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途(高幹) - 104戳穿

她點點頭,心裡頭又酸又澀的糾結著難受,猶豫了好半天,才終於鼓足了勇氣,“二叔?”
“嗯?”
他應了聲。
聽著他的聲兒,張玫玫那一星半點兒的勇氣就跟著失蹤了。
她躲在他懷裡睡,是個沾床就睡的,很快地就入了睡。
這一天兒過得驚心動魄的,是真累得慌,也是真累,但凡是個人,都經不起這樣的疲累。
反正日子還得照樣兒過,總得過日子的,二叔也忙,她自個兒也忙,白天在學校里上課,晚上還有培訓課,日子過得到充實,她到不嫌忙,就覺得這時候忙還真是時候呢,連帶著伯伯約她,她都給要上課給拒絕了——
人還見天兒地給她發消息,就非得叫她過去,要不去的話,還開車來接她。
她到是借著理由給拒了,“我還要學習呢,伯伯也不想不叫我進步吧?”
這話一出,真把陳大給逗樂了,想同她吃個飯呢,到給大帽子給扣了,就看向對面的高誠,“喏,人不來,我都約不過來,人想要進步呢,我總不能攔著人。”
高誠就坐在邊上,白天里不喝酒,笑吟吟地看向對面的陳大,“人一門心思兒跟著我那領導,你也收收心吧,省得把我們領導給惹怒了。”
陳大可不理他,這事上他是得了手的,自然就跟偷吃腥的貓兒一樣自個兒心裡頭高興,還不輕不淡地勸起人來,“你也別掛在她一個人身上,她呀嬌嬌的呀,哪裡經得起你?再說了,年輕姑娘可不到處都是嘛,為什麼非得吊死在我們玫玫身上?”
話說得可輕巧呢,叫高誠聽得太陽穴突突的,眼神就變了變,“你自個兒得了手到來勸我了?有你這樣兒的?吃獨食呢?”
陳大輕笑,“這事兒總得有個兩廂情願的,人不樂意,你再往上湊,非得把自個兒給湊上去,有什麼樂趣呢?”
這是勸他呢,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叫高誠聽得都牙根疼,“得了,你那是兩廂情願的?別笑掉我大牙了,不就是趕著鴨子上架嘛,把人給趕上去了還不得由著你掐扁弄圓的?”
陳大本就心裡有點虛,他那事兒也只有他自個兒清楚,哄了人家女孩兒的,叫他吃了個透,又想著她這幾日她都不肯出來,恐怕是跟著她二叔如膠似漆呢,被人戳破了,他也不惱,反而笑著同高誠道,“這事兒上呢,是我們的樂趣,哎,我同你說這個做什麼呢,我們自家的私事,犯不著同你說。”
高誠簡直叫他們兩兄弟給氣壞了,一個個的都什麼人,非得把他往絕路上逼,“你也甭勸我,你們得了樂趣,到叫我忍著,有這樣的事?”
“人小姑娘的,別把人嚇著了,”陳大還殷殷勸道,“我們玫玫膽兒小。”
“就膽兒小呢?這還膽子小,同我們領導好,又同你好。”高誠忍不住嗤笑道。
陳大就沉了臉,他是容不得人別人這麼說他心頭的乖姑娘的,“我逼著她好呢,你一大男人的非得盯著這檔事子?這事兒是我們自家的事,同你犯不上。”
高誠冷笑,“你同我說什麼呀,把這話往我領導面前說去?”
陳大依舊沉著臉,“這是我們自家的事,你一個外人,還真犯不上來管我們家裡頭的事。”
高誠立時砸巴出滋味了,“怎麼著,就把人瞞著呢,就瞞著人小姑娘家家的?”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陳大有幾分不耐煩,“都說了我們自家的事,你一個外人管不上。”
“我是替人叫屈,”高誠還真譴責他,“叫人心裡頭愧疚得很呢,還真就有本事呢。”
陳大聞言,不怒反笑。
那副樣子叫高誠看在眼裡極為礙眼,就跟看見蒼蠅一樣,“你兒子說得對,一家子畜生的。”
這人,到是可笑的,先前還是他給張玫玫下的葯,到覬覦上她——只沒想到這後頭的事就跟排了大戲一樣的,一個哄著人,一個還是哄著人,你哄我哄的,把個小姑娘哄得上了當,就落入了他們的圈套里,到還指著還有什麼一生一世呢,只不過已經就成了他們兄弟的禁臠。
可他呢,他先起的壞心兒,摘果子的不是他,還當自個兒是什麼高風亮潔的了,還想在她跟前立個形象出來,要是張玫玫這會兒在,還真就大開眼界了——
這都什麼人,個個的在她跟前都想裝好人,但背著她呢,就立即露出他們的真面目來,張張成熟且深刻的面容都被陰暗色籠罩,顯得與平時都不一樣。
“你當你是什麼好人?”陳大也不留情,“見天兒地盯著人。”
高誠嗤笑,“比你們兄弟倆可好多了吧,我至少可沒哄她。”
還真事實,最多的哄就是想哄著她吃他——再沒有他們兄弟倆的手段,到真的看來還是他一個顯得比較“清白無辜”,還真就把自個兒當救世主了,“你們兄弟倆這麼對個小姑娘,合適嗎?”
這算是替人質問的,他還頗有正氣盎然的架式,到替張玫玫叫起屈來了。
看著可真是像模像樣的——
偏又是個心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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