到如今到不顧著這些了,到討個沒甚麼關係的人當老婆?”高誠還相當“坦誠”,好似要與他來個交心的談話,“我們到這個地兒上任,還不是為著要往更高處走,那上頭人要退了,指不定還能叫你進裡頭去,你就這麼不著五六的討了個沒背景的老婆,將來還有你什麼事兒?”
陳二並不為著這話發怒,依舊是那副溫和的面容,“私事,公事不要扯一起。”
高誠在心裡冷哼,“哪裡有可能?她經什麼事兒?小門小戶的,曉得什麼個道理?便是同夫人的交際都做不來……”
“閉嘴!”陳二陰了臉,“我老婆的事,你閉個嘴!”
高誠在心裡不服氣地哼哼,誰也不知道是誰老婆,有他那樣兒的老婆,一個嬌穴兒還容了兩個男人的命根子,還說他老婆!但這話兒他還沒說,還是留點情面的,有個話說得好,嘴上說不要,身體到很誠實——叫他們兩兄弟都弄了,再多個他也是容得下的。“行了,你是領導,你心裡頭有數,你自個兒作主。”
陳二盯著他,目光添了一絲狐疑,“叫你看了一回,不是她樂意的,你少拱火!”
“難道是我樂意的?”高誠揚了聲兒,頗有些要同他嗆大聲的意思,“我進了那屋,她到好,自個兒摳著她自個兒,摳得滿手兒都是水的……”
陳二的臉色更沉,陰得要下雨似的,“高誠!”
聲音冷冷的,一絲兒感情都沒有。
高誠真惹出來他的脾氣,也就歇著了,舉了手作投降狀,“我不說就是了。”但他可想著那畫面呢。
陳二下逐客令,“以後別過來。”
叫人別上門,還真的是只有他有底氣了。
高誠給一噎,索性還給自個兒留點面子,“成,明兒阿姨也就回來了,再不成,也能吃食堂。”
陳二不接他的話,起身上樓去了。
張玫玫這會兒想再睡會,人縮在床里,看著走進來的陳二,便稍起了身兒,又往外頭作勢一瞧的,還壓低了聲兒,“二叔,他走了呀?”
“嗯,”陳二輕輕應道,坐在床沿拉住她的手輕撫著,“他人渾,你別理他。”
張玫玫的手叫他的大手握住,更顯得她手小,心兒跳得厲害,權作自個兒沒發現,乖巧地把腦袋往他膝蓋上挪,還軟軟地再奉上好聽的話來,“我聽二叔的。”
“也不至於樣樣兒都聽,你也得有自個兒的主意,”他揉著她柔軟又順滑的長發,“樣樣兒聽別人的可不好,自個兒有主意是最要緊的事。”
這是提點她呢,可張玫玫是什麼樣兒的人呀,甭看她在同李娜說什麼自個兒要成為大律師,也甭看她最近奮起許多,無非就是為著面子好看罷了,人嘛要鍍金的,她是人,免不了就俗,“俗”一個字,就能折騰得人不安生。
她同沒骨頭似的,大抵是心裡發虛的緣故,待二叔就更親近,好似過了今天就沒有明天的親近法,反握住他的大手,也就是試圖,他手太大,她哪裡能一手拿住?就貼在他身上,笑眼兒盈盈的,跟個小妖精似的,“二叔,今兒還要出門嗎?”
問有什麼事兒喲,這事上可不能叫她操心,她懂不懂的另說,就是不想叫她操心——這是他老婆,他自個兒就得護著 ,“嗯,今兒有個碰頭會,就在前面碰個頭,遠的地方也不去了。”
建春公寓就在單位大樓後頭,他自然說在前面的,“這次走得太急,你也還有課,總不至於叫你請假,等你放假了,再帶你出去走走?”
“那行呀,我喜歡同二叔一塊兒出去玩,”她巴巴地仰著臉蛋兒瞧人,眼神里染了期盼,“以後等我沒課了,我同二叔一道去,二叔放心好了,我不會影響二叔工作的。”
陳二輕“呵”一笑,將她的手拉到薄唇親吻著,手同嫩蔥似的水靈靈,叫他怎麼都不想放開,“到不握你影響我工作,就怕你去了覺得枯燥。”
張玫玫“噗嗤”笑出聲兒來,整個人就往二叔身上鑽,將自個兒都貼著他,嬌嗔道:“二叔真壞。”
她最近說人“壞”也就說過兩個人,一個是陳大,一個是二叔了,陳大就不提了,一提她心兒就平靜不下來,跳呀跳得她都怕心兒從嗓子眼蹦出來;還是得提二叔,這一嬌嗔的,既嬌且帶著幾分鮮活的生氣,真叫陳二稀罕得不得了。
他手指輕刮她的臉蛋兒,臉兒嫩嫩的,嫩得他都不敢放力道,就貼著她的臉蛋兒,還煞有介事地問她呢,“二叔哪裡壞了?”
問得還一本正經,到與陳大不謀而合了。
她羞紅了臉,把小腦袋埋他懷裡,嬌嬌地道,“哪裡都壞的。”
陳二溫和輕笑,湊近她的胸前,睡裙的細肩帶根本遮不住她身上的痕迹,既顯得觸目驚心,又叫人心癢難捺的,恨不得再往她身上留些痕迹來。他將人兒往自己懷裡一按,“昨晚你可沒說二叔壞呢,這會兒到是哪裡都壞了?”
她更羞的,叫他說著毛病處,臉蛋兒紅得就跟嫣紅的櫻桃一樣,撅了撅嘴兒,“二叔!”
喝止呢,她還能“硬氣”一回。
還是得了二叔的摸頭殺,真把她腦袋揉得舒服,他的手一動,她的腦袋就尋著他的手去,恨不得把自個兒的腦袋貼他在手心裡頭才好。
一刻鐘后,陳二才走。
張玫玫索性把被子往上拉,蒙住自個兒的腦袋,面上含著笑兒,就這麼著地睡著了——她一向能睡,自然這會兒也是睡得容易了。
可她睡得容易,也只是她睡得容易。
高誠到是難受得緊,被領導下了逐客令,到回他的官邸,與陳二的這邊差不多,面積上稍微小一點兒,還同陳大抱怨,“人家同小嬌妻住在官邸里,你呢,見不著,也吃不著呢。”
他自個兒不痛快,就得叫別人也不痛快。
就是這麼個壞種。
但公事上他卻是半點兒都不含糊的。
私底下就是這麼個德性,人不犯我,我也要犯人。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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