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推半就著,顧苓十指緊揪著的被子被林鶴御扯落。
房間內沒有開燈,只有床頭一盞昏暗的暖橘色的小燈,燈泡上罩著一個鏤空的雕花燈罩,將光線一片片都剪成了旖旎的花樣。
宛如情人的目光。
溫柔地、朦朧地將這個房間染上了曖昧的色彩。
沒有了遮蔽,顧苓全裸的身軀赤條條地暴露在他的眼下。
兩顆小小的奶尖被他啃的殷紅,此時還高高挺立著,隱隱還泛著點水漬,而夾緊的雙腿內側,露出了一小簇濃密的細軟毛髮,濕噠噠的黏在一塊。
熟透了的蘋果臉,眼睛多多閃閃,就是不敢看他,那張清純萬分的小嘴,正咬著指尖。
被汗水打濕的髮絲遮住了半邊白凈的臉。
她的身上很乾凈,沒有紋身,沒有傷疤,除了私密的地方,全身光滑,手感很好,就像雙手浸入了牛乳之中,指尖所及之處,皆是細滑。
抱在懷裡,很舒服;肏起來,裡面也很舒服。
林鶴御做愛從來鮮少留宿,更沒帶過女人上自己的床。
更沒什麼興趣,和女人約會。
他所有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在紓解身體的正常慾望。
捏了她那隻瓷白的腳腕起來,五隻蜷縮的腳指頭緊緊閉合著,就像是她那張不誠實的小嘴,總是用一種極其脆弱的姿態來抵禦他。
他有些惡意地,在她腳心輕撓起來,想看她驚慌失措又拿他無可奈何的樣子。
顧苓被他呵的猝不及防,難耐地又飈出了些眼淚。
望著他的眼裡滿是控訴。
“別……哈……別撓了……哈哈……”
林鶴御停下搔刮她腳心的手,將她從床的另一邊拉了過來。
俯身擋住了她的視線,將一身強悍的肌肉都籠罩在了她的身上。
昏暖的燈光映照出兩人的影子。
顧苓的身形嬌小,而林鶴御蟄伏在她的上方,像一隻巨大的野獸。
她抬腿輕輕蹭了一下他的腰肌,痒痒的,一陣微弱的電流。
她軟軟開口道,“幹嘛……”
林鶴御喜歡聽她這樣邊撒著嬌邊跟他說話,尤其是還調皮地加上一些小動作的時候。
冰山都被她這團小烈火給焐化了,沒有辦法,他俯身在她唇邊輕了一口。
“起來,咱們找點吃的去。”
顧苓的眼睛亮了起來。
“好耶。”
*
兩個人在淋浴間簡單地沖了一把,然後回房間拿衣服。
顧苓站在衣櫃邊上,眼睜睜地看著林鶴御變魔術一樣,從客廳的角落裡變出了一個漆黑的紙袋。
然後從裡面拿出了一套嶄新的衣服。
他什麼時候帶進來的……??
她睜大了眼睛,聲線顫動,“你……你早有預謀!”
林鶴御的腰間裹著一條浴巾,渾身上下就這一樣遮蔽。
聞言,他徐徐回過頭來。
墨黑的發下是深潭般的沉眸,月光傾瀉,在他的眼底輕柔淌過。
他精幹的線條性感迫人,低沉的話音更是充滿了噴脹的誘惑力。
低聲悶哼,“說點有用的。”
這女人感情上腦子總是有點不夠用,他一個總裁,她還真以為他整天沒事兒做么。
特意過來,當然是來睡她的了。
而且他還知道,顧國強這兩天都回不來。
因為顧棟的理想志願和學校的建議有衝突,這幾天顧國強恐怕叄天兩頭地就要往學校跑,去處理一下這個過於有主見的兒子。
其實林鶴御也就是隨便查查,然後一不小心就查到了顧家這對姐弟的情況。
姐姐顧苓外柔內剛,雖然看起來乖巧,但其實在學校的時候風評很不一般,高中的時候,她為了保護同班的女生去和隔壁男生打架,打不過就拿東西砸,把同齡的女生像護崽子一樣護在懷裡。
明明是個小女孩兒,但總有長輩范兒,好像這世界需要她保護似的。
而她這個弟弟顧棟,就比姐姐要性格乖張多了,除了成績好以外,這個小孩兒過於早慧,甚至有點問題兒童。
據林鶴御查到的,這男孩兒未成年打工、還替老師招攬學生補課從中提抽成、把喜歡他女孩兒送的禮物轉手賣掉……
顧苓這個弟弟,是比他姐姐要聰明多的一個孩子。
林鶴御將襯衫的最後一顆扣子扣好。
*
從樓道走下來,九點的街區卻並不冷情。
顧苓的小手自然地捏過了他手背,小步在各個鋪面張望著。
林鶴御單手插兜,高大的身軀被她牽在身後,就像是一隻大型犬。
頭髮只吹了七分干,後腦勺的髮絲還微微潮著,街道的煙火氣一縷縷向夜空上蜿蜒,一點點匯聚,將這片土地上的氣流,也蘊熱了。
不一會兒,他的髮絲幾乎都幹了。
只是衣服上似乎也沾染上了許多味道,潮濕的泥土味道、路邊烤攤的炭火味道、炸串卷餅的調料味道……
顧苓拖著林鶴御在街邊買了碗烤冷麵,幾近透明的麵皮裹著裡脊、辣條、黃瓜……許多奇奇怪怪的食材,然後一層層裹成了起來。
她抬頭望他,“你有什麼忌口的么?”
林鶴御冷哼。
然後低頭咬住她的耳尖,輕柔地說道,“你的水我都吃了……”
顧苓滿臉漲紅,氣惱地在他鞋尖上用力踩了一腳。
老闆有些疑惑,伸出去的手卡到一半,“小姐,是有什麼需要加的嗎?”
顧苓趕緊擺了擺手,“沒事兒,不用了。”
剛要接過,卻被林鶴御一掌拍了下來。
他沉沉黑眸向她那一滾,話音嚴厲,“抽紙。”
顧苓撇了撇嘴,從兜里掏出一包紙巾,然後抽了一張出來。
林鶴御鬆開她的小手,將那乾淨的白色紙巾包在了一次性的紙碗外面,然後握進了自己的掌心。
顧苓眼巴巴地望著,“你喂我一口。”
他好笑地看著她,“你覺得我還會搶你的?”
像只沒肉吃的可憐狗,顧苓水汪汪的大眼睛就盯著裡面熱乎乎的麵餅。
林鶴御的后槽牙微微發癢。
指尖掐了掐她水靈的小臉蛋,成功地看著那白乎乎的麵糰子被他掐出了指印兒,心裡滿意。
於是挑起那竹籤子,串了一塊,輕輕湊到了唇邊,替她先吹了起來。
細心寵溺,叫顧苓自己都有些傻眼。
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路邊,神態自若,舉手投足之間,都矜貴有度。
周圍經過的年輕男女,都頻頻側目,此時站在顧苓身邊,將吹溫的麵餅喂到了她的唇邊,不由叫人駐足多看了兩眼。
東西被林鶴御喂到了唇邊,卻讓她莫名感覺有些燙,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
不就是吃個東西,不至於……她又不是小孩子。
張了張嘴,還是把那口麵餅給叼進了嘴裡。
齒尖咬著,像是剛剛叼住了小魚的貓,那牙口一道白光,鋥亮。
林鶴御瞧她咀嚼了半天,悶悶的又不說話,便問道,“你自己挑的,不好吃?”
顧苓抬起腦袋,似乎有點彆扭,“不是……你不用這樣……我……我不適應……”
聞言,林鶴御心裡一股氣兒瞬間擰到了一塊兒。
臉色頓沉,黑得幾乎和道路盡頭的夜色融為一體。
本來輕柔的話音也不復存在,那有些燙的紙碗瞬間被塞回了顧苓的小手裡。
話音有些惡狠狠的,“那你喂我。”
顧苓的小腦袋裡浮上了許多問號。
吃個路邊攤而已,為啥一定要互相喂?
雖然心裡一頭霧水,但還是很老實地挑了一塊,正要抬手,顧苓忽地一頓。
林鶴御正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塊麵餅,有些不善。
顧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低頭朝那已經不是很燙的餅上吹了兩口,才朝他的嘴邊遞了過去。
對面的男人果然滿意地勾了勾唇角,給面子地將那口給吃了進去。
旁邊一對大學生情侶正親密依偎著,女生將烤串遞到男生嘴邊,手裡捏著張紙替他輕輕擦著嘴角,嘴裡還甜甜哄著,“老公,你吃東西的樣子都好可愛。”
甜蜜的模樣有些肉麻的膩歪。
顧苓談戀愛就沒有特別黏糊過,她一向是比較理性地安排約會,也很少和陳錦冬說這種情話。
瞧著那對熱戀的男女,她的胳膊不自覺地就有些爬雞皮疙瘩。
拽著林鶴御的胳膊,她就想趕快離開這個秀恩愛的現場。
低沉的嗓音卻從頭頂傳來,“你怎麼不給我擦嘴?”
顧苓的臉色都僵住了。
她忍不住抬頭來看他,“你叄十歲了林總。”
林鶴御的臉色一黑,一掌拍向她的腦門。
“你這是歧視什麼。”
叄十歲怎麼了,叄十歲沒談過戀愛很丟人么。
他這輩子也沒和哪個女人做過這樣的事兒,就讓她做一次……怎麼了?
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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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還有一更,看我手感,你萌不用期待,不期待也許晚上就有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