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這個消息,她就默了。
又看到置頂的那個人發給她的消息,都顯示紅色的,表明她都沒看,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打開來看了看,那人發的都是語音,平時發的都是文字,今兒到是發的語音——她呼出一口氣,又不去看了,也不聽了,打開來陳粹的對話框,手指迅速地動了動,“也沒聊什麼,就是隨便聊聊……”
發出去后,她又迅速地撤回,重新編輯一下再發,“他比較操心。”
沒一會兒,陳粹就回了話,“要是說了什麼話,你別在意,你把氣出在伯伯身上就行。”
她看得撇撇嘴,都不知道他哪裡的空還回她消息,“你研究所里沒事?”
“有個研討會,在外頭呢,”陳粹回得快,“晚上一塊兒吃飯?”
像是問她的意思,可她曉得人家那是定了的,她不由得翻白眼,去推著小電驢要走,想想還是回他的消息,“在哪呀?”
“叫人過來接你,到時打電話給你。”
她看得都眼仁疼,人就坐在小電驢上了,“都見的什麼人,別人見著我會不會……”
發出去,她數著數兒,“一二叄四五”的就將消息給撤回來,“嗯,曉得了。”
“就都是搞研究的。”
他分明是看到了她撤回的消息,叫她看得面上一樂,一樂后,她又面無表情起來,手指毫無感情地錄入文字 ,“伯伯,我好像去不了,晚上還得去培訓班呢。”
她回了這句話就騎著小電驢往西南門進去,才進校門呢,李娜就給她打電話。
“人呢,去哪裡了?”李娜那急慌慌的,沒等她有所反應,就連珠炮地似問道,“我怎麼聽說婦聯的人都找上門給你們做工作了,都怎麼了?”
張玫玫停好小電驢又鎖上,才有空兒同李娜講電話,“怎麼都曉得這事了?”
李娜一聽說就更急了,“怎麼呢,還真有?”
“哎,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張玫玫往前走,走得慢吞吞,“也就這麼點小事,怎麼你也曉得了?”
李娜急問道,“你不曉得汪維維那人心眼兒小得很,有半點你小尾巴還不得到處說?”
“哦,是她呀,”張玫玫毫無生氣地應著,“隨她吧,反正她還不至於真把我給點出來。”
“就算沒說出來,聽得也挺煩心的,”李娜站在圖書館外邊兒沒進去,“你快過來圖書館,咱們得說說這事兒,不能叫她這那麼嘴碎,也得叫她嘗嘗味兒!”
張玫玫這邊離圖書館還挺近,就走著過去,聞言不由笑起來,“得了,還真的抓住她胳膊,我們把她揍一頓嗎?”
“那也沒有什麼不行的,”李娜口氣大得很,“叫她嘴巴亂說,那就得吃嘴巴子。”
這份貼心自然叫張玫玫覺得十分的妥帖,便不由笑開臉來,“那晚上咱們給她套麻袋,真揍她一頓?”
李娜哈哈大笑起來,“嗯,一起去。”
但下一秒,她換了語氣問,“真去呀?”
“逗你的!”張玫玫立即回她,“叫學校知道了沒的我們好果子吃,忍它個一忍的,反正她總不上了天,真要有什麼事兒,我叫老陳給他們家的汪主席點小鞋穿穿。”
她說這個話的時候,是有些複雜的,話也是說出來給李娜寬慰一下罷了,至於汪維維那裡嘛,理她作甚!
李娜踮著腳尖往下頭看,見遠處慢吞吞地走過來一個人,果真是張玫玫,趕緊把電話一掛,就跑著上前去拉張玫玫,“算了,還是我們自個兒叫她不痛快就行了,叫老陳出面兒,也忒上綱上線了。萬一老陳不喜你干涉他的事,那不叫你……”
還是她心思細膩些,連這個都想到了——
張玫玫覺得她說得特有理兒,便點點頭,“也對,我不能叫老陳沾上我們這些玩鬧兒的事。”
李娜見她蔫蔫兒的,也想著為什麼婦聯要上門了,瞧著這情形就不對呀,“是怎麼了?真過不了?”
“也沒有,”張玫玫嘆氣,“就是覺得一下子受不了。”
李娜撇嘴,拉著她往台階上走,“有什麼受不了的,受不了就離婚是了,你看我爸我媽那樣兒,不還是過得好好兒的?現在都難分難捨的。”
她爸她媽的事,還用來當例子,立時就將張玫玫給逗樂了,“哪裡有你這麼說話的,好歹是你爸你媽。”
李娜忍不住又撇嘴,看看張玫玫樂了,她也跟著樂,“我反正隨便他們,他們眼裡也沒有我,我當作笑話博你一樂,也算是他們積德了。”
得了張玫玫嗔怪的一眼。
李娜見她這般模樣,就曉得她暫時過去了,自然就笑得更開懷了,“你曉得汪維維暗戀誰嗎?”
張玫玫不明所以,見她笑得賊兮兮的模樣,當下就有了猜測,“難道是老陳?”
李娜朝她翻白眼,“什麼事兒都想到你們老陳,也想想別的人好不好?”
張玫玫想了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就從身邊的人轉起,“是高誠還是陳粹?”
李娜翻的白眼更誇張了,“是陳景!”
“啊?”張玫玫有點兒意外,“不是吧?”
李娜拉著她進圖書館,壓低了聲兒同她道,“也就你不知道,別人都知道呢。不過陳景可瞧不上她,你都不曉得她那些事兒,說出來都叫人嚇掉牙,前頭那個進了牢里的你曉得吧?”
張玫玫一臉茫然,“不知道呀。”
額頭上就給李娜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頭,“你也是誇張,都不看新聞,好歹是你家老陳的前任,怎麼著也得留意一下是吧?”
張玫玫腦袋裡根本就沒有這麼根弦,自然也不曉得官場上的是是非非跟潮起潮落,“啊?”
“啊什麼啊的,”李娜湊到她耳邊說,“那個呀最喜歡處女,還不喜歡十八歲上的,就喜歡那種剛發育的胸脯剛鼓了些的,當初汪維維簡直是他心尖上的人,也就你不知道了。”
張玫玫聽得兩眼都直了,就怕自個兒以後也成了別人口中的談資,“你躲人家床底下聽的?咋曉得這麼清楚?”
李娜就有些小得意,“我呀,聽張澤西說的。”
張玫玫靈光一閃,“你舅舅?”
“什麼我舅舅,就個禽獸。”李娜也跟著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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