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他的默許,我覺得人生格外有意義,把他撲到在床上的時候看到於穆有些憂鬱的神情。
參考自己第一次被他做之後的心情就可以理解他的沉默,我在心裡暗自發誓一定要超水平發揮,給於穆一次難忘的經驗!我熱切的吻他,焦躁的解開他的衣扣,在他的頸項留下痕迹。
「先聽我說,秋冬……」於穆微微掙扎,「之後萬一……」「萬一你有了就生下來,放心,孩兒他媽,我一定會負責的!」我揉搓他的胸部,調笑著,然後低頭親吻他的胸口,時而舔時而咬,看著情慾在他的身上染出鮮艷的色彩。
「秋冬,聽我說完……」他捧住我的臉不讓我再有動作,把我掉落在額頭前的一縷頭髮攏到耳後。
「乖,別說話……」我搖頭甩開他的手,嘴唇再次捕捉他的唇專心的感受,這種時候哪還有心情說話!用力褪掉於穆所有的衣物,雙手在他身上摸索,手感真好,尤其盼望已久的主動權回歸更是讓我亢奮!「秋冬。
」於穆一用力抱著我一起坐起來,我被鉗制住動彈不得,身上只穿著襟口大開的浴衣,以一種看起來十分饑渴的姿態坐在他的大腿上!混蛋!我心裡怒罵,這不可信的破蟒蛇。
剛要抗議,於穆就在我嘴角啄一下,「我不是反悔,就是先跟你說清楚,萬一待會兒我有什麼狀況你給於躍打電話,他知道該怎麼辦。
」「……你什麼意思?」於穆的表情太認真了,我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冷靜了一些提出問題。
「你可能不知道,對於蛇族裡面的男性而言,那裡是除去七寸之外的另一個命門所在,所以,我不知道做過之後我會怎麼樣。
」「……為什麼?」於穆為什麼跟我說這些?為什麼明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能被做還要躺在這裡?用力揉亂他的頭髮,「你想幹什麼?讓我殺了你然後內疚嗎?」「不是的,於躍會找到能救我的人,我死不了的。
」不知道於穆這時怎麼這麼死腦筋,我搖頭:「我是說你跟我說清楚,我不上你就是了。
為什麼明知道對你不利還……?」「我不想讓你覺得不公平,也不想對你有所隱瞞。
」於穆認真的看進我的眼睛里,「這是我最後的秘密了,全都讓你知道。
」「……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我,可以嗎?」雖然我們倆都衣衫不整,我還是覺得這一刻莫名的神聖起來。
於穆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彷彿也把什麼同時交到我手上一樣。
我心中被一種莫名的情緒填滿,嘆口氣拍拍於穆的腦袋,「傻瓜,你明明可以不說的。
」於穆依然抱著我:「還記得白蛇么?從法律的角度而言,我們唾棄白蛇,但是因為喜歡人類而來到人類社會的我們卻又都依循著白蛇的做法:先是迷惑身體,然後在一起。
」靠,這什麼話,說的好象你是做愛高手似的。
我不屑的撇撇嘴。
他接著說下去:「……然後有一部分蛇永遠隱瞞自己的身份,另一部分就會找機會說出自己的秘密,等待被接受或者被厭惡。
被接受的話好說,一旦被唾棄了還得請蛇族的催眠師對那個人類催眠,消除一切關於蛇族的記憶。
費了半天勁卻只得到一段沒有記憶的單戀,你看,秋冬,我們蛇族的愛情就是這樣被動又可憐。
」豈止是可憐啊,失個戀都要動用別人幫自己善後,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我在心裡為他做補充。
於穆深吸氣:「本來沒打算那麼早就讓你知道我是蛇的,可是偏偏就那麼巧。
我當時就覺得一定是命運給我的提示了:要麼快刀斬亂麻的離開,要麼在一起!秋冬,我發現你是那麼溫柔又善良的人,於是我對自己說:無論如何都要和這個人在一起,愛他一輩子……秋冬,我真的愛你。
你的選擇呢?」我摟著於穆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頭上,覺得自己連耳朵都在燃燒一樣,從他的腿上翻下來,側躺在床上看著他。
這樣火熱的表白,原本以為只有故事中才存在的情節……還有,他說了一輩子……不知為什麼我說不出話,第一次知道他是蛇那時的感覺又回來了。
「真的用考慮這麼久么?」於穆的手指捏著我的下巴,黝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我該說什麼?原來一直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困難都是紙老虎;堅持就是勝利;就算是石頭我也一定能把他給焐化了……總結一句就是早晚我能奪回主導權!可是現在……原來於穆的體質竟然是做不得零的……如果真的是『一輩子』了,那不就等於我這後半生都得被他這樣那樣那樣這樣……?想起來就覺得……沒面子!怎麼辦?說實話我多少有一點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如果這真的是蛇的弱點之一,那御蛇術該變得多麼簡單啊?怎麼每年還是有那麼多人因蛇而死呢?理論聯繫實際的稍微一琢磨,發現也對,畢竟在受到蛇類威脅的時候費勁尋找蛇的『那裡』加以攻擊是件頗有點滑稽的事情,倘若遇見的是像於穆這樣體量巨大的,想翻動它根本就是痴心妄想!難怪這個秘技推廣不起來。
又聯想到前些日子剛看過的《白蛇傳》改編的電視劇,那裡面兩條蛇就曾經施法術讓一個看上小青的激進小子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既然白蛇的事情都是真的,那這一段應該就是古人對催眠術的神化了,看來於穆說的是真的……天啊!「還在考慮么?」於穆又問一遍,同時以一種近似滑行的動作緩緩的貼近我的身體。
「那是,這是一輩子的事情,擱誰不得好好琢磨琢磨?別搗亂……喂,你手往哪兒放呢?……我說你呢!」我扭來扭去狼狽的逃避於穆的親吻和撫摸,努力集中思緒。
「我來給你點重要提示,幫你作決定啊……」於穆封住我的嘴唇,極有技巧的挑逗我,舌尖,齒列……柔軟卻堅決的不留一絲空隙,「……喜歡么?」他輕咬我的下唇,微微的喘息。
我閉著眼睛一邊大口喘氣一邊虛弱的點頭。
「那這樣呢?」他撐起身子,順著我的脖子,胸口,腹部……一路舔吮下去,手指逐一的按捏我的敏感部位……記憶中從沒有過這麼漫長的前戲,感覺比每一次來的更強烈,我的手圈住他的脖子主動把身體貼過去,眼睛里不自覺的有淚水漾上來,我意識到這混蛋是成心讓我焦躁,我吼出聲:「有完沒完啊!到底做不做……?」「這樣……喜歡么?」他不回答我的問題,還是執著的吻著。
「唔……你明知道……」我抬起自己的腰貼和他的身體磨蹭,哼,就不信他現在不難受!「既然這樣,你還在猶豫什麼呢?」於穆抬起頭,微笑了。
是的,我居然漏算了最重要的一點,也許記憶真的可以消除,我忘記青蛇,他忘記夏秋冬,所有一起經過的時間都被刪除。
可是身體也有自己的記憶,我早就知道我們的身體多麼契合,我也知道自己已經多麼熟悉於穆,體溫,觸感,還有他的動作……一切的一切都自然融入骨血,深刻的不容忽視。
食髓知味,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一輩子都是零……意識還是徘徊在這個問題上,圈子裡純一純零的數量堪比國寶大熊貓,我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要為擴大瀕危動物的種群數量做出這麼大的貢獻……