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旭划卡遞給他,宋燃接過也對她笑著:“巧了,我這剛結束。原本明天想說帶你過來嘗嘗,沒想到你來過。”
梁桔跟他的朋友們禮貌地笑了笑,又回他:“我也才來第二次。”
梁桔和宋燃在外聊了一會,過了許久她才洗乾淨手回包廂,聽到宋雅麗一陣咆哮。
“你剛遇到宋燃了?”
梁桔點點頭。
“他不是出國留學在外發展,怎麼回來了?”宋雅麗渾身好奇。
“他在北京工作,最近才調回來的。”
宋雅麗嘖嘖兩聲:“你老實說,你倆這幾年是不是都有聯繫?”
梁桔低頭,看見手邊突然多了一碗紅豆湯。她舀著碗里的湯放涼,沒有回答,被宋雅麗強行逼供。
“沒怎麼斷過聯繫,不過只是簡單的問候。”
宋雅麗笑容不對勁:“這麼多年都沒斷聯繫,你倆之間的緣分還真挺深的。”
於峰靠在椅背上打量梁桔從容的面孔,她和宋燃先前在外滔滔不絕地聊天,眼睛都不離對方一秒。這種熟悉感是年少時就伴隨在身邊的,無論多少年過去都沒有被削弱。他不禁從心底里為吳霦升起一絲涼意。
吳霦剛從公司電梯出來,就接到了秦銘的電話,開口問他為什麼停了他的信用卡。
吳霦說過,只要秦銘在瓏夏一天,一切都得聽他的。可很顯然,他把吳霦的話當耳旁風。
“我叫你去道歉,去了沒?”
電話那頭嘈雜不斷,過了會才安靜下:“沒去。”
“信用卡我給你停了,明晚開始,放學立刻回家,我已經找好家教給你補課。”吳霦上車關門。
今天是秦銘的生日,理應開心一整天,可發生的所有事都與他的願望背道而馳。
他在夜店,毫不在乎身邊經過的人是何種眼光,沖電話里嚷:“誰說我要補課了?你懂不懂尊重人,起碼也要過問我的意願吧?”
吳霦啟動車往出口開,眉毛都不皺一下:“你現在沒資格跟我談尊重。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求你。”
秦銘咬牙難耐,這話異常得耳熟,攪得他心裡亂糟糟的煩:“那給我信用卡停掉是幾個意思?”
“你什麼時候聽話,我說的事能照做,什麼時候再給你開卡。”他說完就掛了。
那張信用卡是秦銘的經濟來源,如今被停掉成了一張廢卡。他今晚在夜店消費大手大腳,結賬的時候不得不分兩次付款,把手機上僅剩的那些餘額全刷光了。
他結款花光了錢,又好面子,送完同學后,整整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家,徹底受了一次教訓。
王阿姨下午來別墅打掃衛生,發現家裡的鞋一雙沒少,上樓梯才聽見遊戲室那屋傳來一陣陣噼里啪啦敲鍵盤的聲音。
秦銘曠課一天,班主任沒來電話,舅舅也沒問他一言半語,只有自己的幾個朋友,還有陳小雅關心他。
他飯後坐在沙發上捧著手機休息,暼了眼在桌旁收拾的王阿姨,心不禁一涼。別人的家庭,晚間都是父母圍著轉,換到他這,從小都是保姆圍著轉。長大一點后被送進寄宿學校,遠離家庭的氛圍,一年只有春節會熱鬧一次。但熱鬧是短暫的,清冷才是他一直在體驗的歸屬。
秦銘一天沒出門有部分原因是身上沒錢,他拉不下臉向吳霦開口,只能給秦墨羽打電話。
秦墨羽似乎是在參加重要的聚會,接通電話后,態度稍有些敷衍:“小銘,什麼重要的事呀?”
秦銘面上不快:“沒重要的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不重要就微信上說,我在忙呢。”
秦銘久久不語,聽見那頭一陣歡樂的笑聲,剛想開口問她要錢,秦墨羽立馬掩聲告訴他:“你有急事找你舅舅,我得掛了,回頭再聊。”
十次有八次是這種情況,在秦銘眼中,秦墨羽永遠有比他重要的事去做,重要的人去陪伴,而他只是她人生中的一次意外。
秦銘起身準備上樓時,家裡的門突然響了。不過幾秒,吳霦果然出現在玄關,身後還跟著一位年輕的女人。
王阿姨趕緊遞來新拖鞋:“這位是家教老師吧,您好。”
吳霦下午給王阿姨來過電話,讓她今天稍晚一些走,備點茶水點心給新來的家教。
家教老師叫高嬋,是吳霦在教育機構請人找的老師,人很年輕,才大學畢業兩年,但入家教行業卻有四年,對待學生的經驗很豐富。
高嬋接過王阿姨遞來的鞋換上,禮貌道:“謝謝。”
吳霦換上鞋進來,直奔樓梯口喊住正要溜上樓的秦銘:“一會再上去,先過來。”
秦銘面無表情地轉身,眼也不帶瞧一眼新來的家教,直到被吳霦提醒道:“不知道打招呼?”
秦銘瞥了眼家教:“您好。”
高嬋先前在車上就聽吳霦說他侄子有點不好對付,這個年齡的男生都有些叛逆,但只要心地不壞,有人正確的引導,一定可以步入正軌。
“秦銘你好,我是你的家教老師,我叫高嬋,你可以喊我高老師。”
秦銘根本不想上家教課,但顯然吳霦說到做到,沒經過他同意,今晚已經領人上門。他似乎沒有說不的權利,只能硬著頭皮和這位高嬋老師一塊去了書房。
高嬋和秦銘沒有著急立馬補課,初次見面以了解為主,來打消彼此之間的距離感。
吳霦見高嬋得心應手,沒有干涉,帶上門走了。路過遊戲室時,他推門進去望了眼,發現電腦屏幕一直亮在遊戲頁面。
他下樓去廚房,王阿姨正在準備果汁和點心,走近問她:“秦銘晚上幾點回來的。”
王阿姨手上一頓,實話告訴:“我下午來的時候,他就在家裡了。”
高嬋這節課雖然不是很輕鬆,但她看出秦銘只是表面上比較難管束,也沒有想象中那樣難教。
她結束課程去了樓下的衛生間,樓上的書房這會只剩下吳霦和秦銘。
秦銘在收拾書本,聽見吳霦問他:“今天曠了一天課?”
秦銘不否認,邊收拾邊說:“是,我身無分文,出去不如擱家待著,反正你都給我請了家教。”
“別給我找理由,明早準時去上課。”
“不去。”他唱反調。
高嬋已經在樓下等吳霦,他不理會秦銘,叮囑道:“明早7點我準時過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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