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喝一杯。
”馬大元看見了白世鏡,現在可以陪自己一下的應該就是白世鏡了,朋友就是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的吧。
白世鏡突然有點慌,他不敢面對馬大元的眼睛…… 白世鏡是馬大元最好的朋友,他信賴,甚至崇拜馬大元。
和對喬峰的崇拜不一樣,白世鏡覺得喬峰是永遠也不能企及的理想,而馬大元不同,雖然都是出類拔萃的男人,馬大元更讓人感到溫暖、親切,儘管馬大元並不怎麼愛說話,也不愛喝酒胡鬧,似乎有點清高孤僻,不過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的確是一種被暖洋洋的溫水浸潤的感覺,淡淡的,卻芬芳馥郁,沒有豪言壯語,沒有火辣辣的激情,就是那淡淡的關懷和傾聽,值得信賴,值得依靠。
聽說馬大元回來了,白世鏡從襄陽趕過來,還帶著襄陽有名的“老幾醬牛肉”和很出名的“望頭春”,他知道馬大元是一個很講究生活的男人,對吃的和酒都非常講究,雖然丐幫是一幫窮人,不過馬大元不是窮人,他保持著世家子弟的習慣,喝酒要喝好酒,如果是劣酒,那就不如品茗代酒,白世鏡可受不了喝茶,他知道自己永遠也沒法象馬大元那樣清雅出群,自己還是好吃、好喝、好熱鬧,喜歡馬大元是因為馬大元的確好,而且……白世鏡不敢再涉及這個而且了,他眼前浮現出一個嬌滴滴的少婦的臉,她那麼白嫩,臉頰從來沒有脂粉,但依然帶著胭脂的潤澤,那目光如同蕩漾的秋水,總是水汪汪的,靦腆含羞……白世鏡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還他媽的想!只有馬大元那樣的人物才配得上她!你就是一個趴在井底的癩蛤蟆!不過白世鏡沒法把這個影子抹去,也根本就不想抹去,從馬大元和康敏成親那天起,康敏嬌美的影子就深深地在白世鏡的心底紮根了,於是白世鏡玩命地練武,玩命地工作,怕自己閑下來就會相思,在夜晚,白世鏡無數次地想象著康敏的身體,無數次地被那澀澀的含羞從睡夢中驚醒,他覺得自己罪惡,覺得自己骯髒,可不能斷絕,他不敢在馬大元不在的時候登門,這是最後的頑抗,和自己齷齪的慾望做著最後的頑抗,但是一旦馬大元回來,白世鏡就迫不及待地……他知道自己是沒救了,不過能見到她一面,真好呀!十幾年了,歲月似乎不會改變她的美麗,她依然那麼嬌滴滴的,依然有那麼好聽的聲音,依然使自己刻骨銘心。
康敏坐在窗前,就這麼坐著已經有段時間了,她並沒有期待喬峰的到來,或者馬大元可以回來,她很清楚自己要幹什麼,她也不期待奇迹的發生,奇迹是那麼遙遠的事情,不值得期待,只能靠自己,沒有自己不能做到的事情,康敏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康敏看見了正在過橋的白世鏡,她有了主意,雖然她不喜歡白世鏡,覺得白世鏡那張麻子臉很醜,但康敏知道白世鏡在想什麼,這就是可以利用的,利用他幹什麼?康敏突然覺得有點戰慄的感覺,同時內心有一種冷冷的快意在蔓延,來吧,享受這過程吧! “嫂子,大元不在么?”沒有發現馬大元的影子,白世鏡就覺得緊張,他把醬牛肉和酒放在八仙桌上,覺得很彆扭,不敢看康敏,似乎有點不一樣。
“他出去了,一會就回來。
”康敏本來是打算直接勾引白世鏡的,她稍稍改變了一下手段,知道象他們這樣自詡為俠客的男人都有一些奇特的掙扎,他們不能容忍女人的淫蕩,或者征服一個苛守貞節的女子比和一個蕩婦交歡要來勁的多,康敏沒有太直接,她僅僅是讓自己的領口稍微敞開一點,露出一抹粉嫩的肌膚,她對自己的身體很有信心,雖然已經三十四歲了,保持得很好,應該不輸於小姑娘,這有天生麗質的因素,同時還需要精心的呵護,沒有生孩子也是一個原因,少女的嬌嫩加上少婦的風韻,康敏很耐心地等待著。
她知道白世鏡正在貪婪地瀏覽著自己,目的就是這個。
雖然已經入秋了,天氣依然悶熱,白世鏡現在覺得更是熱得受不了,盡量地收斂自己的目光,可康敏那單薄的衣衫下包裹的婀娜動人實在不能迴避,她似乎在傷心中,她神情淡淡的有一種憔悴,她的臉上還有一片紅腫,她怎麼了?髮絲有點凌亂,這與平時那端麗秀雅、一絲不苟的形象不大一樣,卻格外地有一種勾魂奪魄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要憐惜她,想擁抱她,白世鏡覺得自己的屁股似乎有針在扎,坐不住,還沒法管制自己都覺得賊溜溜的眼睛,自己的眼睛一個勁地要從那微微敞開的衣領往裡鑽,想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的美妙,她的確太美了,那肩膀,那神秘起伏的胸脯,哦,那腰肢,坐在凳子上,變得渾圓飽滿的屁股……白世鏡掐自己的大腿,希望能清醒一點,他口乾舌燥,他看見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康敏的眼角滾落,沿著那瑩潤的臉頰,滴下去,落在胸脯的綢衫上,順著那流暢的曲線繼續滾動,凄清、優美、憔悴、充滿了誘惑……“嫂子,這是怎麼了?”白世鏡站到康敏的背後,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肯定發生了什麼,真受不了她這樣的哀傷,想伸手過去把她摟在懷裡安慰,可那是一個瘋狂的舉動,馬大元隨時可能回來,不能對不起自己景慕的馬大元,也不能褻瀆自己心裡最聖潔的康敏,怎麼辦?康敏的身子倒過來,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了,她哭了…… 白世鏡手足無措了,他不知道是怎樣的哀傷使康敏哭得昏了過去,白世鏡僵住了,發現靠在自己腹部的身體正在癱軟,白世鏡才從自己的遐想中清醒過來,有點慌,“嫂子!嫂子!”白世鏡驚慌地伸手扶住康敏,這是第一次接觸這夢中才出現的身體,白世鏡象被蛇咬了手指,比蛇咬還要厲害,想收回手,突然就愣住了,那感覺比想象的要美妙百倍,那接觸是細嫩柔軟的,還有那充滿了誘惑的彈性,雖然隔著單薄的衣衫,白世鏡清晰地感到了,他覺得自己在發脹,熱血在翻湧激蕩,下身前所未有地達到了爆發的邊緣…… 康敏躺在鋪著竹席的軟榻上,她知道白世鏡還在掙扎著,男人,哼,貪婪而骯髒,誰也不能免俗! 這是唯一的機會吧?白世鏡焦躁地在軟榻前踱步,雙手搓得沙沙地響,他覺得很難受,康敏現在是沒有知覺的,馬大元也不在,如果能親一下那紅潤的薄唇,就是死了也值得吧?不行!白世鏡,你應該是正直的俠客,別人都這麼說的,你自己不是也一直就為此驕傲著么,你應該遵循著俠客的準則,其實就是平常的百姓也應該遵循這“朋友妻,不可戲”的準則吧?不過,不過這誘惑要怎麼才能抵擋,一下,就親一下,她不知道,沒有人會知道的,對,就這麼干!不行!白世鏡,你這麼幹了,雖然別人不知道,你自己不是清楚的嗎?你就再也不是你一直要做的俠客了,你齷齪、卑鄙,連最下賤的人也不如,你能不能那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