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中少了一人,戰力立減,馬上又是一人被李郃踢中腹部,內臟盡裂,七孔噴血,直接飛出了十數米,砸在街邊一座店面的牆壁上,直直墜在地上,抽搐了兩下便斷了氣。
其他三人見狀忙撇了回來,心中地驚駭已是難以言表。
他們本已知道李郃是刀槍不入之身,又有萬夫不擋之勇,可在萬軍中一人橫突直闖毫髮無傷,卻沒想到厲害至斯,無論多大的力量,多鋒利的刀槍,加之身上,都傷害不了他,又有強橫的力量,簡直是個打不死的鋼鐵堡壘。
沒有那五個黑衣高手的牽制,李郃繼續與兩個拿著十字利刃的李府高手對付旁邊襲上欲刺殺皇帝的黑衣刺客。
一對一,沒有一人能與李郃過得了十招,只要他硬挨著讓他們打兩下,便可輕易將他們擊殺。
不一會,光他一人,已是殺了六個黑衣刺客,比其他皇家侍衛、大內高手和李家高手殺的加起來都要多。
黑衣刺客此時雖已多達數十人,但大內高手、御前侍衛和李府高手的人數更多,且還在不斷增加,更恍論旁邊如蟻般密密麻麻的羽林軍士兵。
忽然瞥見後面的太子和苟盛正在隊伍間向這邊觀望,李郃的心中一動,制服住手中的刺客。
看也不看,便似隨意地往後面一拋,正好落到了太子和苟盛之間。
那刺客自然是出劍欲刺太子,苟盛忙出手阻擋,兩人立刻戰到了一起。
李郃見苟盛對會那刺客仍是遊刃有餘,便再逮著一個刺客,隨意地往他輕輕一中央,將他往太子的方向踹去。
於是,苟盛便成了一打二,但仍是勢均力敵,不顯敗相。
“哇靠,這麼能打?”李郃心中咒罵著,大吼一聲,見皇帝的鑾駕旁已經布滿了趕上來的大內高手、御前侍衛和李府高手,安全無礙,便從向黑衣刺客最多的地方,大手疾揮,頂著他們的刀槍,將他們一個個拋上了天,不一會就有七八個黑衣刺客被拋起,結果他們好巧不巧的都落在了太子身旁,而太子那身金黃色地衣袍又特別的顯眼,立刻成了他們刺殺的對象。
苟盛一人對三已是力不能及,旁邊的黎布也上來相助,但若不是幾名大內侍衛拚死相護,太子恐怕已經命喪刺客手中了。
在旁人眼中,李郃只是在奮力拚殺,勇猛非常,竟將一個個刺客擊飛了起來,沒人能想得到,他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故意將刺客往太子身邊丟。
“媽拉個逼的,怎麼還不死?”李郃又瞥了眼身後,卻見太子在眾人的護衛下越撤越后,已漸漸脫離戰團。
李郃想要借刺客之後將太子給除去,正好一了白了,省了許多事情。
可這太子的命也太他娘的大了,這麼多高手刺咖毆還殺不死?就在這時,旁邊街頭巷尾間忽然躥出十數道影子,如十數道閃電般飛快地向這邊掠來,眨眼間就已到了皇帝鑾駕前,同那些蒙面刺客戰到了一起。
李郃認出,其中幾人,在李府見過,正是李府的幾名武功高絕的護衛高手。
“咚!——”皇城之內響起了一聲悠長的鐘鳴,遠遠地傳來。
不一會,京城四周八大城門,也回應起了綿長的號角。
街道上的百姓已經被四面八方趕來的京城羽林軍和皇城羽林軍沖開,八大城門全已緊閉。
“撤!——”正在旁邊一座酒樓頂上指揮地刺客頭領岑頭恨恨地對旁邊的手下一揮手:“下地道。
所有人立刻離開。
!”“可是……皇帝就在那裡,請讓屬下……”那黑衣手下握著刀柄似乎有些躍躍欲試。
岑頭瞪了他一眼,寒聲道:“不說那個刀槍不入的虎威將軍李郃,就說這些已經趕到地大內高手,你能對付得了嗎?少羅嗦,我們已經撤晚了,再不走,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說罷已是飄身下了樓頂,其後數個手下緊跟而去。
“咕咕~~~”一個奇怪的聲音在京城的主街上空響起,那些黑衣刺客紛紛抬頭望天。
開始由四面八方撤離。
不過現在這條原本極為寬敞的可容數輛大型馬車齊行地京城主街,已經塞滿了京城近乎七城以上的高手,加上羽林軍軍和皇家騎兵,早已顯得擁護不堪,又哪裡是那麼好逃的。
許多黑衣刺客在拚命沈路地過程中擋住了大內高手的攻擊,卻被到處都是的羽林軍騎兵用長槍刺了個正著。
大部分大內高手、御前侍衛和李府的高手都留著護衛皇帝,只有部分人前去追擊那些逃竄的黑衣刺客,不過即使這部分,也已有數十人之多,李郃就是其中之一。
李郃盯上了一個黑衣刺客,眾剛剛就發現他武功很高,出手狠毒,是這些黑衣高手中比較厲害的角色,不過剛剛離得比較遠,在李郃準備過去的時候,這黑衣刺客已經開始逃跑,於是他便一路追擊而來。
那黑衣刺客的輕功很好。
如一隻小巧的松鼠般在房頂間上躥下跳,忽左忽右,顯然是發現了李郃的跟蹤,在帶著他繞圈,想要擺脫他。
李郃雖然不會輕功,但憑著超強的彈跳力和爆發力,仍是如影隨行,緊跟其手。
只不過他所過之地,被他用力踩過的地方。
不是被踩塌,就是留下個深深的腳印,“嘭嘭”的悶響不絕於耳。
兩人一追一趕,已是過了數條街,前面便是東城門。
有大量正在調集的京城羽林軍和趕來守城門的大內高手。
那黑衣刺客馬上來了急拐彎,向左奔去,李郃緊跟而上。
不離不棄。
口中不斷罵著:“你個死豬蹄,那麼能跑,等老子逮著你后看不切了你的腿當標本!……”等追到了一個比較僻靜的街巷后,那黑衣刺客忽然停住了腳步,站在一座房頂上,冷冷看著跟上來的李郃,眼冒寒光。
想來是看追他的只有一人,準備將其解決掉。
卻沒注意,這一人,正是剛剛將徒手斃了他們數人的李郃。
李郃也澆到一座房頂,準備站起,卻因為慣性太強,直接將房頂咂了個洞,哐啷撲通聲連起,升起一陣煙塵,看得那黑衣刺客兩眼發直,都忘了趁這機會逃跑了。
不過李郃很快就又人那房子內躍了起來,穩穩站在房頂,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正了正腦袋上的“雞盔”,並著食指和中指指向對面的黑衣刺客,咳嗽兩聲,吐了口含著塵士的唾沫,厲聲道:“大膽刺客,大夏平虜大將軍武威侯李郃在此,還不快下跑受降?!”那刺客眼中寒光暴漲,突然從手腕中變出一把短匕,騰身而起,如一陣風般向李郃襲來。
李郃陰笑一聲,也不閃躲,站在原地等著他。
短匕狠狠地插在了李郃地頸側,但卻一點都沒插進去。
與此同時,李郃的左手則成爪攻向了那刺客肩膀,準備將他鎖住,活捉。
卻不想這刺客的反應也真快,在他快抓到時,側下了肩膀,躲閃了過去。
李郃的手立刻跟著變了方向,卻正好拍到了刺客的胸脯上。
本來李郃的手指是蓄滿了力量,如鋼筋一般堅硬的,這一下抓住,便要收緊,卻忽然發現手感不對——好軟!?“啊!——”一聲纖細的慘呼在耳旁響起,李郃收緊的左手趕緊一松,右手順勢繞過了那刺客的腰背,扶著他穩穩落到了房頂上。
李郃怔怔地看著那刺客,左手仍留在其胸上,不過現在已是不帶一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