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張玫玫早上還有課,自然是收拾一下去上課,前去的路上還碰到幾個同學,自然都一道去了。今兒上課的是個老教授,鼻樑上掛著眼鏡,講課講得極為認真,時不時地還把眼鏡往鼻樑上再推推,中間還叫幾個學生來回答。
課後,她同幾個同學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還有同學打趣她,“哎,玫玫,最近用功起來了?”
“也得用功嘛,不然白進了這學校,”張玫玫一個高興臉,“你也看出來了呀,看來我最近是挺用功。”
那同學掩嘴笑,“你不玩遊戲啦?”
“等我功成名就了,還怕沒時間玩遊戲嗎?”張玫玫表現淡定,睨這個同學一眼,同班快叄年了,她跟同學處得都一般,也就是平時說幾句話的交情,“哎,我前兒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畢業了,手頭半個證都沒有,去面試別人還說我就拿個畢業證,別的什麼都沒有,還嫌棄我呢。”
她這麼一說,同學俱都笑了起來。
這一笑的,大家也就你一嘴我一嘴的論著將來的事,也有那愛聊八卦的,就提起事來,“你們聽說那個事兒沒有?就之江台剛上的電視劇,那個女主就是咱們那個學院的學姐,聽說呀,她攀上了金主,捧她做女主呢。”
她們憑著成績進的學校,自然瞧不上張薇薇這樣的,說起話來到帶著幾分看熱鬧的意思。
張玫玫並未放在心上,也權當一聽,過耳就算了,反正她是不想提供談資給人的,跟同學再說幾句話也離開了。她回了宿舍,宿舍里沒有別的人,幾日沒有人在裡面留宿,自然就顯得相當的冷清。
不光李娜沒回過,張玫玫也是沒回過。
張玫玫同李娜是時常有聯繫的,還將張哥李姐要過來的事都同李娜說了,把李娜也嚇得夠嗆,還勸她得好好兒地把張哥同李姐給哄好了,省得才同陳二有個起頭就被棒打了鴛鴦——把張玫玫弄得啐了她一口中,還什麼棒打鴛鴦的,她同二叔哪裡算得上什麼鴛鴦的,還不都是二叔都縱著她的。
你看看她,她也是曉得的,曉得二叔縱著她,心裡頭門兒清,待吃過了午飯,就得了二叔的話,也就簡潔的,“吃過午飯沒有?”
她自然就回了,還問了他在哪裡。
二叔把行程拍給她看,看得一溜兒的行程,她看得都頭疼,“一天兒的這麼多地兒要走,還有這麼多工作彙報得聽,每天都這樣兒?”
“差不離,”陳二坐在車裡,剛到任嘛,各部門得看看,聽聽各部門意見,還具體得到下頭走走看看,傾聽一下民生上的事,又去看看老同志,“放心,晚上有空兒的,我把聚餐的事給取消了,晚上得陪岳父母。”
他到淡定呢,一嘴兒就說出“岳父母”這叄個字,把張玫玫心裡頭那些個小心思給弄得有些惴惴,她呢,就盼著張哥同李姐別激動,可想上一想的也覺得不太可能,但凡把事兒用她自個兒代入一下,估摸著也是要生氣的。
還未畢業的大學生,就嫁了個只比自個兒小几歲的男人,還事先都沒同家裡頭打個招呼,就私自兒地扯了證,就把事兒落定了——別說有脾氣了,就是沒脾氣的人也得氣個半死,張哥這個人平時瞧著到還好,一貫聽李姐的,把李姐的話都奉為聖旨似的,真家裡頭有事,可還得張哥出面的。
她咬咬舌尖,壓抑著糾結的心情輸入著文字,“二叔,我想你了。”
小姑娘就打了幾個字,叫陳二隔著手機都能猜到她此刻的表情,必是糾結著臉呢,到覺得小姑娘那話極得他的心意,還曉得拿話來哄他呢——他示意對面彙報的人稍停一下,“我回個電話。”
說著,他就起來了,往邊上走,大秘就領著他往旁邊沒人的辦公室走進去,還貼心地替他關上門,叫他在裡頭回電話。
陳二還是頭次撇了人,給她打了電話,“玫玫乖呀,回頭我去學校接你。”
張玫玫聽到他的聲音,高興勁兒就掩飾不住的,“二叔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會不會耽誤你工夫?”
“沒事,正聽著耳朵發癢呢,”陳二哄小妻子是有一手的,“想二叔了,二叔也想你。”
她當下臉就紅了,嬌嗔了一句,“不同你說了,我還有作業。”
陳二到由著她,打個電話就為著安她的心,省得她到時吃裡扒外地將他晾在一邊兒上,就由著她父母了,得將她拿住了才好,“嗯,乖。”
也就一分鐘的時候,他就把電話回上了,示意剛才停下彙報的人再接著彙報。對面的人算不得省里的頭面人物,省里的頭面人物已經全換掉了,叫他領來的一套子班子給占齊活了,以至於他叄把火都沒往上燒,省裡頭就對他相當的關注了。
人在彙報,聽到有些用處時,陳二就稍微點頭,他還有親自記筆記的習慣,把人彙報的要點也記下來,當然,他也跟著總結一下,還就著記下來的重點再問上一兩句的,跟著他下來的人,也就跟湊趣似地再撿一兩個問題問問。
於他來說,地方上要走走,得了解人事,也了解政事上的困難,聽大家講講難處,又聽大家講講易處,難處嘛自然要解決的,還得大家兒齊心,各部門都得同心協力才好,不然的話,一人還真唱不起戲來,況前頭那位姓張的如今都判下來了,要說也是判得輕,就是個無期。再往前論幾年,恐怕都得是死刑。
陳二是本省人,對地方上特別的熟悉,也是上頭派他下來收拾爛攤子的原因之一,別看著人溫和親切,做事是雷厲風行,不容得人有遲疑的。且他還離異未婚,更叫一些人盯上了,本來嘛,這都是鑽石單身漢了,誰不指攀住他呢。
等這會兒的彙報完了,陳二到是起身了,“今兒岳父母過來,我得去接人,就先一步。”
他說的先走一步就是客氣話兒,在他跟前彙報了一下午的人都跟著有些懵圈,也有幾個家裡頭有那麼點想念的人,聽到他接岳父母的話都驚訝地互相對上一眼,就曉得了人家的意思,反正上任時還單著呢,不管現在成沒成,人家擺明了這個態度,就是不想叫人攀上的。
聰明人,都不用把話說明白了。
到有更聰明的人還同陳二的大秘打聽,“龔秘呀,領導真再婚了?”
這是問得直白的,還有問得稍微婉轉的,“龔秘呀,領導夫人可有空兒,也叫我們家裡頭的人跟著見見?”
龔秘一直跟著陳二的,陳二到哪裡都是帶著他的,領證這事兒也是他給督促著的,把民政的人一聯繫,還親自地將人迎過來替領導扯了證。他跟在陳二身邊多年,也將陳二的行事作風學得透透的,面上帶著幾分笑意,溫和的,不帶一絲犀利,“領導說呢,他剛回來,也不搞那形式的,領了證就好了。”
這叫人傷神呀,新班子到是有人了,可下頭跟著前頭一起捋掉而空出來的位子還有呢,誰不想往高處走呢,自然就盼著領導眼裡有了你,把你的名字往五小長老會上一提,那指定就是穩了的事——恨不得見天兒的就往新領導面前露個臉的。
人還想問什麼,龔秘就笑而不答了。有些話提一點兒就是了,不能多說,說多了反而不美。
到是張玫玫那處得了他的電話,到美得跟什麼似的,把手機都擱在胸前了,恨不得往手機上親幾口,也就這麼點兒出息了。
李娜回了宿舍,大忙人還真難得回來,回來了就往床里一躺,跟沒了骨頭似的,當著張玫玫的面兒,還沒有半點兒形象的,“我是服了張薇薇了,人家還真捨得出去,真臨到我頭上我反而捨不得了,你說我這個可怎麼辦?我還打算吃個年輕飯,攢個富婆噹噹,等將來好包養小狼狗的……”
這把話給張玫玫逗樂了,她也不看書了,就看向李娜,見她脫在地上的細高跟鞋,一看都有十公分高,真細,估摸著一踢在人身上,還能當作兇器。“捨不得就算了,也不是非得……”
李娜先前還癱著呢,被她這麼一說到來了精神頭,頗有些不認輸的意思,“我比人差在哪裡了?怎麼她就行,我就不行了?”還有些憤憤不平。
張玫玫曉得她在說張薇薇,“你剛不也說了。”
李娜又喪氣了,“哎,我怎麼就這麼不行呢,你曉得我昨晚幹了什麼糊塗事嘛?”
張玫玫曉得她要個傾聽者,就自然的順著她的話,“幹了什麼糊塗事?”
李娜雙手捂著臉,嚎喪似的,“我他媽的給人口,吞不進嘴裡,還差點把人給咬了。”
這話真叫人羞臉,張玫玫適時地就紅了臉,“……”
李娜見她羞得臉通紅,跟爬到她跟前,“哎,你沒給那位口過?”
張玫玫這臉就更紅了,簡直要滴血似的,搖搖頭。
李娜想著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指指自個兒腫著的臉頰,“你看看我,臉頰都腫了,他還往我嘴裡頭送,送得我嘔死了——”
但她說到這裡就來勁了,將張玫玫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姐們,咱們是什麼樣的交情,得實話實說吧?”
她就看著張玫玫羞羞答答的點點頭,便忍不住問她起來,“你們倆和諧嗎?”
PS:還是給我多投點珠呀,一顆星了,聽說珠子多了能上讀者推薦哈哈,我也會努力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