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慧奴從沒見過她男人王著她的模樣。
勒雲高總從她後面來,明明是極懂情趣的花叢老手,也不曾把嫩妻架到鏡前好生針砭,所以她也沒見過自己行淫時的模樣。
那時要是有鏡子,該會映出勒雲高一臉愧疚、飽受良心折磨的掙扎表情吧? 但此刻在女郎身上馳騁的少年卻不一樣。
段慧奴想起英雄了得的父親,其實一直是溫和敦厚、心腸柔軟的,在拿出“英雄的心氣”以外的時間裡,父親泰半是個愛笑又好說話、可能還有點不符年齡的淘氣的好好先生,她不得不承認長孫旭有些地方像極了他。
她喜歡少年的巨碩和溫柔,喜歡他攻城車似的鈍重有力渾無花巧,碾得花心裡酸碎如糜;喜歡他的龜棱刮人,和頭粗尾細的棒槌形狀;喜歡他狡猾,喜歡他往那兒虛抹一記,騙她是“一心蠱”的急智;喜歡他發現銅版卻詐作不知,還利用它攻陷了自己。
喜歡他聽話,喜歡他對她的痴迷,喜歡他為了她不惜一命,喜歡他——喜歡他。
她喜歡他。
恍然一驚的霎那間,蜜膣急遽緊縮,像要夾斷什麼似的,又不似自己所為……或許是他又脹大了些個,但女郎已酸到無法分辨,只能死死吐息,咬唇嗚咽。
“巧君姑娘,我……我要來了……” 他抑著低吼,一下比一下撞得更重。
好酸……好美可好酸……嗚……真不行了……“不……不準射!嗚……沒、沒用的東西……啊啊……再一會兒……啊……還要……還要……啊啊啊啊……”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要什麼,酸到弓起柳腰,絞擰著像要從他懷裡溜出去,掙扎到活像條一行將崩潰的鰻魚精。
受不了了……好脹……快死掉了,你……啊、啊……你為什麼還這麼有力……混賬!啊啊啊……壞掉了……救命……嗚嗚嗚嗚……快求我啊! “你都到幾次了,別……別嘴硬啦!乖,再一下……” 他……為什麼都知道啊!不是童男嗎?段慧奴實在不服氣。
但的確在短短一霎間她已來了第三回,連餘韻都不及品嘗,一波又一波的猛浪直往死里拍打,沖得她暈頭轉向。
她在後庭從未品過這等駭人快美,始知快感不僅是會麻人的,甚至讓人覺得痛苦。
被狠狠蹂躪的膣里持續傳來雷殛般的強烈感覺,但只有憋尿般的刺疼她能勉強分辨,她既想知道接下來會怎樣,又想聽他求她,哀叫著“巧君姑娘求你讓我射”之類,聽著討人歡喜的舒心話語。
但真是受不了了。
天啊……怎麼能……天啊、天啊……呀————! 能在高潮之間轉這等心思,也是沒誰了。
這讓女郎的逞強聽起來毫無說服力,就像邊暴哭邊撂狠話的小女孩,簡直可愛到能要人性命。
“還要……再來……還不夠……好沒用……啊啊啊啊啊啊————!”聽著更像她在求饒,可女郎受不住了,綳到了極致的快感連同心智瞬間斷線。
長孫旭往前一頂,滾燙的濃精強勁射出,注滿了女郎嬌嫩的花谷,一股接著一股地激打著花心深處,段慧奴指尖幾乎刺進他背肌里,玉腿箝緊男兒熊腰,一滴不漏地接收了全部精華。
段慧奴眼前一白,失去意識的瞬間,彷彿看見一片漆黑的無垠空間里,憑空懸浮著小小金球,表面焰光旋繞,流轉如岩漿,充滿旺盛生機,如初初誕生的東昇旭日。
長孫旭趴在她汗濕的雪乳間喘息著,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射精的一霎,他強烈感受獄龍共鳴,感知內的邪稷倏被凈化一空,自也包括身下的美麗女郎。
巧君姑娘看似文靜高貴,其實是很貪歡的,是興起便停不下的那種執拗,還特別好勝。
這點可愛極了,長孫旭忍不住露出微笑。
休息未久,少年感覺膣里隱約又有動靜,正想勸她偃旗息鼓,必要時捉住她的手腳好了。
巧君姑娘只要腰臀還能動,是做到破皮都要榨王他的——鼻端忽嗅到一陣淡淡尿騷,混了膣中氣味和一縷鐵鏽般的血腥,驚覺身下溫熱,才聽女郎以空靈氣音喃喃道:“……原來,是真尿了啊。
” 第土折·問汝深衷·斷汝雄圖2021年6月25日雲收雨散,反而難以相對。
段慧奴勉力轉過半身,趴陷於榻里,濕裸的背心雪股起伏著,時不時地酥顫一陣,還未從高潮餘韻中緩過來。
她其實不太記得最後衝刺那段,自己胡亂叫了些什麼,肯定是羞死人的丟臉囈語,纏綿銷魂時哪有什麼正經話說?但那股子莫名的不甘心倒是清清楚楚,不知少年除插穴兒之外還王了什麼,惹起她要強好勝的競爭心思。
女郎心裡悶悶的,但段慧奴絕不會、也不願意承認,是不想面對“少年即將死去”一事。
若沒把那瓶解藥砸掉就好了,反正橫豎是死,隨便找個理由讓他服下便是,運氣好的話,或許能撿回一條小命。
但那又怎麼樣呢?在這兒救回長孫旭,離開長雲寺之後,再讓覺尊殺了他么?或讓呼延宗衛護送回他窮山國,最終死於長孫氏的滅國之厄? 長孫鮒浪不在勒仙藏手裡,他必是以謊言矇騙了湖衣。
負責看管長孫鮒浪的是舟楚客,他和吳卿才一樣絕不可能背叛她,且從他手裡弄走人的難度,高到不如直接放棄。
所以長孫旭只能死。
若長孫旭厚著臉皮靠過來,試圖溫存依偎什麼的,她就能夠毫不留情地粉碎他的自尊,藉機趕他到別處去死。
她沒法再看一次死於“女阻獄”的屍體,也不願再見到觸動心弦的男子死在眼前。
誰知少年並未如此,窸窸窣窣起身,段慧奴聽見他掀開紗幔的聲音,接著是舀蓮瓣水簡單沖洗,然後回到廊龕穿衣……長孫旭不發一語,僅在推開閣門之際說了“我馬上回來”幾個字,隨即閉緊門扉。
他果然很快便回,用黑布裹了一大包女子的衣裳繡鞋等,段慧奴以餘光瞥見,猜想他是去了她們初相遇的那院里,反正內中所居全是女子,運氣好還能揀中“巧君姑娘”自己的衣裳。
聰明的判斷。
長孫旭搬來貯著蓮瓣水的銅缸,竹杓、棉巾自不在話下,段慧奴瞥見他擰了清水巾帕來,知他打得什麼主意,本想繼續趴摀著裝暈,卻聽少年喃喃道:“高潮忒久都還沒退,原來我有這麼厲害啊。
” 女郎冷哼著猛一撐起:“憑你?哎唷,好疼……好疼!”頓覺腿心熱辣辣地像插著刀子,一動臉都白了,冷汗涔涔,楞沒沒明白方才是怎麼翻過來的。
長孫旭拿濕布按上女郎豐盈的大腿,似搵似摩,按計劃段慧奴是該狠狠罵他一頓,說帖早想好了卻出不了口,被他一按整個人都舒服起來,才發現腿竟酸疼得厲害。
她養尊處優慣了,交媾是不遜於正格騎射的激烈運動,高潮更是虛耗已極,這下后疼不只破瓜之痛,也是她差點扭了大腿。
至於拔出后,女郎兀自溺於疊涌如潮的快感,本能翻身,沒有多餘的感官能察覺疼痛;被長孫旭巧手按摩了會兒,好不容易緩過來,回眸赫見臀底和錦榻上到處是血,倒抽一口涼氣:“你……你是拿什麼捅了我,怎這麼多血?”原指的是刀刃一類。
出口才覺不對,這不是明擺著自送豆腐上門,供人消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