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途(高幹) - 187(補9.16更新)

心虛。
糾結。
尷尬。
她又慌又亂的,但是睡著了,靠著二叔睡著了。
真的,她睡著了。
睡得還挺香。
直到飛機要落地,失重般的感覺讓她瞬間醒來,一時間還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對上二叔溫和的眼神,她立即自然地漾開笑臉,就對上從後排走上來的兩個男人,兩個男人各有特色,一前一後地站著,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她的笑臉就僵在臉上。
陳二仿若沒瞧見她的不自然,人往後退了一步,讓她走在前面,“能走嗎?還是腿麻了?”
她趕緊搖搖頭,跟逃跑似地插在他身前。
陳二無奈地搖搖頭,回頭瞪了後面的兩個男人一眼。
高誠與陳大對視一眼,頗有默契地一笑。
張玫玫從下機到車上這一路走得異常艱辛,平時沒察覺出來,這會兒真有種折磨的感受,且心給提得老高,生怕誰不小心說錯一句話,就讓她社死了。
眼見著李大秘上前拉開車門,她就泥鰍似地上了車,人縮在後座,都不敢四處亂看,待得二叔也跟著上了車——她在心裡長長地嘆口氣,冷不丁地車窗被敲了下,她的心就又懸了起來,愣愣地看著站著車外的男人,是陳粹。他半彎著腰,面上帶著叄分笑意,修長的手指落在車窗上。
她胸腔里的心,跳得跟擂鼓似的,雙手死死地放在膝蓋上,車窗又被敲了兩下,她面上想要放鬆自己,怎麼也放鬆不了,跟個驚弓之鳥似的,不敢看車窗一眼。
“玫玫?”二叔喚她,面上還帶出一絲疑惑來。
“啊?”她好似才反應過來,張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二叔。
見她看向自己,他則淺笑地將手指向車窗,示意她開窗。
她的心好像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對上二叔溫和包容的視線,她終於硬著頭皮將車窗搖了下來,微風輕輕吹過來,將她散落下來的髮絲微微吹起來。
陳粹的手伸了進來,她的眼神就跟看見蛇信子一樣可怕,人正規正矩地坐著,雙手板正地放在膝蓋上。
“玫玫?”
二叔又催了一聲。
她“哦”同跟回魂一樣,小心翼翼地去握了陳粹的手,他的手她已經熟悉了,熟悉得讓她顫抖,甚至她握住的時候,她的手心好似被他的指尖輕輕刮過——驚得她好似被他的手指刮過蜜穴一樣,她忍不住吐出一小口的蜜液來,這叫她羞恥,又難堪。
“恭喜你,玫玫,現在是一家人了。”
他握著她的手,視線對上她閃爍的眼神,笑得格外親切。
每一個字鑽入她的耳朵里,都叫她懷疑是不是有什麼言外之意——她僵著手,讓他握著,他輕握了一下就放開了。
沒等她鬆口氣,接著是高誠,他手勁有力,“玫玫恭喜你呀。”
她的手被重重地捏了一下,捏得她眉心微皺,想要縮回手,又被他重重一握,她烏溜溜的眼睛就眨巴了起來,顯得有些可憐兮兮的樣子——
他的語氣明顯是咬牙切齒,她聽得出來,又害怕叫他給戳穿了,身子比剛才綳得還緊些。
終於,握手恭喜都過去了,她雙手乖巧地放在膝蓋上,整個人都是懵懵的樣兒,好似誰要再來一個,她就要嚇得哭出來。
“怎麼不同他們說謝謝?”身邊的男人柔聲問她。
這一問,可問到她的心上了,問得她都不曉得如何回答,只得囁嚅著回道。“我不、我不曉得怎麼回。”
男人失笑,拉過她的手來,柔軟的小手這會兒還是微涼,他就用大手包起來,體貼入微,“怎麼還涼著?”
大手包著她的手,男人的手比她的手燙,就同小時用過的熱水袋一樣一下子就將她的雙手給捂熱了,前頭還坐著李大秘同司機,她羞著呢,眼兒朝前頭瞧瞧,那膽兒呀,正經夫妻到到叫她這一眼瞧得跟個露水似的——
他也是縱著她,格外地縱著她,隔屏升了起來,將車後座跟前面隔絕了起來,形成只有兩個人的密閉空間。
她不再低著頭,仰起小臉蛋兒,臉蛋兒嫣紅,美眸水汪汪地瞧著他,粉艷的唇瓣微微綻開,貼上他的喉嚨,輕輕地喚了聲,“二叔……”
隨著這一聲,她就狡黠地探出粉嫩的舌尖去舔了他的喉結,肉眼可見地就見他喉間滾動了一下,不由得調皮地笑了起來,“二叔,二叔……”
喃喃地喚著他,將他喚得神思不蜀,跌入了她織就的情網裡,握住她手的力道不由得加重,眼神也幽深了起來,人卻是筆直地坐著,由著她跟個小妖精似地在身上“笨拙”地點著火。
他呼吸一頓,依舊坐直著身體,彷彿挺立的松竹。
她舔著他,粉嫩的舌尖就好似嘗著世上最美味的東西,速度極慢地自他的脖子往上到他的下巴,雙手也從他的手裡抽出來攀上他的雙肩,小屁股已經坐不住,整個身子幾乎就粘在他身上一樣——終於,她貪婪地抿抿唇瓣,美眸盯著他的薄唇,狡黠地笑起來,跟頭小獸似的就去堵他的薄唇。
她的動作笨拙而又直接,學他的樣子啃住他下唇瓣吸吮起來,同吸什麼似的還弄出“嘖嘖”的聲兒,末了,她還不夠,還貪婪將他的上唇瓣也含住嘴裡,小心翼翼地吸吮起來,吮得熱烈,仰著小臉蛋兒,張著雙亮亮的眼睛,就跟尋著了世上最美味的東西,她極力品嘗著,貪婪地品嘗著——
她眼裡所觸及的是二叔隱忍的目光,耳里聽到的是二叔壓抑著的粗喘聲,手底下所觸及的是二叔緊繃著的身體,這些都叫她也跟著歡喜起來——沒一會兒,她似厭棄了一樣,就鬆開了手,粉艷的唇瓣也懶得吃了,自個兒剛挪著小屁股到邊上,朝著二叔“吃吃”地笑了笑,就歪著腦袋兒靠在後座。
他瞧著她,眼神柔和似水,將自己的手給她——
她歪在後座里,朝他微微搖頭,好像喝大了一樣的說道,“不,不過去……”
男人不由失笑,人雖是直挺挺地坐著,還穿著婚宴上的禮服,禮服的下擺已經遮不住他的失態,修長的雙腿並未併攏,“玫玫,過來……”
他無奈地喚著她。
點了火就不負責,真是個壞東西哪!
PS:我本來想著周末更新多點,其實發現周末更懶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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