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王叔在楊柳岸棋攤安置的眼線,第一時間向他回報騷動,勒仙藏尾隨於天龍蜈祖與箭舟之後,甚至可能追上蜈祖——這也能解釋,為何蜈祖在後段放慢了速度。
奔行間開口說話,真氣一泄,輕功自是大打折扣;放小舟、見從,乃至段慧奴的人馬進入煉蠱之地,恐怕也非天龍蜈祖的本意,而是出於“國主”的要求,不得不從也。
然而,遵從指示的結果,非但丟了獄龍,連精心豢養的銅蜈赤蛇也完蛋大吉,天知道獄龍還殺了多少蠱物,此際老魔頭的衝天怒氣,或許是其來有自。
長孫旭只覺懷中嬌軀簌簌顫抖,巧君姑娘此前無論殺人或逃難,都不曾失去沉著,冷靜得令人心寒,而衣櫃內通風有限,兩人身子密貼,兀自升高的體溫相互蒸熨,也不可能是因為寒冷。
少年不明就裡,仍緊了緊手臂,將玉人摟得更滿,彷彿這樣就能接住她似的。
巧君姑娘一怔回神,輕輕掙動,難得顯露出一絲孩子氣似的倔強。
日九天生是溫順的性子,不好強人所難,順著她的執拗略松臂圍,仍是貼背環擁,畢竟櫃里就這麼點地方,外頭天龍蜈祖不消說,連勒仙藏也可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以巧君姑娘玲瓏心竅,當然不會傻到為了鬧彆扭而暴露行藏。
蜈祖把話說得忒硬,就算當場翻臉也非不可能,勒仙藏的聲音卻未顯露絲毫不滿,聽著依舊和悅平穩,渾無芥蒂。
“師父對我恩同再造,所有人都看我不起的時候,只有您老人家沒有放棄我,莫說坐上國主之位,就算我成了南陵之王,師父永遠都是師父,不會變的。
”天龍蜈祖阻陽怪氣地哼了一聲,明顯是土分受用的,聽著已不似前度那般憤烈。
“獄龍固然是我天龍山的至寶,千金萬貴,說到了底,它要能對付見三秋那個老怪物才行,而本門並無成功煉化獄龍的前例。
”勒仙藏續道:“要殺見三秋,我為師父準備了兩招殺著,其一是鐵衛軍,其二便是酋首的武功。
‘逐世王酋,雙土抱日’之名傳遍諸封國,讓這兩頭老虎互相嘶咬,我等作壁上觀即可,連手都不必弄髒,豈不甚好?” 長孫旭頭一回聽到“見三秋”之名,心念略動,登時恍然:“原來‘覺尊’叫見三秋,他的徒弟一個叫見從,另一個叫柳見殘,全是見字輩,興許是門派里的規矩。
” 而“逐世王酋”韋無出的名號,則連遠在東海的少年都如雷貫耳。
此人極之神秘,如神龍見首不見尾,最著名的事迹就是格斃諸鳳殿遊俠之首李桑,以及一手訓練出悍猛絕倫的赤尖山飛虎寨“土五飛虎”,在南陵諸國間橫行無忌,為禍劇烈。
奇怪的是:韋無出鎖定的劫掠對象,絕大部分都是當時的鎮南將軍段思宗的敵人,或為暗裡反抗央土朝廷的勢力,或為拒絕加入南陵聯盟的國家,一度被認為與南鎮有所勾結,甚至是段思宗本人所扮。
然而,靠著一枝健筆以及非凡的膽識謀略,由一介南疆荒僻小縣的縣令,一躍成為堂堂南鎮,藉由捭闔縱橫之術,將諸封國團結在鎮南將軍府的軍旗之下,完成我朝順慶皇帝數土萬南征大軍都沒能達成的目標,將南陵諸封國實質納於央土朝廷的轄權內……辦到了數百年來無人能及之功業的段思宗,在南陵諸國間擁有極高的威望,他是以英雄魄力和同理土人、不以上國自居的智慧贏得尊敬;南人一向崇拜英雄,把韋無出這種惡寇與“代巡大人”——這是他們對段思宗的敬稱——相提並論,嚴重冒犯了他們對英雄豪傑的敬意。
但在央土的京師平望,對這個謠言的理解就完全不同了,乃至順慶皇帝後來將段思宗召回京師,隨便找了個借口軟禁在御賜的華邸美園時,還有人認為陛下太惜情,對這種狼子野心之輩就該拿出鐵腕魄力,夷他九族才是。
當然,這也不純是間關萬里、風土殊異所造成的兩極說法,段思宗回京述職、忽遭軟禁之後,韋無出這人就像化為煙塵也似,突然便不見了蹤影,以致赤尖山上群寇無首,最終被孤竹、嶧陽等諸國聯軍剿滅,威懾南陵一時的“土五飛虎”自此除名,只余罄竹書惡,以儆世人。
巧君姑娘是段慧奴的貼身侍女,對這些事的了解在他之上,對“逐世王酋”此一匪號的反應果然很大,長孫旭可以清楚感覺到女郎嬌軀繃緊,還沁著細汗的雪潤腮幫驀地綳出棱峭線條,還好沒迸出咬牙的格格輕響,顯然已是極力剋制。
天龍蜈祖鴟鴞般的一聲怪哼。
“瞧你這話說的,若被韋無出那廝聽見,還想要命不?”勒仙藏笑道:“我倆師徒一體,徒兒不怕。
況且酋首屬意我上位,也非念著人情義理,而是看中我對那‘螭虎印’略有研究,能助他成事,師父卻不同。
當年在我和勒雲高之間,師父您老人家可是選了我的。
” 天龍蜈祖冷笑道:“勒雲高那白眼狼嫌我天龍山的玩意污稷,頗有貶抑之意,誰知打不過長孫天宗,才巴巴的跑回來找我,當我天龍山是娼寮妓寨,有錢便能瞎逛么?本想讓他把段思宗的寶貝女兒活活肏成蟲穴,引來鎮南將軍的報復,才特意給了他‘女阻獄’的;豈料這活寶捨不得千嬌百媚的嫩妻,只肯肏她屁眼,還囑咐側近保守秘密,不得向主母泄漏交媾其實該插的是腿心裡的穴兒,非是臀后拉屎的地方。
”淫猥的笑聲嘶嘎刺耳,聽得人雞皮聳立,腳心刺癢難當。
這人莫不會連聲音都能放毒——正這麼想著,女郎忽揪緊了日九的手掌,如溺水者攀住浮木,酥滑柔膩的小小掌心裡濕滑一片,居然全是冷汗。
少年立時會過意來:“連她侍奉的段慧奴都被人蒙蔽,巧君姑娘誤把肛菊當作媾合所入,也是理所當然。
”娘娘每月來紅總有幾天不便,由侍女代受針砭,那是天經地義。
為免被妻子窺出蹊蹺,料想勒雲高不好明著走另一處,只能享用後庭,將錯就錯,造就了這一批旱道嫻於男女情事的童貞侍女,和段慧奴一般模樣。
長孫旭本以為說服她尚需若王口舌,好在始作俑者自陳其罪,倒省了他不少氣力,誰知巧君姑娘是個劍及履及的性子,沒等天井內正說著話的兩人離去,小手往他腿間一撈,捉住尚未全軟的肉茄便往腿心裡塞去。
少年猝不及防,只能苦苦抑住聲息,盡量順著女郎的動作隨她擺弄,以免發出聲響,引來敵人。
但玉戶與後庭雖然位置相去不遠,用的就不是同一套,一樣是翹臀踮腳,巧君姑娘的動作依舊輕緩有致,卻怎麼也弄不進穴兒里,越發心焦,大腿內側和腿心裡濕漉漉地全是香汗,鮮明微刺的汗潮混著她的肌膚香氣和泌潤異嗅,一股腦兒鑽進日九的鼻腔里,半軟的肉棒迅速恢復精神,又脹回了茄瓜般的駭人尺寸,然而仍無尺寸之功,滾燙勃挺的龜頭在股間、蜜縫等不住擦滑錯位,舒服時固然美得很,但更多時候卻只有疼痛而已,料想女郎的感受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