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在滅絕的嘴唇上來回撫摩著,他對佔有滅絕的身體已經失去了興趣,反而對讓這個孤傲冷僻自命不凡的峨眉掌門徹底屈服產生了濃厚的衝動。
鶴筆翁沒覺得這有什麼好玩的,他覺得滅絕那敞開的屁股中帶血的黑洞有點噁心,就離開了。
“郡主在七層的刑房,請鶴先生過去。
”鶴筆翁正想回自己的住處好好的喝一杯,遇上了正到處尋找自己的吳六破,看來如意算盤又泡湯了。
很清楚地感到有一個人在自己的頭上飛過,抬頭時卻什麼也沒發現,鶴筆翁警覺起來,高手的感覺是不會欺騙自己的,有很強的高手已經到了萬安寺,居然有兩個。
這次看到了青色的衣角,鶴筆翁知道自己沒有這樣的輕功,連忙高呼示警,“有刺客,有刺客!” 趙敏見到鶴筆翁微帶驚慌的神情,有點奇怪,“鶴先生,真的有刺客么?” “我親眼看到的,很強的高手。
”趙敏的臉突然一紅,難道是他?這麼快就來了? 不知道這樣光天化日的會很危險么?她不禁為張無忌擔起心來。
周芷若心跳也加速起來,想到的是同一個人,他的傷好了么?會原諒自己么? 韋一笑沒有停留,他的目的就是探察一下虛實。
我沒有走,儘管一眾高手被驚動了,正四下搜查,我仍然貼在第八層的飛檐下,這個位置正好,刑房裡的氣氛很緊張,擺設也挺恐怖,但兩個小美人卻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有這個毛病,安嘉的評語是好色無厭,的確沒有錯,我只好很出色的色,雖然已經有了妻子,還有幾個妾,但見到能讓我怦然心動的美女時,我仍然會不擇手段地弄到手,就象我看中的東西一定要偷到手;這兩個小美人符合我的標準,得找機會下手。
很少來中原,中原的美女很少,比不上我們湖南,或者江南,但這兩個是例外。
我還對這些高手沒有深切的認識,畢竟從來沒有對手的感覺容易使人麻痹。
聽到師弟的示警,鹿仗客就從九層的窗子到了飛檐上,正看到韋一笑翩若驚鴻的背影,很確定是韋一笑,明教來了,鹿仗客有點興奮,張無忌是至今最強的對手。
“走了,是韋一笑。
”鹿仗客趕到七層的刑房。
“不對,還有一個,是兩個人進寺的。
”趙敏和鹿仗客同時看天棚,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嚇了一跳,顯然有兩個才智出眾的傢伙,這樣的搜尋,不用說很快就到這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但顯然這個嬌艷雍容的小美人率領的是一個龐大而且強大的勢力,憑經驗就知道這刑房裡至少有三個絕頂高手,做賊的經驗告訴我,得跑。
我飛身向幾丈外的偏殿的屋頂縱躍的時候,不幸地遇到了第四個絕頂高手。
是個很高大的和尚,很瘦,但迎面飛劈的掌風熱烈而凌厲,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
我空中扭腰,向一旁避開這一掌,足尖已經點上屋頂。
和尚滿臉驚異,這樣在空中任意騰挪的輕功聞所未聞。
我受了欺負,當然要還手,就近身去肉搏,當然不能用破衲手和他比掌力,剛才的一掌已經知道這和尚的掌力比我的深厚,但近身時逆月錐的威力就發揮了,而且我很快。
讓人目眩的打鬥,趙敏有點失望,因為從武功上看不是張無忌,身材也比張無忌矮。
鹿仗客和鶴筆翁不由面面相覷,眼中都有一個疑問,什麼人?這樣厲害! 那和尚是萬安寺的住持隱月,來自西域的神秘高手。
苦頭陀看出了隱月的武功,藏教秘宗的無相輪轉,加上西域金剛門的金剛指,超級高手! 而對敵的那個顯然是個少年,決不是傳說中的張無忌,象這樣快的武功從來沒有見過,幾乎看不清招式。
隱月身在局中更是驚詫萬分,什麼人能在自己面前走這麼多招式?更可怕的是自己完全在下風,因為對方太快無法正面對敵,勁力難以琢磨,似乎是凝聚的,又似乎凌亂,瞬息萬變。
我騙,我再騙,然後在肋下找到了空擋。
隱月也在等待這一刻,取勝的機會,左掌的無相輪轉,大概可以抵擋任何內力了,右手的金剛指的成算不高,是唯一制勝的手段。
抵禦的是一種奇特的旋勁,似乎要化解我的逆月錐了,前九重勁力、四種發力都沒有用,這是我罕見的全力一擊。
旋渦在第十勁下分解,但餘力仍然克制了第十一勁。
那凌厲的一指停頓了,隱月無力再進行致命一擊。
遇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就是相交的瞬間,象萬花筒一般的勁力擊穿了無相輪轉的防禦,心脈受到了重創。
我終於體會到了第十三勁的境界。
身子向後飛,得儘力化解這巨大的反擊力,還是忍不住吐血了,我看見有人在追來,如果象這和尚一樣強,老子恐怕夠戧。
我第一次感到害怕了,不敢停留。
趙敏清醒了,一種很強烈的畏懼,明教怎麼還有這樣的高手? 隱月倒下了,大口的鮮血染紅了屋頂的積雪。
苦頭陀搭住他的脈,很奇特的脈象,不是自己所知的任何武功所傷的。
“不能進。
”門房裡走出兩個和尚和一個武士。
艾笑農剛拴好馬。
“怎麼不能進?我是住持慧念禪師的俗家故友,遠路而來,特來拜望,煩和尚回稟一聲,零陵艾笑農來訪。
”雖然奇怪,艾笑農還是很和氣。
“零陵艾笑農?”趙敏聽了一怔,他怎麼來了,這個當世的經學名家,詩文稱譽江南的三湘名士,怎麼這時會來萬安寺? 怎麼迎接的是一個男裝麗人?艾笑農莫名其妙地打量趙敏。
趙敏也感到驚訝,這樣有名的人居然是一個二十五六的俊雅瀟洒的儒生。
很難受,回到驛館我就栽倒在床上,想睡,看來傷的不輕呢,得運功療傷。
有打鬥聲,就在我們院子,剛好受一點,我提了口氣就出屋。
屈楚和苗彥圍住一個穿白袍的、很好看的中年文士在院中狠斗,所有羽林衛佔據了房頂,牆頭。
還行,不愧訓練有素。
那白衣文士似乎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大袖飄飄,很瀟洒自如,他的武功的確花樣百出。
苗彥問題不大,屈楚就好幾次差點出事,那白袍的紅火焰很刺眼。
“別打了!”我邁步向前,“到底為什麼打架?”得裝成無辜的樣子,就算他是追來的,也嘴硬不承認,我打好主意了。
住手了。
那白衣文士注視著我,似乎很意外。
我一點也沒害怕,雖然有傷,估計加上苗彥,屈楚,收拾他一點問題都沒有。
“在下明教楊逍,特來拜會。
” 轟動,羽林衛緊張起來。
我有點莫名其妙,看來自己的見聞還不如士卒,真丟臉。
“是明教光明左使,有名的英雄豪傑。
”苗彥連忙過來提醒。
以後得多注意點江湖遊俠的事,不能一門心思的開荒種地,興修水利,練兵養馬,還有勾搭女人。
“快回聲。
”苗彥掐我。
我一咧嘴,江湖規矩還是懂一點的,抱拳,“原來是楊逍,本官是湘桂檢閱使,零陵郡太守,加靖南爵,撫威將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