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桔不需要這無用的善意:“少站著說話不腰疼。”
她熬夜換來的結果是有用的,班級的英語成績被她從倒數提到中游,如果只是犧牲她個人的時間就能達到,她願意從白天努力到黑夜,可遠遠沒有這樣輕鬆。
“我打算給秦銘請一個家教。”吳霦突然提到。
梁桔回憶秦銘這次的考試分數,依舊在退步,自暴自棄。她這段時間沒有再盯著秦銘管教,像對最初的吳霦那樣,一個甘願放棄自己的人,她就算是花再多時間去盯著他都是徒勞。
“你給他請再多家教他都是那樣,因為他打心眼裡知道自己有很多後路,成績根本不重要。”
吳霦知道梁桔將秦銘看做成過去的他,他不否認秦銘有這樣的心思存在,卻也向梁桔承諾:“我會讓他好好讀書,不再繼續這樣下去。”
梁桔從他身側擦過,丟下一句:“從自己身上找找問題吧。”
在梁桔眼中,秦銘能變成現在這樣,有一半都是讓吳霦包庇的。
吳霦不反駁,在她身後喊道:“我身上是有很多問題,我會去改,但秦銘是你的學生,希望你不要因為我的原因放棄他。”
梁桔攥著拳頭心內冒火,回頭諷他:“自以為是。”
她快速套鞋出門,剛開門就望見宋雅麗,懷裡抱著火腿氣喘吁吁:“你要走啦?”
梁桔黑著一張臉,多一秒都不想待在這,嗯了一聲立即進電梯消失不見。
吳霦下樓時,梁桔早已消失在小區。他沒有回住處,開車去了別墅。
秦銘今晚乖乖在家待著,仍坐在遊戲室內打遊戲,連他推門進來都沒聽到動靜。
吳霦走近,秦銘才發覺:“舅舅,你怎麼回來了?”
吳霦神色凝重,秦銘瞟一眼立馬摘下耳麥跟他講道理:“明兒五一假期,你總不能讓我現在就擱床上睡覺去?”
吳霦瞥眼望見他扔在地上書包,踢了踢:“成績單拿給我。”
秦銘撓撓脖子,隨手從書包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他,腦袋上立馬挨來一巴掌。
吳霦警告他:“再讓我看見你把成績單皺成這樣,你試試?”
秦銘摸摸腦袋,嘀咕:“不就一張紙嘛。”
吳霦舉給他看:“你自己看看你考的分數。”
他反正破罐子破摔:“挺實在的,沒抄沒作弊。”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吳霦懶得再跟他說這些不中聽的話,撂下一句:“五一好好在家待著,回來收拾你。”
第二日天亮,吳霦和於峰一幫人啟程飛往坤寧,飛機兩小時后才到達目的地。
坤寧與瓏夏不同,氣候相對乾燥,日照特別充足,湛藍的天空和普照的陽光,讓踏上這片土地的陌生人都心懷明媚。
這是吳霦第二次踏上坤寧這片熱土,陌生被記憶里的熟悉替代。前往酒店途中,他望著坤寧的大街小巷,在那些穿梭的人群和車輛中,似乎也看見曾經的梁桔。
這個假期很多人為幸福忙碌,為旅途奔波,也有人蓄勢待發。
梁桔拉開卧室窗帘,瓏夏的陽光迎面沐浴而來,洗刷了所有疲憊。
她今日要回父母家,早晨起來給家裡的一切打點好之後才出門。途中又去一趟超市,買了兩大袋東西拎去停車場。
五一人多,她的車都停在頂樓的停車場,排了兩次隊才坐上去頂樓的電梯。
頂樓的陽光特別刺眼,梁桔剛出來就感到一股熱意,迎著陽光什麼也望不清,拎著兩大袋東西繞去了車後備箱。
梁桔喘了一口氣,剛把地上的一袋重物拎起,突然一雙手伸來替她拎進了後備箱。
她詫異抬頭,驚喜的笑容躍然臉上:“宋燃。”
宋燃對她露齒一笑:“我還以為你認不出我了。”
說著,又替她把另一袋拎進後備箱,順手關上。
梁桔和宋燃自在英國偶遇一次過後,這些年都沒再見過,不過聯繫卻沒斷,但也僅限於節日的簡單問候。
他們沒著急分開,在頂樓的欄杆上靠著敘舊一番,多年不見仍有交談話題。
“你不是在北京工作嗎?怎麼回瓏夏了?”梁桔問他。
宋燃給她指了指頂樓對面的那家高樓大廈:“總部給我調到了瓏夏的分公司。”
梁桔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笑著問:“那應該是升職了?”
他這次回瓏夏工作,是由總部派遣到分公司擔任項目負責人,項目完工後回北京升職加薪。
他點點頭,笑容比從前多了幾分成熟:“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聰明。”
梁桔可不敢當,只是宋燃在她眼中一直是積極向上的形象,一如既往地萬丈光芒。
他們各自還有事要忙,告別之前,彼此交換了現在的手機號,又約定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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