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途(高幹) - 250

高誠的靈魂拷問,讓張玫玫真沒辦法回答,她也不笨,趕緊就扯開話題,“你路過時,把我放在上海路吧,我要去律所實習。”
高誠也不戳穿她,“陳二給你安排的?”
她也不否認,“是呀,二叔給我安排的。”
他聽這個“二叔”就不習慣,“叫什麼二叔,直接叫陳二就得了。”
她吐吐舌頭,“我叫習慣了嘛。”
高誠不再糾正她,“哦,無犯罪記錄證明有了嗎?”
她一愣,“啊,還要這個?”
高誠頗為正經地同她說,“怎麼陳二沒同你說這個事?律所聯繫你的時候也沒說這個事?”
她看向高誠,怎麼都覺得他正經的面容之下藏著一絲戲謔,好像終於才找到二叔的漏處,不由得想要替二叔辯解,可她——也不是沒有危機感,曉得自己說錯話的後果,趕緊道,“那證明在哪裡出呀?我都不知道呢,你同我說說?”
他就受用這個,將下巴抬得高高的,“也得虧我來,不然你這麼往人家律所里一跑,就算是陳二給你聯繫的,人家印象也要打折扣。”
她不提二叔,很知機,“虧得你提醒,不然我還真要出洋相。”她把事說得嚴重些,面上帶了急色出來,“可那怎麼辦呢,我現在去找地方出這個證明還來得及嗎?”
高誠更受用了,“說來得及也就來得及,說來不及也來不及。”
還跟她打起馬虎眼來了,張玫玫心裡急呀,可也不能催他,到去攀他的胳膊,他胳膊那堅實的,她都有數的,那身鍵子肉壓在她身上的感覺,她哪裡能扔得掉,都記著呢——人白日里就不能亂想,這麼一想,她好像也勾出了些許什麼東西,底下那夜裡頭被二叔弄得可憐著呢,就有些不自在了,“那要去哪裡弄呀?”
高誠還特別有架式的,卻是一時回答不上來這問題,到給人打電話。
堂堂省公安廳的一把手,又兼著副省級的位兒,這到哪個省里都一樣,一般都兼副省級的,除非有意外,這些個小事上的辦事流程,還真的不太清楚,也就有了這麼個一問。
張玫玫聽他在那裡問,很快地就有了結果,還得去戶籍所在地的派出所。
她戶口?她戶口還在老家,現在上大學又不跟以前一樣必須遷到學校,還將戶口農轉非,現在戶口都取消農業與非農業之分別了,拿著通知書到學校報到的時候,學校並沒有要求她遷戶口,所以她戶口還在老家,跟爸媽在一起。
她瞪大了眼睛,“啊,這我難道還要跑回去開證明?這麼麻煩的嗎?”
他摸摸她的腦袋,“也不用,我讓人打個電話,叫人送過來就是了。”
她吐吐舌頭,“會不會太麻煩,要不然我把戶口遷過來就是了。”
一聽她要遷戶口,肯定得遷到陳二的戶口本里,也不知道陳家兩兄弟的戶口在不在一起的,他可不能瞧著她落在他們老陳家的戶口本上,“不麻煩,我一個電話的事,叫你們那給你出個,順風快遞就是了,明天就會到。”
她想著是這樣,到也覺得他這樣電話過去會有小事變大事的感覺,就搖搖頭,“那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同張哥說一聲,讓張哥到了就去給我出張證明就是了。”
高誠語重心長,“老丈人他們才回去,你就讓他跑著去給你出證明,有你這樣當女兒的嗎?”
她有些不好意思,“那、那不是你這樣電話過去有點勞師動眾嗎?”
高誠聽得心花怒放,這老房子著火就跟年輕時不一樣,小姑娘一句話就能他高興了,十分的滿足,“哎,你曉得我待你怎麼樣就好,可別沒良心地把我撇開。”
她一聽,也曉得要去安撫他,湊近他的臉,往他右臉上一親,“那我知道的。”
他臉上也就被她親了一下,必然是不滿意的,“就這樣呀?”
這話把她給逼的哦,真是沒有退路,眨了眨眼睛,“晚上二叔有事,伯伯也有事,回不了,你……”
後面的話她沒說,就狡黠地看向他。
等著他回答呢。
高誠又好氣又好笑,“怎麼呢,他們不在,你才同我過是嗎?”
他嘴上沒把門,“也不是沒一起過,怎麼就非得他們不在了?”
這話可把人說得面紅耳赤,都不敢對著他,她心裡頭虛得很,到叫他給說了出來,還是有點不自在,“什麼嘛,你說什麼呀?”
高誠曉得她麵皮兒薄,也不再說這個了,省得真把人惹惱了,他可獨守呀,都曠了多長時間了,本來還有他的時候,老丈人丈母娘一來,人家兩兄弟特雞賊,住同一屋檐下的,就他呢,往陳家跑上個一兩次也就得了,沒的道理一直就住人家客房,更何況他還想帶著那惟一的女主人做些醬醬釀釀的事,能嗎?
不能的。
事情雖然都已經這樣的,可還得替她考慮,再說了,人家的父母喲,他要是有女兒,要是被這樣,准得兒把全家給人道毀滅——到是雙標得很,可他也覺得自個兒不算是百之分百的壞人,他只是同他們一起看上了她,起碼得有個同情分吧,他想。
這不,同情分她給打的,晚上去他那裡。
好嘛,這是被臨幸了,他想,這是暗爽,臨幸也成呀,他非得叫她腿兒都合不攏不可,瞧她兩條纖腿,掰開了弄,弄得她腿心沒法看才好,最好用他的子孫精兒都她那處給糊滿了才算是好了——他那麼想著,底下那物就不爭氣地立了起來,叫張玫玫看了個正著,那面上就更燙了。
她還用雙手捂上眼睛,嬌嗔道:“你都想什麼了呢,這都、都……”
高誠去拉她的手,呼吸有些重了起來,將她的手按在勃起的硬物上,“沒辦法呀,誰叫你都在家裡頭,也不說來見我,我這玩意兒,就見不得你了,非得自個兒就支棱起來。”
她的手被按在上頭,就覺得那股力道太有壓迫感了,明明還隔著衣料子呢,偏偏像是要衝出來一樣,還聽到他的悶哼聲,那記悶哼聲讓她的耳根子都紅了,“你還在開車呢,要不要命啦?”
他哄著她,“就是在開車,才叫你摸一摸,你摸摸它,它就好了。”
聽他個鬼話,張玫玫白他一眼,也是習慣了,早就習慣他的話了,總是這麼的勁爆,她也不動手,叫人看見了可怎麼辦呢,這還在路上呢,路上還有監控探頭,他不要臉——
她還是很珍惜她自己這張麵皮的,非常的珍惜,就把手放在他那硬梆梆的物兒上,手指頭都不帶動的,“叫人看見了可怎麼好?”
高誠的慾望來得真快,才那麼一想,就來了勁兒,也不需要她動了,就那麼縴手落在上頭,叫他都能興奮得叫喚,在那裡抽著氣,好半天才歸於平靜,卻不上不下的難受,“叫你這麼應付我呢,真是個壞東西。”
她被他叫“壞東西”,也不惱他,就朝他眨眨眼,這也不知道找誰學的她就跟眼睛抽筋了一樣,她自個還不知道,還一副天真爛漫樣兒,還往他越於平靜之處瞧了瞧,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律所,“就是那個律所,你聽沒聽過?”
這律所,高誠怎麼可能沒聽過,他們交給檢察院起訴的人,有些個是請了這律所的人打官司,只這個律 所太有名氣,一般人請不起。
陳二是法學出身,有一大堆同出身的人,上下關係妥妥的,確實織就了一群法學幫,難怪陳二給她安排了這裡,恐怕實習在這裡,將來考了證,也是在這裡執業了。
他將車子停在律所門口,人沒下車,本來想親送她到門口,可到底是為著她還有點顧慮,不想叫她被人說嘴,坐在車裡看著她進了律所才將車子開走。
這不,就吃了張罰單。
吃罰單就罰單唄,也沒事兒,是他自己停的地方不對,也不是那種非得跟盡職盡責的小交警論這個來,公事公辦嘛。
張玫玫下車后,不是不知道高誠還沒走,她到是沒回頭,只是抬頭將律所的招牌看了看,這律所她是聽說過的,本地乃至全國的大拿,尋常人連門邊都摸不著,託了二叔的福,她還能站在這裡。
她進了門,空調打得極低,她還是往裡走,走到前台,“您好。”
前台十分年輕,穿得套裝,瞧上去到是添了一份幹練,“你好,你有約嗎?”
張玫玫並不怯場,許是幾個男人給她練的膽子,讓她大大方方地露出笑臉,“有約的,我姓張,與秦所了約了。”
前台“哦”一聲,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著,她指甲上做了美甲,很誇張的那種長指甲,但不影響她打字,她指腹敲在鍵盤上,很快地就找到了那個預約,悄悄地將張玫玫打量了一眼,稍有些青澀的大學生,大學生都這樣兒,從裡面走了出來,同張玫玫說,“秦老師在裡面,我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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