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玫玫跟著她走進電梯,很快地就進了聞峰的家,許是個畫家的緣故,房間的布置充滿了令人不適的藝術感,實在叫張玫玫沒法感同身受。
聞峰穿著比較隨性,就一件T恤配著休閑短褲,還剃著個平頭,神情到有些冷淡,視線只掃過張玫玫一眼,又看向鄭早早,眼神便有些不好了,也不說話,他就要關門。
張玫玫一見情況不對,趕緊要上門抵住門,但是礙不過男人的力道,門還是重重地關上了。
鄭早早面色有些不好,當著張玫玫的面就罵了聲,“這狗脾氣!”
張玫玫有些尷尬,就當作沒聽見。
鄭早早罵了聲還不夠,還抬起腳踢門,一掃之前的溫和,整個人跟吃了炸藥一樣,“聞峰,你給我開門,開門!你給我開門。”
張玫玫在邊上看了好半天,都沒見門要開的樣子,便要勸人呢。
“這門你可踹不壞,別跟你的腳過不去。”
那語調,那聲音,聽上去就讓人心中一驚,不知道鄭早早驚沒驚,反正張玫玫是一驚了,都沒回頭,只想縮在鄭早早身後,可鄭早早一聽這聲音就停止了踹門的動作,手上還發散落的髮絲捋到耳後,稍微平穩了呼吸后才轉身看向來人,“有幸見著高廳長,是我的榮幸。”
高誠背著雙手走過來,頗有些老幹部的氣勢,他脫了白日里的制服,這會兒就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瞧著到正爾八經的模樣,走過來的步子沉穩,看人的眼神特別銳利,好似要要看透人心。
尤其是張玫玫還想裝作不認識,偏人不放過,非得點她的名,還一副意外的語氣,“小張怎麼在這裡?”才問了,他又一副兒果然如此的表情,“我聽老陳說你打工了,原來是在小鄭的藝術館。”
“小鄭,小張她還得你多多照顧呀,”高誠沒待人接話,就轉而向鄭早早說話,還要提醒人照顧張玫玫,“今兒過來找聞峰辦畫展?”
鄭早早被挑破來意也不尷尬,“是呀,聽說他回國了,我就過來看看。”
她看了一眼想往身後躲的張玫玫,想著在手機屏幕上看到的什麼伯伯的,都備註了,到不知道是誰,可頭像她是認得的,她身為畫家,雖然不出名,但眼力界還是有的,一眼就瞧出來中間有高誠的微信號,他的頭像很有標誌性,就一個楷書的“高”。
高誠“喔”了一聲,便上前去開門,門是指紋的,開得到容易,回頭看向身後的鄭早早,還格外地瞧了一眼張玫玫,見她遲遲不肯上前,便揚了聲,“進吧。”
鄭早早自然從善如流,張玫玫稍微猶豫了一下,也要跟著進,可胳膊叫人給拽住了——
她面露慌色,卻見著房門被他關上,將鄭早早關在裡面,而她就跟鄭早早隔著一扇門,被迫站在高誠面前,胳膊被拽住的,想撇開人也撇不了。
高誠揚聲,“這麼晚了還在外頭不合適,我送人回家了。”
這人,就果斷地把人的後路給斷了。
張玫玫慌得不行,“你放開我,我要進去。”
高誠將人拽住,低頭湊向她,呼出的熱氣都撲在她的臉上,見著她的臉頰微微泛紅,不免眼裡含了一絲笑意,“人一對野鴛鴦的在裡頭打滾,你進去做什麼,是給人遞水還是給人蓋被子?”
他這話一說,就說得張玫玫滿臉嫣紅,半天,才擠出話來,“你神經病呀。”
高誠失笑,也不惱,手上也放開了她,“人家舊情人相見,你個大電燈泡在裡頭可不好。”
他拽得是不重,可她還是忍不住揉揉自個兒胳膊,嘴上還有些嫌棄,“怎麼哪哪算都有你呀?”
“伯伯都不叫了?”高誠伸手摸摸她的腦袋,銳利的眼神早就柔和了許多,“講話一點兒禮貌都沒有?”
她翻白眼,想揮掉他的手,他的手早抽開了,不由得就往電梯走。
高誠見她這副不愛理人的小模樣,非但不覺得掃興,反而還覺得有意思,“陪了你大伯,又陪你二叔,小身板可受得住?”
這人,非得挑她不想面對的事實,頓時,這腳步就停了,也不翻白眼,就瞪著他。
“喲,還不高興呢?”
高誠還笑著,“實事還不讓人說呀?”
張玫玫真生氣了,是心虛的,是沒臉兒的,“你閉嘴!”
高誠往嘴唇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又往回拉了一次,“回頭同你二叔好的時候,身上還沒有痕迹呀,你二叔都看不出來?”
這人,真讓人著惱。
偏張玫玫是給說著了短處的,又聽著微信有提示聲兒,她惱怒地瞪了一眼高誠,將手機拿了出來看,是伯伯發給她的消息,還是一張兒圖片——
還沒待她把令人羞惱的照片給刪掉,手機就叫人奪了過去,“你還我手機!”
高誠人高馬大的,她想奪也奪不了,被他吊來吊去的,人就跟著喘起來,鼓鼓的胸脯就跟著微微起伏,嫣紅的臉蛋兒到是嬌艷得很,瞧著到別有一番風情。
“這小嘴兒還真貪婪,還吃得下不肯松嘴兒,我瞧著都快要撐開了。”
他瞧著照片,那一處嬌穴被迫打開,擠入一根粗碩的性器,將花唇上的褶皺都給撐平了,還能清楚地看得見性器交合處的白沫,好一副淫糜的景象。
落在他的眼裡,激起他的慾念,到還將照片傳到自己的手機,看見自己的備註同陳大並無二致之後,到覺得還好,還逕自回了話,“大晚上的睡不著不光看照片?”
還回的是語音。
張玫玫覺得面上兒疼的,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你混蛋!”
這是氣極了。
惱極了,也羞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