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途(高幹) - 108疑心

還真讓她走。
她騎出一段路,回頭見高誠依舊站在原地,車門都沒關,他的身影給拉得長長的,就站在那裡望著她,讓她不由得生出幾分莫名的滋味來,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念頭,她掉轉了個方向朝著來路回去,仰起小臉蛋兒朝著高誠說道,“你怎麼不回去?”
高誠見她回來,嘴角的笑意加深,伸手便要摸她的頭,壓低了聲音,“深夜沒有人陪,哪裡睡得著,就想晚些回家。”
別有意味的話,讓她暗暗紅了臉,暗啐了一口,“胡說八道。”
高誠被這麼一嬌嗔,只覺得渾身骨頭都酥了,張張嘴,到是將話擠了出來,“別看著人面上好,就同人家好的,算計人的鬼都慣常拿了面具哄人呢。”
她聽得這話有些狐疑,到也沒有往別處去想,就想了今兒的事,便覺得他這是提點自己,“我也曉得交淺言深不是什麼好事兒。”
高誠眼神里掠過一絲不易叫人察覺的憐憫,“不光是交淺言深不是什麼好事兒,就是那待你平日都好 的人,背後也不知道是長了什麼樣兒的臉。”
她驚覺他語氣不對,再怎麼遲鈍,這會兒也覺察起來他話里話外的意思,曉得他別有所指,便下意識地就想到了自個兒的身上,待她好的人,便繃緊了臉,“不許你胡說。”
好一張俏臉,頓時就凝著霜呢,偏又格外的惹人憐,他到想往她臉上胡亂地親吻,將她吻得臉頰上添上胭脂色,才最是人間春色呢,“你心裡最清楚的,也別自個兒哄了自個兒。”
她面上半分未軟化,一張俏臉褪去了那染紅的色兒,被昏暗的路燈光照著,平白添了一絲青白之色,足顯她的驚懼,偏是不肯服了的,“你是見不得我好。”
語氣軟弱又沒了主見的,底氣也沒了那個十成十的。
“我有什麼樣兒的,還值當二叔哄我。”她潔白的牙齒咬著唇瓣,將個唇瓣咬得嫣紅欲滴血般,“二叔要是哄我的話,還值當同我扯證?他那樣兒的人,哄我有什麼好處?”
她說著話,每說一個字,眼底就添了一絲濕潤,到最後,她聲音里含了哽咽,一滴熱淚從眼眶裡涌了出來,沿著她凝著的俏臉上往下落——
他伸手抹去,指間有絲溫熱,卻叫他覺得有些燙,燙到了他的心底,明明是想叫她看穿這層迷霧,到叫他滿心的憐愛,“是呀,哄你有什麼好呢,你有什麼呢,什麼也沒有,偏叫他們兄弟倆給哄著呢,到叫你白日里睡著一個,夜裡頭被窩裡還有個,多好呀。”
她聽得這話,就下意識地四下里一看,就生怕這會兒有人經過聽見這樣驚世駭俗的話來,也生怕有人藏在暗處偷拍了這一幕,叫她簡直就跟驚弓之鳥一樣。
“你別說了,”她“恨恨”道,惱得還跺了腳,“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對的,她還要臉。人出門就得靠臉,沒臉了,誰還能當你是個人哪。
高誠被她跺腳的嬌俏樣給迷了眼,到真覺得她還小呢,小的都叫他都覺得有些不忍了,“回頭問問你二叔,陳景的身世是怎麼個回事。”
“難不成他還會是我二叔的兒子?”她也就是福至心靈的就這麼一問,見高誠就這麼看著自己,心裡一個咯噔,心裡就有點不確定起來,“不會的吧?”
高誠嗤笑,把手親呢地往她額頭輕輕一磕,“反應還不慢嘛。”
她一時沒防著,額頭叫他手指給磕了一下,還覺得有點疼,秀眉立時就皺起來,“你別胡說,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你定是胡亂說他。你自個兒那麼樣,就別以你見不得人的心思去想我二叔。”
說著,她也不想理高誠了,騎著小電驢就走了。
這回沒回頭,高誠站在原地看著那身影遠遠地才離開。
張玫玫回了建春公寓,二叔還沒回來,從窗子里看別家的燈,也沒幾家亮著燈。
手機上還留有好幾個消息沒有看,有群消息的,也有私聊的,群消息發的最熱鬧的還是加的培訓群,有個同學可勁兒地問著培訓班的老師,反正瞧著都是他的留言;也有加好友的消息,她瞧了瞧也沒認識的人,就索性不管了;私聊的消息有好些條,她一一都看過去,都給回了回。
最主要的還是李娜給她發的消息,就問她第一天打工怎麼樣兒。
她自然給回了。
除了李娜的消息,當然還有二叔同伯伯的消息,他們兩個人是親兄弟,同著她又有著那樣兒的關係,又被高誠點明到幾乎講白了的話給影響了,讓她難免容易多想。
這一多想,腦子裡就同打結了一樣,也不知道自個兒身上有什麼可值得二叔哄她的,為權?她家不過是普通雙職工家庭;為錢?真普通雙職工家庭而已;要為色?她也自然曉得自個兒比不得張薇薇,就張薇薇那樣的人兒站在二叔跟前,也沒叫二叔……
也別提張薇薇,年輕兒的姑娘不多得是,有什麼非得哄她呢?哄人也是要力氣兒的,總不能逮著一個人就哄吧?她這麼安撫自個兒的,砰砰跳的心兒也跟著慢慢平靜,又不免埋怨起高誠來,覺得他分明是見不得她同二叔好。她這裡心裡頭就給高誠給定了罪,就一逕兒地覺得分明是他來挑撥,好個大男人的竟也這麼個碎嘴。
她恨恨的咬了蘋果,就好似這是高誠的手一樣咬。
到睡了后,竟是被壓著一樣兒,張開微微惺松的眼兒,入眼的就是二叔在她跟前放大的臉,這張臉是那樣的成熟深刻,此刻染著深重的慾念——
而她本屈在床里的雙腿,此刻被他抬起來掛在他臂彎間,身子被他似利刃般的肉具一次次地劈開,窄臀抵著她的恥骨深深聳弄,弄得未出聲喚他,便就呻吟出了聲。
聲兒嬌嬌的,似若鶯啼,到真的是要將人的魂兒都勾走了,勾得人將她摟抱起來,低頭就去嘬弄她散亂衣襟里隱隱露出的一對嬌乳,嘬得“嘖嘖”有聲,似得了世上最美味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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