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塚鬼袶催眠類 - 第20節

勁給隔空擊殺! 湘娃心裡暗暗吃驚,她不是沒見過死人,但來者的氣勁渾厚無比,就算是離進門十尺之外,依稀也能感一股莫名而來地渾圓霸氣。
「哼哼,蠢廢物!要你們找人沒找著,卻想先污了本座法眼。
」 老者的聲音不急不徐,滄桑地嗓音蘊含內斂霸氣,一聽便知是個練氣多年的絕世高人,甚至連霍向天師父的玉眉真人,也未必有他這般渾厚地高深功體。
「尊主饒命!尊主……饒命啊!」突然地變故,讓另外兩名匪徒立刻雙膝跪地,磕頭倒蒜,他們口中的尊主是個年約六旬,目光如炬,銀須白髮的瘦嶙老者,臉上,卻透露出一股睥睨梟雄地狂妄傲氣。
「這兩個蠢材也沒有利用價值了,拖出去,本座不想連我的手也弄污了。
」 「是,尊主。
」銀髮老者雙手一揮,身後持劍的女子立刻將二人給拖了出去,似乎是把帶路來此的幾名山匪,都給就地滅口。
老者一語不發地坐在太師椅上,雙眼凝視著湘娃,不做任何舉動,只是靜待屬下回報。
湘娃被對方瞧得渾身不自在,練武之人,自能感受到老者身上強大的氣勁正壓得她喘不過氣,但自己畢竟也見過不少風浪,於是抓緊惜香顫抖地雙手,溫言安慰。
「啟稟尊主,四處皆尋不著那苗賊蹤跡,連養蠱的瓮都沒有留下,顯見不在此地已有段時日。
」從回報女子的這番敘述,似乎對苗翳可是來意不善。
「哼,真是賊心狡兔,浪費老夫時日!」銀髮老者說話之時,雙眼依舊注目著湘娃,銳利地鷹眼,彷彿能將對方給完全看穿一樣。
湘娃自知功體未復,就算動武也絕非老者對手,因此刻意避開他的雙眼,稟氣凝神、故作鎮定。
「小娃兒,你可知道,你的那張臉很像一個人?」老者開口的第一句話,卻讓湘娃渾身巨震地打個冷顫。
「哼哼,可天底下竟有這麼美的一張臉蛋……能長得如此像他?」 老者並未起身,湘娃卻能感覺到對方目光如同一雙靈巧地獵手,正反覆地觸摸著她的身子。
「你……究竟是什麼人?啊!」 湘娃剛想開口,沒想到老者渾厚地掌勁卻已拍到她的頭上,閃避不及又苦於雙手無勁地湘娃,情急下竟運起了回天心法的化字訣,硬生生將殺招給接下來,莫名究里地竟將氣勁給吸收入體內。
「喝喝……你……哎唔……」正當湘娃對此無比訝異之際,老者卻未停手,伸手一記鎖喉,嬌弱的她立刻又動彈不得。
「哼哼……你這淫娃,竟敢偷練本教的天媚心經!說!苗翳小賊藏身在哪?」 「唔……不……不知道……」 「嘻嘻……哈哈哈!哈哈哈!老夫苦匿二十多年,尋遍大江南北也找不著一名陰質之肌的『千淫女』能練此經,就連芙蓉那賤人也沒法辦到,沒想到…居然會被這閹賊給找到了!」 「放……放開我……」 「嘿嘿,私練本門教主才能修鍊的心經可是唯一死罪,本座不可能放你罷休,老實地告訴我,那閹賊現在在哪?」 「不……不知道……」湘娃是真的不知苗翳行蹤,因為就連她,也正苦等著他的出現。
「不肯老實說么?你能練成化字訣……就表示身上再無任何功力,信不信我再加點力,就能活活扭斷你的脖子?」 「唔唔……你……你殺了我……最好……」 「反正……我活著……就為了……報仇而已……啊唔!」 湘娃覺得自己隨時都會昏死過去,因此說話再無顧忌,但就在生死存亡的那一剎那,老者卻突然鬆開鋼指,任其倒地而痛苦喘息。
「哦?是么……這倒有趣。
」 老者先在湘娃身上點了幾處穴道,讓她無法施展心經上的任何口訣,雙眼再度凝視對方,就如同能看穿出她話語中的真偽一般。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奴家……叫湘……不……我……我叫霍向天。
」突然間,湘娃只覺老人的雙眼綻放異光,也不知那究竟是什麼樣地魔力,竟讓她對一名陌生老者吐露出自己絕既不能泄漏的真實身分。
「霍向天?你是霍向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者突然仰天狂笑,跟著指力再度箍緊,眼露凶光地大聲喝道! 「那你可知道本座是誰?」 「唔……我……我……」 「老夫正是天樂神教『隴外邪尊』的凌天!凌少雲是我兒子!」老者鏗鏘地應答,頓時間,竟讓湘娃深陷在難以想象地可怕絕境。
因為,她聽過這名字,也明白外號『蜀山銀龍』的凌天,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江湖人稱做四大淫魔之首的過往事迹。
更糟的是,凌天還有個寶貝獨生子『凌少雲』,在兩年前,才慘死在霍向天手中。
凌少雲年紀與霍向天相仿,是淫魔凌天老來求得的唯一命根,也是天樂神教中,最有可能繼任教主大位地人選之一。
只可惜,他年輕氣盛、貪好女色,甚至誓言要超越父親,成為玩遍江南四大美人的第一人,但卻在指染四美之一的『祝鳳丹』時,被其丈夫給刺傷。
狼狽萬分地貴公子,整整逃了七天七夜,卻還是沒能逃回隴外,最終被霍向天一劍刺死在行船上,客死異鄉。
此事雖被凌天引為奇恥大恨,但正逢神教內陷入派系爭奪的惡鬥當中,最終喪子的狂龍只能無奈地交出大權,退居護法邪尊,任由教主之位被『天仙芙蓉』柳無愛所奪。
湘娃知道,一旦落在此魔手中,那鐵定不會比苗翳那些邪惡手段要好上多少,但勢態至此也再無更壞可能,心中反倒無所掛懷,若能一死百了到好,若是不能,她也無懼。
「你不可能霍向天!」 「你是霍向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凌天狂傲地笑聲中似乎蘊含衝天怒氣,就連屋瓦窗椅都被強大氣勁給震得灰飛四散。
「霍向天……霍向天!你竟敢自稱這穢名……老夫就給你兩條路走……」 「其一,我要削斷你四肢!抽你的皮!還要在你頭上刻下我兒名字,當你是狗!要日日給人騎!夜夜給狗干!讓你當不成人又做不了畜生!」 「啊!唔惡……」 「其二,你已練過本教心經,本座倒可以破例饒你不死,但你須跟我姓,做我兒女!並且用陰肌淫娃之軀,好好彌補老夫的損失!嘿嘿嘿……哈哈哈哈!」 凌天的笑聲變得越來越加咆嘯狂妄,似乎在最後那句話的意思,才是他心裏面真正所想要的答案。
「喝……呸!」湘娃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會開出這麼荒謬地條件,儘管她死活都脫離不了凌天的掌心,但自己是絕不可能認賊做父,更不會犯下這等敗壞祖宗地愚蠢傻事。
「嘿嘿……嘿嘿嘿,老夫愛子既死,剩下來多的是時間跟耐性,看我怎麼凌遲你,不愁你不乖乖聽話!嘻嘻……哈哈!哈哈哈哈!」 凌天手勁一催,湘娃人便暈了過去,再無任何反抗可能,渾身酥軟地素手就縛。
不知又過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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